一顿饭吃下来，何意没吃多少，因为一直心虚，想要偷看别人，吃饭都是一粒一粒的。眼看要走了，何意便说：“那个，嗯……我可以搭顺风车吗？”
“……今天限号……司机又刚跟小万请假了。”
秘书扭头看了她一眼，虽然没有搞懂她的老板，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顺着何意的话往下说：“是这样，不知道你们这边方便吗？”
“哦，哦，行，那自然是方便的。”清沅的老板回答道。
“那我就跟她坐一辆车吧。”何意不知道自己的脸红了没，编造了这么拙劣的谎话，也亏是有人信。
虽然编理由的时候羞耻了点，但何意坐在清沅的副驾驶的时候，心脏雀跃地怦怦跳。
“何总……”
何意听见清沅喊她，眼睛也微微睁大了点：“怎么了？”
“安全带没系，何总，为了您的人身安全。”
“……哦。”
何意系上安全带，目视前方：“你过得好吗？”
她问完又后悔了，干嘛说这个，无效问题。好与不好，怕也是只有一个回答。
“嗯。”
“你前天生日……有没有去哪里玩？”
“……没有假，自己一个人过的。”
车里稍显安静，清沅这才察觉到何意的秘书不在车上，便问了何意一句。
“她、她说吃完会有点晕车，所以搭地铁回去。”
“哦，”清沅觉得她们这样心平气和地一起说话气氛还行，如果一直冷着，也是在意的一种体现，于是便自己主动挑起了话题，“有人跟我同一天生日，每年双子塔都有生日快乐。”
“那你开心吗，看见那个。”
“嗯，”清沅点点头，“虽然我不是主人公，但也觉得我被很多人祝福了。”
何意唇角微微向上翘了翘，不是很明显，清沅没发现。
“到了，何总再见。”
何意硬是没有解开安全带，思考片刻才踌躇着开口：“我们可以把联系方式加回来吗？”
“……我的联系方式在名片上。”
“可我不要这个工作的账号，我也……”何意看了一眼她，低下头，“我也不想听你喊我何总，为什么不能直接喊我名字？”
“你是乙方，我们的大客户，一直都是叫总的，不然叫何姐？”
“可是……”何意皱着眉毛，下意识地撇着嘴，“我还比你小一点呢。”
清沅内心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昨天她还觉得何意成熟了，像个老板，今天独处这么一会儿，貌似又被打回了原形。
“真的不能加回来吗？”何意看着她，“其实我每天都有给你发消息……”
但每天都是拒收就是了。小小的红色感叹号，何意有时候做梦梦到有一次没有感叹号，她还以为是真的，醒了之后就又接着梦里的内容发了，结果是假的。基本上她有工作萎靡的时候，就是前一天晚上梦到自己及被清沅拒绝了。
“我回去会同意的，”清沅看着前方的风景，“但不是代表你和我会……”剩下的她说不出口。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的本事太大了，你可以抢走我的出租屋，也可以赶走殷恕，我不知道你还会做什么，仅此而已。”
“你……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何意听完这话眼眶立即就红透了。
“……慢走不送。”
她用余光看见何意剧烈起伏的胸膛，又看见何意低头伸手抹了一下眼睛，然后解开安全带，轿车被车门拍的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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