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看到熟悉的面孔，被问话的竟是曲嵺的Beta助理小肖？
“小......”成柏安心底一喜，正想打招呼。
话头被猛地打开的门响声打断，屋里那拿着枪的Beta怒气冲冲跑出来。
看到一群人也是一惊，分不清状况，但一心想“守护”得来不易的腺体，“人是我们抓的，你们仗着人多想干什么！！”
小肖称为“曲会长”的男人扫了一眼，不耐烦时的表情和曲嵺如出一辙，“让他别吵，等我先问完话。”
身后的人训练有素，几人快速冲上前，夺了手枪，压制住了吵吵嚷嚷的Beta。
曲会长看着魂不守舍的成柏安，眼中意味让人难以理解。绅士地朝门处伸手，“请吧，我们进去聊聊。”
进屋的除了成柏安，还有小肖和被堵了嘴给两人架住跪在角落的Beta。
成柏安听到同样姓曲，莫名地紧张。猜测是曲嵺的父亲，可是感受不到对方的信息素。
他没听曲嵺提起过家里的事，只想着，一个2S的Alpha，父亲绝不可能会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
中年的男人拉了一张椅子，示意他也坐下。
有人倒了两杯热茶，男人端起抿了一口，开门见山地问：“见过陆玮了吗？”
成柏安眼底惊愣一闪而过，瞪大了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来这边找陆玮的事他没对任何人提起过，曲嵺没有，连成漓也没有。
为什么曲嵺的父亲会知道？
不不，知道陆玮的还有一个人。那个喊他师兄的新人Alpha。
男人若无其事的表情，更让他迟疑地拧眉，斟酌着试探：“权限是...您帮忙开通的？”
曲会长垂眸，再品了一口茶，“听小肖说，最近曲嵺和你走得很近，还自掏腰包借了你几百万。”
成柏安把脑袋低下，“我会还的......”
“还？”他觉得应该是嘲笑他的自不量力，可曲会长的声线还是那么沉，“杀陆玮之前问清楚了吗？他骗你父亲钱的时候身上就背了不少债，那些钱辗转几天没了，现在还越欠越多，你没能从他身上拿回一毛钱吧？”
成柏安攥紧搭在腿上的手。把人打成那样，陆玮也不拿钱保命的时候，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是没有，但我会努力赚钱，会尽快还给曲嵺的。”
“你和曲嵺什么关系？”曲会长问。
“是......”是朋友？要是在一开始就被问这个问题，成柏安认为自己很大概率会这么说。
但是现在。
头低得更下，手背上的青筋都绷出来了，指尖发颤，“是，床伴。”
“这个我也听小肖说过一些，只是，你这么紧张，该不会喜欢曲嵺吧？”曲会长揉了揉眼角，看出眼前Alpha的难堪，偏视若不见。
成柏安看着自己的指尖。
害得家破人亡的巨款，被追得东躲西藏还沦落到卖屁股的几百万，都不过是那人小金库的一角。
辛苦两年都遥不可及的权限，那人的父亲不过动动口就通过另一人的手开放给了他。
到了这鬼地方，险些没命，那人的父亲却可以安稳坐在这里和他喝茶聊天。
笑死了，他哪里来的资格说喜欢。
沉默得有点久。曲会长看了眼手表，微微后倾，背部靠在椅子，抱着手臂打算再等等。
听汇报说了曲嵺异况的时候，了解到了有这么一个人。看了资料看了方方面面，他都不看好。
瘦瘦长长，细皮嫩肉的Alpha，也不知道曲嵺的目光怎的养成这样。
他们早到了门口等着。迟迟不进去倒也不是他心狠，只是优胜劣汰，优秀的人身边怎么能站着个废物？
提供信息算是考验，没想到瞧着又怂又娇的人，既有信息追踪的速度，还有说干就干的效率。
面对陆玮面对危难处境杀伐果断，如今人没死还逃出来了，他自然是应该大方点，礼尚往来地给个选择。
虽然，给了点压力。
但是只要那张嘴里说出“不喜欢曲嵺”这样的话，他就立刻把人还给那些Beta，后边的事一概不管。
小孩子的爱情，过眼云烟而已，没有必要存在。
成柏安闭上眼，双手捂住眼睛，忍了好久都咽不下堵在喉口的那团酸涩，“我不......”
曲会长眼底的神色逐渐浮起点惋惜，等着对方把剩下的几个字补全。
成柏安颓然地放下手，露出一对急红的眼眶，为了尊严应该说的话说不出口，“我不知道，我对曲......”
“会长！！”西装笔挺的Beta开门，对上曲会长那道凌厉的眼神，“没看到我在忙吗？”
Beta连忙低头，“是嵺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