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勉强笑了笑，低声说：“塞西，我老了。”
塞西尔愣住了，忽然明白了罗曼的抗拒是为什么。他眼神变得温柔，将罗曼的手收拢在自己的手心，那从前能包裹着年幼自己的手，现在已经能被他彻底覆盖着。塞西尔吻了吻罗曼眼角的皱纹，又将他双手抵在嘴唇前，不带任何情欲地吻了吻。
“我不在意这些，你也不要在意，”塞西尔深深望进罗曼不安的眼睛里，“爸爸，难道我在你眼里是这么肤浅的吗？不要退缩，我希望我的身边一直都能有你的身影，爸爸，你要告诉所有人，我是属于你的，没有任何人能夺走！”
罗曼被他的话震撼得失神，狡猾的塞西尔趁着这个间隙拉下了他一丝不苟系着绳的长裤，将他的双腿拉开，罗曼堪堪回过神，禁欲许久的先生难得慌乱起来：“等……等一等，塞西！”
塞西尔凑上去吻他，舌尖探进温热的口腔挑逗，如愿地让罗曼战栗起来。罗曼用力喘着气，勉强抓住塞西尔的衣袖：“把烛火熄灭好吗？”
塞西尔笑了笑：“好。”
他并没有提醒罗曼，血族在黑暗里也能清晰地看见一切，罗曼大概是还不能从人类的习惯里纠正过来，但是塞西尔不在乎，这样迷糊的罗曼让他觉得可爱。狩猎的迷香幽幽飘在房间里，塞西尔在黑暗里低下头看着逐渐被情欲染上一抹粉红的养父，没有完全脱下的衣服凌乱地穿着，罗曼张着嘴喘息，单薄的胸膛起起伏伏，乳尖在寒冷里挺立起来。
罗曼觉得自己失控了，他头脑发昏，转动眼珠，塞西尔正脱下衣物，露出雪一样白的身躯，仿佛是广场上的雕塑活了过来，漂亮的身体看得罗曼心跳加快。
他正想说些什么，塞西尔已经将手伸入他的后背，俯身张开嘴，下一刻湿润柔软的触感立刻包裹着挺立的乳尖。
罗曼发出一声走调的惊呼。太过了，他的身体诚实得让他羞恼，几乎立刻反弓起来，将身体送进猎人口中。塞西尔或轻或重地舔舐着、吮吸着可怜的乳首，酥麻感一层一层堆叠起来，让罗曼发出难以抑制的细碎的呻吟。他似乎是将这具身体平坦的胸口当做母亲的胸脯，这个认知让罗曼的羞耻感达到顶点，偏偏这个小混蛋只玩弄着他一个乳尖，放任另一个在空气中可怜地挺立着。
罗曼把手放到了塞西尔发顶，他想要抓住什么，却舍不得抓着那头金色的漂亮长发，只是轻轻收放着手指。
塞西尔笑着离开了他的胸口，去吻父亲的嘴唇，而手却在作乱。公爵将手抚摸向养父甚少抚慰的性器，漂亮秀气的性器，他上下抚慰着，感觉到一瞬间罗曼的双腿并紧在他的腰上，塞西尔下腹再次收紧，高昂的性器抵着罗曼的下身，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那滚烫。从来没有过的欢愉和刺激让罗曼想要逃离，可是塞西尔箍着他的腰，手上加快了速度，罗曼承受不住，背德的隐晦兴奋和快意海浪一样侵蚀着头脑，他喘息着恳求他的孩子：“够了……够了……”
“还没有。”塞西尔坏得很，他咬住了没能得到抚慰的乳尖，用牙齿轻轻碾刮，重重叠叠的快感冲垮了罗曼的意志，他只来得发出一声剧烈的吸气声，眼前星星点点炸开，随后躺倒在床上大口喘息。
塞西尔抬起手，白浊的精液都射在他手里。这个坏孩子笑着凑上来，鼻尖蹭着罗曼湿漉漉的脸颊，小声说：“爸爸，好快呀。”
罗曼又羞又恼，可是气息没有喘昀，话也说不出来，生动的神色让塞西尔心跳加速。他侧过脸去看塞西尔，俊美的卡文迪许公爵暴露在月光下脱掉长裤，已经挺翘起来的粗壮性器张扬地抵着他的后穴，滚烫的温度烫得罗曼浑身都战栗。他脸色稍微白了白，他想到那场侵犯，撕裂的痛楚还烙印在脑海里：“不行！”
“我不会那么对你，”塞西尔忍着下体的硬痛，抱着罗曼哄，“相信我好吗？会舒服的，相信我。”
罗曼不说话，胸膛还在起伏，过了许久才张了张嘴：“你……你在哪里学的？”
塞西尔迟疑了片刻，闷闷的，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询问了道恩·霍尔侯爵，他说他经验充足。”
“……嗯，”罗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点点头，第一次主动亲了亲他的脸颊，含义不明地说：“别忍着。”
塞西尔的动作顿住，锐利的兽瞳紧紧收缩，看着养父害怕却依旧温和的神色，在黑暗里沉默着不出声。罗曼抬手拨开凌乱的发丝，疑惑地看过去，下一刻却被密不透风的吻堵得呼吸不顺。塞西尔沉默地吻着他，凶狠地、伤感地、又温柔地吻着，罗曼的包容和爱将他包裹得浑身发热，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切切地亲吻着，不停地说着：“我爱你，我爱你……”
晚宴的时候道恩·霍尔交给了他一盒霜膏，现在这冰凉的霜膏接触温热的穴道，几乎要被穴道的热情融成一汪水。罗曼难耐地扭了扭腰，后穴沉默着包容了塞西尔三根手指，异物入侵的感觉让他眼眶湿润了，他想说话，可是一阵异样从后穴直蹿上脊柱，不同于任何地方的酥麻感，简直就是迷药，融化了他所有的骨骼，罗曼控制不住呻吟，脱力般倒在了床上。
那呻吟真美妙啊，像是夜莺歌唱，又带着一丝酒般醇厚的沙哑，塞西尔忍得脖颈蹦出青筋，直到生涩的小穴能彻底接纳手指的扩展。他几乎露出獠牙，扶着早就硬挺的性器缓慢地洞入那个肖想许久的温柔乡。
罗曼用力拽着身下床单弓起身，狠狠抽了口气，满腔寒冷空气都被蒸得热起来，后穴怪异的饱胀感让他控制不住要并拢双腿，可是他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两条细瘦的腿蹭在塞西尔轮廓分明的腰线上，时不时发出难耐的低低喘息。
塞西尔餍足地叹出一口气，柔软的穴道愉快地包裹上来，热情得让塞西尔头脑发麻。他将柔软的枕头抵在罗曼腰下，慢慢挺动起腰身，灼热的性器深深捣进甬道，缓慢捣弄着。罗曼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灰白的发丝凌乱地沾在眉眼，情欲逐渐替代了最初的不适，烧得他浑身发烫，白皙的身体浮着让人迷醉的粉红，塞西尔宽大的手掌箍着他的腰，没一会就掐出红色的指印。
“还好吗？”塞西尔克制地喘口气，趴俯上前拨开父亲的乱发，爱惜在心中发酵。
罗曼看见塞西尔后背拱起的背骨，像是洁白的两座雪山，他的孩子像是一只猎豹，凑近了要准备享用的猎物，红色的兽瞳侵略性十足，望过来的时候似乎要将他吞食。罗曼耻于承认，他被塞西尔迷住了，逃避似地转过视线，微微点了点头。
塞西尔的吻像是南方春天的雨丝，落在他身上每一个地方，像是落在了池塘里，扩散出一个个荡漾的涟漪。塞西尔看见罗曼双手落在身侧，手心往上，白色的系带衣物半穿不穿，白皙的身体上都是吻痕指印，乳首上还残留着水光，喘息声轻轻的，像是被玩弄得坏掉了，可塞西尔只是替他用手抚慰了一次。
占有欲和黑暗的欲潮一瞬间占据了血族公爵的瞳孔，他用力闭了闭眼睛，虔诚地亲吻了罗曼的嘴唇，像是颂念神圣的诗：“让你欢愉，我父。”
床摇晃起来，凌乱的床单像是被打起的浪，水声暧昧地响着，听在耳朵里让人面红耳赤。罗曼原本紧紧咬住嘴唇，不敢让呻吟声放肆地溜出来，可是塞西尔好像是有意逼他，压着他的双腿狠狠往深处撞，顶撞在那处隐秘的小点上。
“别这样……啊……”罗曼浑身都被烧红了，走调的呻吟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混着暧昧的水声和肉体碰撞的响声，听得塞西尔下身性器又胀大几分。
“塞西尔、塞西……够了……够了……”
他受不住地挺动着腰，想要抬起手却做不到，他觉得身前空空荡荡，有些急切地要抓住什么东西。罗曼睁开眼，朦胧的月光落在血族公爵身上，仿佛给他穿上加冕的衣物，那把窄腰挺动着，腹部的肌肉绷紧出更为明显的线条。薄薄的汗水划过雪白的胸膛，月光落在上头，就像在塞西尔身上洒下昂贵的碎钻，血族公爵放缓了速度，伸手顺了一把落在面前的乱发，金色长发甩出细微的水珠，散落在宽阔的肩背。塞西尔张嘴喘息了一声，望见罗曼在看他，露出一个笑，獠牙半伸出来，说不出的迷人性感。
罗曼发着愣，忽然勉强撑起上半身，伸出手去够塞西尔的脸颊。塞西尔顺着他凑上去，亲吻他的眼角，小声而迷恋地说：“爸爸，好漂亮，我好喜欢。”
罗曼心剧烈跳动了一下，尽管他不怎么信仰天父，也忍不住忏悔——天父，我有罪，我想要亲吻他。他捧着塞西尔的脸颊，双腿因为后穴被顶撞而紧紧攀在了塞西尔的腰上，他强忍着背德的愧疚、性欲的欢愉，用力吻住塞西尔的嘴唇。
塞西尔睁大了眼睛，这是罗曼第一次主动亲吻他，紧闭的双眼轻轻颤抖着，睫毛像是蝴蝶震颤翅膀。很快他就感觉到柔软的舌尖入侵了口腔，勾着他的舌头纠缠，可是等他想要追上去的时候，那条舌头又退走了，像是玩弄他一样，过了一会又纠缠上来。
“喜欢吗？”罗曼放开他，带着些许慈爱的模样，羞涩而柔和地问。
埃文斯伯爵活了四十年，虽然没有妻子，再怎么禁欲也依然有过经验。塞西尔的喘息粗重地落在罗曼耳边，他妒忌起来，他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一个拥有过罗曼的人。
“喜欢，”塞西尔说，多少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挺了一下腰，他的恶劣和温柔交杂着，“爸爸呢，喜欢吗？”
罗曼被刺激得弓起腰叫了一声，喘着气平息，他浑身都在颤抖，却还是无奈地笑了笑，纵容这嫉妒的作乱，轻轻吻了吻塞西尔的眉心，哄着说：“……喜欢。”
塞西尔依然不满意：“爱我吗？”
罗曼没有立刻回答，将塞西尔的碎发梳理好，看着养子执着的眼神，他忽然觉得没有要纠结的事了，于是他郑重而坦然地说：“爱你，只爱你。”
尚且年幼的血族心中悸动，耳根几乎红透了。他用力将养父抱进怀里，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沉默很久，才沙哑着声音说：“谢谢你。”
月亮已经不再挂于黑夜中央，而房中的情事还没结束。
塞西尔将罗曼抵在墙上，还不忘用枕头挡在罗曼的后背和白墙之间。他跪在床上，姿势让性器完全没入了温热的穴口，将罗曼钉在他身上，不论如何也逃脱不开。罗曼疲惫不堪，才被做得射了一回，又被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攫取。他能感觉到塞西尔射在穴道里的精液往外流，很快就被堵了回去。
窗外月光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下起了雪，空气变得更冷了，可是交合的爱侣却火热，要将空气都点燃，迷香和檀腥味粗鲁地融合在一起，飘在每一个角落。塞西尔掐着罗曼消瘦的臀肉耸动起来，每一下都碾压过那处敏感的小点，将罗曼做弄得成了一只小船，随着巨浪摇晃颠簸。
呻吟逐渐带上了哭腔，罗曼用力搂着塞西尔的脖子，被顶得断断续续骂他是坏孩子，可这样的训斥在塞西尔耳朵里听着，更加激起他的情欲。
“够了……不……不行了……”
“还没有，”塞西尔恶劣地说，“我知道爸爸还可以。”
带着哭腔的呻吟被压抑，罗曼埋在塞西尔宽阔的肩头，又羞又恼，觉得被自己的孩子做弄得哭出来太过丢脸，于是不肯抬头了。呜咽和呻吟都贴在塞西尔耳边，像是故意引诱他继续作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