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聂贞儿
春日宴后，华美的含璋殿和殿外的梨花树林付之一炬。
一同消失的，还有燕姬高月和含璋殿的g0ng人。
雪国来使匆匆辞行，转眼就消失不见。
整个秦g0ng都震慑于王上的怒火。
我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匆匆被带去上yAn殿。
秦g0ng的御医跪了一地，昔日庄重严整的王上此刻衣衫不整，x前是道道血痕，血r0U外翻。
矮几上放置了银盆，里面的水被血染红。
我还未曾言语，便有g0ng人自室内端出一盆水，里面也是殷红的颜sE，还混着点白浊的物T。
这水中的血，是哪里来的？
我顺着g0ng人的方向一望，重重纱幔下，一个nV子的身影若隐若现，还有隐隐地咳嗽声。
“她可还好？”
“回，回王上。”御医膝行至王上面前：“重华夫人，她，她那处受了伤，需静养，一月内行不得房事。”
“啪——”地一声，架上的瓷器被尽数扫落。
我只得上前：“王上，还是先让御医给重华妹妹疗伤吧。”
闹到天边鱼肚白，上yAn殿方才停歇。
王上去前朝议政，留我在上yAn殿照顾重华。
她真是伤得极重。
我从未想过王上会如此粗暴，不管不顾强迫重华。
这一夜她几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燕国未灭时，我就曾听过重华公主的风流轶事。
可真是这个风流nGdaNG的重华公主，让王上念念不忘。
我本是秦国御史家的庶nV，家中姐妹众多，后宅日日不得安宁。
豆蔻之年，我中了嫡姐的计，此生无法生育。
我原以为此生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遇到了王上。
王上问我是否愿意为他做事，他许我荣华富贵。
我应允了。
于是我入了秦g0ng，封了贞夫人，为王上打理后g0ng。
可我知道，王上不喜欢后g0ng的nV子，他心心念念的，是燕国的重华公主。
王上说，他要灭燕，要得到重华。
他做到了，燕国国破那日，他迎了重华入g0ng。
我好奇是怎样的nV子，让王上日夜难忘。
我去了含璋殿见重华。
她斜倚在榻上，像一朵开到荼蘼的罂粟花，美得惊心动魄，美得摄人心魂。
可这世间美丽的nV子何其多，为什么偏偏是她。
我让g0ng人把她在含璋殿的一言一行，事无巨细，皆报给我。
听着g0ng人的汇报，我不禁想，世间怎会有如此nV子。
我想除了王上，这世间大约没有男子能配得上她了吧。
我原以为，她会一直被王上宠Ai下去，然后生子，立后，母仪天下。
但这一切自春日宴后，就被强行切断了。
我看着她雪白肌肤上殷红恐怖的印迹，被异物入侵而略带沙哑的喉咙，不禁问到：“怎么短短半日就成了这样，发生了什么？”
她艰难地开口：“我家人如何了？”
我看着她，斟酌着开口：“你家人无事，只是含璋殿昨日被王上下令放火烧了，连带着那片梨花树林，和你燕寂高月，都葬身火场。”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把温热的茶水送到她唇边，安慰她：“王上甚宠你，如今不过一时之气，你好好将养，来日依旧宠冠后g0ng。”
那日之后，重华被软禁在了上yAn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