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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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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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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的人们大都习惯了行sE匆匆,每当梁阅坐在这家步调悠缓的咖啡厅里,望向玻璃窗外的行人道时,总是兴起这样的想法。

穿着大衣的nV人推开了咖啡厅的大门,风铃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在这个尚有些凉意的春日里很清脆、很俐落。

nV人语速极快的报出自己想要的菜品,手机支付的声音若有似无,因为很快就消散在空气里,和咖啡不同,连余热也没有。

她一边瞄着手腕上的表,一边接起手机。

咖啡像是配合着nV人的速度,很快地被递到nV人手中,接着又是风铃清脆的声音。

咖啡厅再度恢复平静。

梁阅呆滞地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直到手机传来提示铃声。

她只看了一眼。而後开始收拾东西。

梁阅复又忆起方才的nV人,那是自己还不谙世事的时候所向往的模样,忙碌、g练、像是世界上少了自己会无法运转那样,有接不完的电话、开不完的会、出不完的公差,生活充实的像个nV强人。

只是人近三十,所有的变数集结成现在。年少时所盲目追求的那些,事到如今成为了荒诞不经的往事。

永远是个不被定义的跨度,人类穷尽智慧也找不着永远有多远。

所以说,这世上并不是亘古不变。

您有一则新通知:

今天是颜叙的忌日

梁阅抵达墓园时已是傍晚。

墓园很冷清,属於他的那棵榕树下被放了很多束百合,梁阅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白玫瑰放上去,然後缓缓地蹲下来,呆呆的看着树g上绑着的照片。

照片上年轻的男孩皮肤白皙,大眼睛,双眼皮很深,笑容张扬,只有一边脸颊有酒窝。

梁阅一直没有说话,很静,静到能听见她浅浅的呼x1声。

半小时後,她站起身,捶了捶有点僵y的腿,准备动身离开。

「你是梁阅?」

一声略带惊讶的男声传来。

梁阅愣了愣,有些意外。

毕竟这十年来,她向来是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无人知晓,一如当年。

来者很面熟,可梁阅一时想不起来对方是谁,正暗自苦恼的时候,青年再次开口:「我是颜叙的弟弟,你可能没见过我。」

「啊,你好。我是梁阅。你怎麽会认识我……」她很是困惑。

青年挠了挠头,有点腼腆:「我哥以前挺常提起你的,你是坐他後面帮他把风的对吧!我哥老说你是个善良的人,每次家里有什麽新奇的零食,他总是把我那份抢走,我猜是带去给你的。」青年像是陷入回忆里,继续说道:「那时候丧礼太忙了,虽然有看到你,但也没来得及去和你打招呼,後来就再也没见过了,不过因为学校里的荣誉榜,所以也连带的对你很熟悉。」

梁阅怔住。她有些意外甚至是欣喜,但随即恢复了波澜不惊。

毕竟,来时路已苍凉。

「这样啊……」最终,她只吐出这声叹息。

「这些年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谁每年都放了一束白玫瑰,但十年过去,没有一年遇到白玫瑰的主人,没想到居然是学姊……我哥大概会很高兴吧。」青年仰望着天,语气怅然。

梁阅目光投向脚边苍白的玫瑰,前阵子是大雨滂沱的天气,泥土仍带着Sh漉漉的触感,深sE的地面愈发衬的玫瑰苍冷无b。

关於玫瑰的记忆清晰的譬如昨日。

「你知道切花月季吗?」

「那是什麽?」男生侧过头,一脸困惑。

「就是我们所以为的玫瑰花,那种花店里你跟老板娘说我要一朵玫瑰的玫瑰花,但它真正的名字不叫玫瑰,而是切花月季。」梁阅一脸认真的解释。

「真不愧是年级第一,连这个都知道。」他挑了挑眉,夸道。

梁阅望了男孩一眼,深sE的眸里情绪难辨。

「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明明是月季,却偏要叫他玫瑰,难道玫瑰就特别好听麽?」

男生想了想:「可能是从一开始就误会了吧。」

从一开始就会错了意,於是後来,就再也没有更正的机会。

不撞南墙不回头地,一路走到底。

她还记得,自己握着笔的右手微凉,心头不由自主颤栗了下。

隔天一大早,男生不顾耳边震耳yu聋的上课钟声,兴致B0B0地转过头。

「你知道吗,我昨天去了我家隔壁的花店,我和老板说我要一束切花月季,老板夸我内行。」

梁阅愣了愣,而後有些好笑:「什麽?不是吧!你还真的跑去问啊?」

「我可是拥有不懈的求知慾哎!毕竟要向我们荣誉榜常驻嘉宾看齐啊。」男生咧嘴笑。

可是自己压根不认为对方能把自己随口一提的冷知识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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