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来一次好不好。”
“若若,下雪了!”齐月从门外跑了进来,他随手一挥将自己身上的寒气消了,才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还是不舒服吗?”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眉头微微皱起:“我们去医馆里看看吧?”
齐月只会治些伤口什么的,这种看起来像内伤一样的病,他半点办法也没有。
“来把衣裳穿好。”他轻手轻脚地扶她起身,给她套好衣裳,又给她披风,才半蹲去床边,“若若,上来。”
文若慢慢趴在他背上,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脸靠在他的脸边:“阿月,我好难受。”
“现在就去医馆。”他把她轻轻往上颠了颠,一手抱着她,一手撑着伞往外去。
大雪白花花的一片,很快将地上盖上薄薄的一层,齐月在地上留下的脚印,很快又被雪花覆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加快步伐,快速抵达医馆,随手将伞一扔,雪水溅落得满地都是,看得老大夫眉头直皱:“出何事了?这般着急?”
“我娘子她身子不舒服。”齐月稳稳当当将背上的人又横抱过来,轻轻牵着她的手腕往老大夫跟前伸。
老大夫轻轻按住文若的脉搏,反复思考了很久,得出了结论:“这似乎是喜脉啊。”
文若一怔,齐月却是没感觉到,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病,着急忙慌地问:“喜脉是什么病?要紧吗?”
“喜脉不是什么病,是说你娘子腹中有胎儿了。”老大夫笑得和蔼。
“真的?”齐月眼睛一亮,瞬间又灰暗下去,“可是有身孕为什么会不舒服?”
老大夫拿起笔开始写方子:“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有些怀了身孕还能活蹦乱跳,而有些,譬如你娘子,大约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齐月抿着唇,看向文若,犹豫道:“若若,我们不要这个孩子好吗?”
“唉,落胎有悖人伦,小公子还是慎重啊。”
“若若,你说呢?”齐月只看着文若。
文若垂着眼,脑子有些混乱,她知道他们天天那样,总有一天会有孩子的,可是没想到会怎么早。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还是平坦的,什么也摸不出来。
在现代,她虽然已经过了法定结婚的年纪了,可哪有几个这个年纪生孩子的呢?如果孩子还没生下来,他们就能回家了,那该怎么办?
她蹙着眉,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决定。
齐月看出她的犹豫,没再逼问她,转头看向大夫:“大夫,您先抓药吧。”
文若手中拎着药包,趴在齐月的背上,被他背着又往回走。这回不赶时间了,他走得极慢,生怕会颠簸到她。
“若若,你是怎么想的。”他有点后悔了,他不知道生孩子是这么复杂的一件事,他以为只要怀上生下就好了,可没想到会让若若这么难受。
文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妈要是知道我现在就怀孕了,肯定会打死我的。可...”
可她不知道孕激素在作祟的原因,她一时间居然有点舍不得。
“我再想想。”
她慢慢坐到床上,愣愣地看着齐月在一旁熬药,苦涩的药味从罐子里冒出来,弥漫了整个屋子。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那里是他们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个正常人,还是和齐月一样。
“阿月,你想要这个孩子吗?”她摸着自己肚子看着齐月。
齐月抬头,眼神却没有和她对上。他不知道,这是他耍了好多小伎俩才求来的,可是却让若若难受了。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垂下头沉默不语。沉默了很久,他终于下定决心:“我不想要。”
文若点点头,垂眸看着肚子,淡淡道:“那你一会儿去买堕胎药吧。”
“堕胎是不是也会很难受?”齐月端着煮好的药,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喂到她嘴边。
文若没有堕过胎,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受,但知道肯定不会好受。
她抓紧了身下的褥子,心中有些后悔,为什么会答应齐月做那种事,否则现在也不会这样了。
“若若,对不起,是我的错,你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难受。”齐月放下药碗,轻轻抱住她,“我会想办法的,你别害怕。”
“怎么办,我不该和你做那种事的。”文若哽咽道。
齐月看着她通红的眼神,捧起她的脸,抹掉她眼角的泪:“是我的错,我引诱你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你别哭了好不好。”
“想什么办法?”她靠在他怀里,小声问。
“我去找云玉,他就在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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