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涉及到的知识太多了，她总不能跟他说，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吧？
可思来想去，觉得现在与他讲这些也蛮尴尬的，只能道：“这个也是要看缘分的，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缘分？”齐月喃喃道，他被牵着无意识地往前走，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要不去找人问问？可他又不知道该问谁。
他收回神思，牵着文若的手走在小道上，看着她与迎面走过的人打招呼。听到旁人夸奖的话，他总是忍不住挺起腰背，几乎要将得意两字写在脸上。
这时，文若都会扯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低调一点，可他压根不听，尾巴翘得更高了。
文若有些无奈，可他有些事又做的很好。一座小院两个闲人悠闲地过着小日子，齐月没有在她面前装模作样，从前是怎样，一直都是怎样，不论她做什么，他都会跟上来帮忙。
齐月也很开心，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他只需要隔一段时间去山上打猎，打完后将猎物卖出去，就能攒下一笔钱，够他们用很久。
只有一件事让他很烦，他在外头蹲了很久，看见那些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进了医馆，他也跟了进去，才知道原来生孩子是要看大夫的。
他进去看过，大夫说不是他的问题，有可能是文若的问题，要她去检查检查，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齐月看向一旁正在喂鸡的文若，支支吾吾道：“若若，你能我去一趟医馆吗？”
“你生病了吗？”文若放下手中的簸箕，朝他走去，一时间忘了他是个妖怪，不是人，一般不会有头疼脑热。她担心地问：“你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是你。”齐月说着牵着她往外去，“我上次去医馆问过大夫了，大夫说有可能你的问题，所以才怀不上孩子。”
文若的表情有些精彩，她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只能道：“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医馆，我怎么不知道？”
“你午睡的时候，我一个人去的，大夫检查了，说我没有问题。”齐月拉着她进来医馆，朝大夫打打招呼，“这是我娘子，您能给她看看吗？”
文若撇撇嘴，突然有点怀念从前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齐月。她看着他鼓励的眼神，伸出手放置诊台上，心中有些慌乱，她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她看那老大夫捋了捋胡子，似要叹息的模样，心都跟着紧起来了，却听他道：“没什么问题啊。”
“那是为什么呢？”齐月疑惑。
文若刚松口气，又听那老大夫问：“你们多久同房一次？”
“......”文若整个人凝固在当场，答不出话来，齐月倒是说得快：“我们每天都睡一起啊。”
“哈哈哈。”老大夫仰头大笑，“小公子，此同房非彼同房，我这里有个册子，你买回去看看吧。”
最后，齐月被忽悠着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一本小册子，文若看着他走在街上就要翻开，连忙按住他的手：“回去再看。”
齐月不太理解，但还是照做了，将册子大喇喇地拿在手上，牵着她的手往回走：“若若，你的手心怎么都是汗。”
“嗯...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齐月抬眼看了一眼天色，有些疑惑，今天不是很热啊？连太阳都没有。
他正疑虑着，却已步至小院门口，他当即将此事抛之脑后，大掌一挥，打开锁着的门。他一边往里走，一边翻开册子，愣愣地看着册子上的彩色画像，心砰砰直跳。
再抬头，却见文若已不在院子里了，他感受到了她的气息，推门而入，见她躲在了屏风后头。
他忽然想起成亲那晚，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和言语，突然醒过神来，怔怔地问她：“你早就明白对不对...”
隔着屏风，文若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听不出他淡淡语气中的情绪，心中越来越紧张。她曾承诺过再也不骗他的，现在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说的，我只是...有点害怕。”
她说完，并没等到他的回答，她伸出头去看，不知人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她有些慌张，他又被气走了吗？她声音里带了些哭腔：“齐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说的。”
刚要落泪，一转身，才见齐月正站在她身后盯着她。她被惊得后退了两步，扶着屏风，垂着眸子：“你...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了。”齐月扔了手中的册子朝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