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意一把拉住了清沅的手，“你别走。”
清沅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凌乱的领口，没来及穿鞋，所有的都是真的。
或许她现在应该生气地骂她，但现在悲哀伤心的情绪远远过于愤怒。
拉住她的手可以去抚摸别的女人身体，亲吻过她的唇也可以在别人身上留下印记。那么在她耳边说的喜欢照样也可以原封不动甚至更加炙热地对别人说道。
“放开，”清沅甩开了她的手，“别跟过来，我想吐。”
何意呆呆怔在原地，看着清沅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她的手握成了拳头。
啪的一声，殷恕的脸上就多了道印子。
“你搞的鬼是不是？你给我喝的什么？”
殷恕摸了下自己的脸颊，嘶嘶地吸气，:“……就是普通的酒啊？我有什么必要害你啊……”
说着她又哼了一声，继续道:“你一点都不冤好吧，难道是我逼你亲别人的吗？不是你自己亲上去的？”
何意现在也没空追究，理了理衣服就追了出去。
喝了酒没法开车，只好让高寻文过来接她。颓丧的样子把高寻文也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眼睛这么红。”
“……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难道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何意摇摇头:“清沅肯定会跟我分手的……我不要……”
高寻文瞧了瞧她的样子，说:“还是到家再说吧。”
车停在了地下车库，何意却忽然反悔不肯下车了。
她一路上一直给清沅打电话发消息，可清沅就是不回。现在回去又有什么用，她又怎么解释……
“算了……”何意看着电梯口，像能看见房间的门似的，语气十分低落，“她现在不想看到我。”
高寻文静静陪着她在车上坐了会，道:“那好吧，你现在确实不适合出现在她面前。”
何意捂着脸，闭着眼睛，心里一阵乱麻，她都不敢回想自己做了什么。
在与清沅对视的那一刻她甚至有一丝恍惚，自己抱着的人是谁？现在这个在她对面看着她的人又是谁？
等回过神后心脏猛地跳起来时，她才认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她想拉住清沅，不想让她走，她想要解释。
听到清沅说想吐的时候何意的眼眶刹那间就红了。她觉得她恶心。
迫切想要挽回的想法被击成了碎片，让她变得胆小懦弱，以至于不敢面对。
高寻文叹了口气，道:“你是想一直待在这里不走吗？”
何意没有回答，高寻文知道她在纠结。
“我让唐泛来这里陪她可以吧？”
何意这才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光是想想清沅被别人抱着的情景她都快疯了，可至少这样能有人在旁边给她肩膀，安慰她。
这一晚她犹犹豫豫几百次，框里的字打了又删，却一直没发出去，清沅也没有对她说任何话。第二天她想要再去找清沅，却被高寻文拦住了。
“唐泛说清沅今天要请假，在家里休息，你别去打扰人家。”
“她生病了吗？”何意的眼下青黑，话里话外都是着急，“我要去找她。”
“啧，”高寻文拉住了她的手，“都让你别去了还不懂吗？唐泛会照顾好她的，才过多久就忍不住了。”
“那我能怎么办？”何意的声音拔高了些，还有点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