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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与我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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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最后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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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玫瑰】

我忍着手腕疼,把汤原的故事写了一半。

之所以不用语音,完全是因为怕说着说着哭出声来,给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搞出来更多凄楚氛围。在方棠面前语音输出言情,尚且能博她一笑。而穹顶案下笔都觉沾染满手苦涩,更别提念出来了。

更何况房间隔音还不好,这会楼上楼下又开始各自闹腾起来,我要是想压过他们的声响,这个事儿可能今晚就要先在我们小区群里曝光一遭。

算了,问题不大,反正真的写的入神了,也就不觉得手腕那点疼了。

方棠一直在隔壁打电话,不知是和谁,只听得声音平和有力,带了一点温柔的压迫感。我隐约听到几句,是和穹顶会所有关的,是想把这案子当做第一弹打出去。

我揉了揉眉心,多年服务甲方的卑微乙方人格冒出来,完全侵占了我的躯壳。即便方棠并没有给我制定什么ddl,但我还是十分具有自我管理能力,发自内心认为得早日梳理出来,别误了事。

后面半个月的时间,我一直在奔波穹顶案的事。

仿佛憋着一股劲儿,我想要让这些少女的故事大白于天下,也想要证明自己是可以帮得上方棠的。所以生活节奏又回到了从前最紧迫的日子。

那时候我在电子厂里三班倒,回到宿舍之后开始清债,不到自己真的觉得要死了,便不停下。现在我出门去付春熙那里和证人聊天,回来整理最新资料,夜里在客厅里点着一盏小台灯写言情赚点稿费补贴家用。

如果说跟从前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现在方棠会在十二点强制性抱我回床上睡觉。

她脚步轻,半夜我做事入迷,突然被她凑过来抱住,若不是她身体温温热热,我真的要以为自己是要被什么邪神夺舍了。

方棠把我从椅子上拉出来,半抱半拖地把我搞到床上去。

“黎痣,别疯了,上床睡觉。”

我脑子还在剧情里,懒得跟她叽歪,默默良久:“月底了,要交稿了。”

方棠撑着胳膊给我顺头发:“还差多少字。”

我把脑袋痛苦地埋进枕头里。

“好多好多。他妈的,怎么永远也写不完!”

她风轻云淡出主意的姿态简直有些可憎。

“写不完就写不完,你去找编辑撒撒娇,她会原谅你的。”

我更加痛苦:“她不会原谅我了,我已经拖了很久了。”

方棠笑了笑:“你从前给我写稿的时候,也这么崩溃吗?”

当时何止崩溃,方棠,那时候是绝望。绝望失去了你,绝望我已决心道别来处,却不知该前往何方。那时候我的人生像是一个处处漏风的破口袋,而你就像是一只燕尾蝶,我妄想扑住,却不得不先低头为自己的人生打补丁。

“哼,也没有。对你我有什么好崩溃的。”

方棠没有戳穿我的嘴硬。

“艰难的话,就跟编辑请个假停一段时间也好。从前你说不写就不写了,我不也接受了。做编辑的,这种事儿都见惯了。你不必这么大的压力,我每天扫地,看你椅子底下跟下雪一样掉头发,实在是很担心你会英年早秃。”

我皱眉坐起身揪头发发脾气:“我才不秃!还有,你别提憾平生了好不好?你一说我就难受。”

“而且《憾平生》不是我说不写就不写了的,我从来没有说不写。是你先说太累了,我才说算了吧。我的信条一直是只要对方不放手,我就不放手。”

方棠语气沉哑,带了一些沉思的意味:“哪怕是互相折磨?”

我坚定:“哪怕是互相折磨!”

在我爱的事儿上,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及时止损,什么叫在合适的时间作恰到好处的道别,我只知道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消磨干净最后一点爱意就不放手。

那时候还年轻气盛,还觉得哪怕是互相折磨到白头,也是共白头。

方棠握着我的手说:“那就一直一直不放手。”

“好啦小黎,别生气了,我只是心疼你。”

我嗯了一声,脑袋埋在方棠的颈窝里:“我也心疼你。”

我把日子过的紧锣密鼓,方棠如何不是呢?

她每天也是连轴转,出去联系一切能抓住的机会,有时带了酒气回来,醉醺醺吻我,撒娇卖痴,在我怀里软软念叨,小黎小黎。我们睡眠都变得不太好,有时夜里迷迷蒙蒙醒来,会看见方棠站在小阳台上抽烟。

她把长发都顺到身前,任由劲瘦的后背袒露无疑,细细吊带把肩胛勾勒得清丽如蝶翼。夜风瑟瑟,吹动宝蓝色的真丝睡裙,也吹动她指尖袅袅烟雾,我总错觉她要羽化而飞升。

隔着一扇推拉门,她的叹息声幽幽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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