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白狐疑看着江冕一眼，江冕是向来讨厌穿白衣的。
每次都要穿极为亮眼的衣服，一身红衣引人瞩目，表情肆意。
他有多久没见过江冕这个样子？
貌似是许久了。
久到他走过许多地方，去过极寒之地，去过极凶之地，时间过去了整整三百年，也没有看见过江冕的样子。
江冕感受到了沈墨白的目光，向前探了探头，眯眼笑了起来，极其小声开口，“墨白，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
沈墨白鬼使神差回答道。
二人这短暂的叙旧很快便结束，沈墨白重新将目光移到白知寻上。
白知寻的神色像是没发生过之前事情，他向前伸出来手。
这个场景
有点奇怪。
沈墨白感觉自己见过，就像是有人大婚的场景一样。
他向前伸手的时候，转了一个方向，碰到了他的袖子上。
“抱歉，不习惯那副样子。”
沈墨白开口解释道。
白知寻脸上没什么变化，仍旧是儒雅随和的样子。
“墨白，摄像头在看着，而且”还没有说完，他微微弯了眼睛，“我们只是做戏而已。”
沈墨白没动，他低头看了眼，“他们这样，就能看到错觉。”
他对于白知寻，总是有一股莫名的
抗拒
沈墨白对于自己的直觉，还是感觉尚有几分可信度。
没等白知寻回话，沈墨白突然将手挪开，“我看童瑶与于维二人，也是我们这幅样子，也没什么不妥的。”
短短几念间，白知寻心下已经有了许多决策。
他捻了捻手指，待到指尖变温后，才状似不经意开口：“是吗？看来是我多想了。”
与白知寻话里话外刺了几句。
说完后，沈墨白便直接寻着导演安排的地点前去。
白知寻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超然绝俗。
......
沈墨白又一次眼前人递花的时候，深深闭上了眼睛。
这些都是什么麻烦事。
一束花被递来递去。
“你拿着给薄朔吧，我不太喜欢这些花。”
像是印证自己这句话，沈墨白还向后退了几步。
白知寻向来对外展示好脾气，久而久之，他也快被自己这幅假面所迷惑。
碍于身份，没人会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但是沈墨白，他怎么能？
明明之前是痴迷薄朔，尽管现在看来那些消息有误。
但是身边的人，包括薄朔，都在不停地劝告他。
离沈墨白远点。
他痴迷薄朔，他跟你在同一个地方，都是不怀好意。
身边的摄像机被人群推搡着，不知到了何处。
白知寻手中拿着那一束花，声音轻而缓：“墨白，你是因为薄朔吗？还是江冕？”
“什么意思？”沈墨白眯了眯眼睛。
他冷呵一声，像是讽刺。
“白知寻，当初我被人打得半死，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