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正在等着沈墨白的回答，电话却响了起来，她歉意看着他们一眼，便走到一旁去。
沈墨白沉着眼，他无意听着童瑶与对面那人的交谈，但是那些声音却格外清晰流露在耳中。
是一个很陌生的声音。
“你不应该这样做，你知道你做这些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局面吗......”
那声音还在碎碎念，犹如狂风破竹一般，让沈墨白沉了沉眼。
“于维，一起上去吧。”
他看了看童瑶，很快便将目光扫回去。
于维怔楞看着沈墨白，似乎是对于他说的这句话有些好奇。
这怔楞让他忽略了沈墨白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好端端地，为什么现在就要上楼，他的夜生活还没开始呢。
“有些事情，我想问你一下。”沈墨白说着，他脸上向来是没表情，很容易就能给人一种‘他要说的事情很重要’的错觉
于是于维便想起来了另一点，他恍惚着眼神，极度兴奋而又压制着自己的语气。
“是不是？是不是那个方面的？”
他又想到了什么？
感觉自己跟不上他的脑洞。
虽然心里还是疑惑着，但是沈墨白还是点了点头。
……
“墨白，你再说一遍，那是假的？”
于维不死心地开口，自从昨天晚上沈墨白疑惑着眼神说，根本没有那回事后。
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信仰，自己所认为的光。
居然！都是假的！
这就好比告诉他，他在网络平台上，看到的一些美女，好多都是开美颜相机一样离谱。
于是他又一次认证自己的答案。
沈墨白只好再重复道：“没有，我当时想跟你说来着，只是你，你一直跟我说，你都懂，我以为你早知道了。”
沈墨白眼中有无奈，原来这家伙，一直被蒙在鼓中。
江冕他，到是把这个小智障骗的好惨。
江冕立马摆出来一副无辜的神色。
他手撑着下颌，抬头冲着沈墨白笑了笑。
沈墨白一时间有些想笑，一时间又是感觉一股微妙。
于维像是个赤诚之人，只是太过天真，也幸好他有这份豁达，没被网络上的流言风语所击溃。
“于维，你跟童瑶熟悉吗？”
沈墨白最近买来了一些毛笔跟宣纸，空闲时刻他便会练几笔。
明明之前是手中握剑之人，现在也是几分书生意气。
他将笔收回去，看着于维。
“我跟她的关系还好吧。”于维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她发生什么事了？”
于维说完后，还翻了翻手机，见微博上没有关于童瑶的事，才把手机收起来。
“就是好奇问问。”沈墨白摇摇头，却在抬眸时，望见童瑶。
童瑶也撞见沈墨白的目光，将脸上的仓促一扫而去后，正了正脸上的神色。
沈墨白只是很浅弧度地勾了勾唇，很快那表情便被压下去。
“你还去吗？”
“不了。”童瑶的声音有点哑，她深深看着沈墨白一眼，眼底的忧愁还没有散去。
“墨白，我想同你说一些事，可以吗？”
于维跟江冕对视了一眼，便都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透过窗户，几束光洒落在宣纸上。
童瑶看了看那上面的字，内心突然感觉陷入重大的崩溃之中。
还没有说话，就已经哽咽到说不出来口。
沈墨白扯过一些纸巾递过去，等到童瑶的情绪稳定了，他才开口道。
“童瑶，别人可以让你知道自己的不足，但是不能让你不断否定自己。”
沈墨白说完后，便将宣纸拿了起来，光透过去，一时间恍惚到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