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不得了啊!”
买主看着宋家兄弟送过来的家具赞叹道:“我当时看你们送的梁柱这么好,我就知道两位小兄弟做生意实诚,想着家具那必定也是技艺了得的,如今一看果是如此!”
宋禹州作揖:“前辈谬赞了。”
买主:“小兄弟谦虚了啊,一会我就给你们把钱结了。”
等买主结了钱,一行人在镇上看见有人加盖屋子,又进了去接了一个二两家具的小单子,宋禹州才和宋禹程说:“你先牵了牛车回家吧,我和方溪在街上逛逛。”
宋禹程应了声,牵牛车走了。
方溪见得了空,问宋禹州:“今日可还有安排?”
宋禹州:“去给你买两套成衣吧。怎的,你要去哪吗?”
方溪:“我不缺衣服的,不用买了。一会儿我想去见一下我的好友。”
宋禹州:“好友自然是有时间见的,衣服也要买,不着急。”
宋禹州边走边问他:“怎么不曾听你说过你的朋友?”
方溪:“他唤作之之,以前曾是山北富家哥儿的随身小厮,后来那富户倒了台,之之就跟着山北逃灾的难民一起来了田水镇,等他走到岭柏村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
我当时还很小,自然是没有办法拿出多余的余粮来救济之之的,只能每次上山多采一些野果,抓泥鳅给之之吃。那时候我小侄子也生了病,我把药渣又煮了一遍,给之之喝了,他才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宋禹州还是第一次听方溪说这么多话,上次问起他家里的事,他也只是寥寥数语就不愿再说了,看来之之应当是他的莫逆之交。
等到了一间饭馆门前方溪才拉着宋禹州进了后厨,到后厨找到之之的时候,宋禹州愣住了。
之之竟然是个汉子!
之之一见到方溪太高兴了,也顾不得手上的活计,直接一把拉过方溪,眼看就要抱到怀里了,宋禹州硬生生拦截了,把着方溪的腰拢到自己怀里。
之之愣了一会,说:“方方,这位是?”
方溪红着脸想要轻轻推开宋禹州,但他力气太大,一时推不开,方溪只得说:“……这是我相公。”
直到听到这句话,宋禹州才放开了方溪。
之之笑得明媚俊朗:“你成亲了!”
方溪:“是。”
之之给宋禹州作揖:“公子有礼了。”
宋禹州点着头:“有礼。”
哪知方溪又牵了之之的手,问说:“你现在得空吗?”
之之:“现在不忙呢,你等着我,我给我师傅说一下就过来!”
方溪应了声,在饭馆后门坐着等他。
宋禹州:“你没和我说之之是汉子。”
方溪左右望了望,见周围没人,便凑到宋禹州耳边说:“之之不是汉子的,他只是比一般哥儿高了些,他贴了胡茬、隐了蝶印也是为了便于生计。”
宋禹州:“原是如此。”
等了许久之之才出来,耳边还多了一道红痕,方溪见了便问:“怎的受伤了?”
之之牵了他的手说:“师傅打的,无事的。那老家伙现在快病死了,浑身无力的,打人看着吓人实际不疼的,我能应付。
倒是你!那日我好不容易得了沐休来见你,你那天杀的嫂子竟胡诌说与汉子私奔了,气得我急得要死了,还好现在看到你现在无事!”
方溪:“嗯,我现在不在岭柏村了,在青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