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宋禹州神清气爽,一脸餍足。亲了亲夫郎水嫩的脸颊,就起来洗漱一番,又准备好热水,等着夫郎起来。
但方溪昨日心神亢奋,睡太晚了,辰时都快过了,这才起了来。
方溪起来看这日头都给吓着了,哪有人做夫郎可以这么不管不顾酣睡呢!
赶紧起了来跑到厨房,发现柴火也快熄没了,只留了炭火慢慢燃着。
一看就是湘娘已经做了饭走了,他又跑到后院发现宋禹州正砍柴呢,回过头来看他,阳光下明媚俊朗,带着笑意。
但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方溪赶紧问:“相公,娘呢?”
宋禹州:“娘和禹程去了田子家,他家今日收豆子,叫了人帮忙。”
他走到井边打了盆水,边走到他身边边说“娘给你留了早饭在锅上热着,你洗漱了吃。”
方溪跟着他进了厨房,眼见着宋禹州给他掺了热水,终是忍不住和他说:“你、你以后早晨起来的时候叫我吧!”
宋禹州愣了愣,自己夫郎还从没有向自己提过什么要求呢。
他说:“叫你做什么?好好休息才能养足精神。”
方溪没说话,只是接了宋禹州递过来的帕子,眉头微微蹙着。
宋禹州笑了,直接上手用粗粝的手指揉化开了他微蹙的额头,说:“知道了,你不想起晚了,那我以后在家都不闹你了,去林子里闹,好不好?”
方溪红了脸赶紧拿了水盆逃走似的去后院洗漱去了。
方溪吃过早饭,两人就把前些天林子里挖的大葛根拿了出来,葛根又粗又长,方溪先给去了皮,用刀切成块状,接着就放到巨大石臼里,这个石臼还是宋父在的时候,做了来打年糕用的。
接着宋禹州就拿了大木杵开始把葛根块锤碎捣烂,方溪又见了他鼓起的臂膀筋肉,赶快别过视线红着脸不去看他。
木杵在石臼里捣出了浓白汁液和葛根碎渣,方溪用勺舀了放进大木盆里。反复作业了几次,总算把这根大葛根都给磨碎了。最后用水冲了石臼,倒着让里头的葛根都流出来到木盆里,一点也不会浪费。
接下来就用洁净的纱布包了葛根碎渣开始过滤汁水,过滤了满满一盆汁水还不够。碎渣里还有葛根粉末。
就拿了石磨过来,方溪放葛根渣滓,宋禹州就转动石磨,最终小两口把葛根磨得细腻非常。摸上去都不见碎块,只有细细软软的水湿粉末。
于是他又再次拿了纱布过来,重新过滤,每一份粉末过滤到最后的时候,都要兜着纱布挤压粉末拧出汁水,每次方溪都觉得自己已经拧到再榨不出了,没想到宋禹州接过去还能拧出更多汁水。
方溪每次看着都会眼睛亮亮的露出自己不曾察觉崇拜的眼神,宋禹州很是受用,面上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臂膀使劲发力让汁水流出更多。
如此,第二盆汁水就过滤了。
等到了晚上,两盆汁水都沉淀了,取了沉底的葛根粉晾干,就能冲泡葛根桂花羹了。
等全部做完,宋禹州手也酸了,坐在前院榕树下轻轻捶打着,方溪端了茶水过来放桌上,又乖乖地坐在他旁边,托住他手臂过来放在怀里轻轻捏着。
一直被自己肖想的筋肉就握在手里,方溪为自己隐秘的愿望得到实现而感到高兴,在一边偷偷抚摸一边轻轻揉捏着。
古铜色的肌肉像山丘一样一起一伏,盘旋的筋脉就是其间的河流穿插其中,方溪细细按压着,试图让这触感停留在自己手里久一点。
因着方溪平日做什么事都是一副又乖又认真的神情,宋禹州看着方溪目光炯炯盯着自己的臂膀按摩,自是没有窥出其中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