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尽羞燥难耐，贝齿咬着红唇，双腿互相蹭了蹭。
“夫人需要去方便一下吗？”
一名下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突然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了这么一句，吓得他一哆嗦，意识到对方误会了什么之后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我、我……不是……啊……”
慌乱间，他不小心磕碰到了桌子，茶杯翻倒，温热的茶水湿了他一身。
“夫人你没事吧？”
这动静将其他人的注意彻底引了过来，洛雪尽顺势起身说：“我没事，我去换身衣服。”
他逃一般出了正堂，回到自己的住处去。将侍女拦在门外后，对着空气质问：“竹生，你刚刚为什么那样做？”
楚竹生逐渐出现在他面前，双臂始终环着他的腰肢，去舔他的嘴唇：“夫人，是我的。”
洛雪尽一看他这情绪明显不稳定，心里一哆嗦，嘴巴不由自主地顺从张开了一道缝，伸着舌头去迎接他的吻：“我……嗯，我当然是你的。”
“我的。”楚竹生吮着他送上来的红舌，手指勾住他的领子，开始粗暴地扯动。
“你做什么……”洛雪尽不清楚楚竹生为什么突然这样，但是他本来也要换下这身衣服，就顺着他，“你别急，我自己来。”
半哄半解，还是有一两颗扣子没能逃过崩离的命运，还被扯得开了线，最后又被丢到地上变得灰扑扑的。
好好的一件衣服彻底变得不成样。
“你对一件衣服怒意这么大干什么？”洛雪尽看着像是孩子在使性子的楚竹生，生气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它招你惹你了？”
他这么问，楚竹生竟然还很认真地点头：“我不喜欢。”
洛雪尽一愣，看着那衣服想了想。
可能……是因为和楚臻穿的那身太像？
“不喜欢和我说，我不穿就是了，在外人面前那样欺负我，像什么话呀。”洛雪尽一边埋怨着，一边转身去衣柜里找别的衣服穿，衣柜一打开，最上面叠放好的一堆衣服被一双无形的手翻得乱七八糟，想也知道是楚竹生搞的鬼，“你又在闹什……”
一块轻飘飘的大红绸缎布料被翻出来，上面绣着的戏水鸳鸯也重见天日。
“……”
洛雪尽的耳朵被这布料染了红，活像是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把将其塞回去，然后下一秒看见楚竹生又抽出来，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把它翻出来干嘛！快放回去，别闹了。”
楚竹生说：“小雪要穿。”
“谁要穿，我才不要。”洛雪尽看着朝自己接近的楚竹生后退，背贴到了衣柜，双颊羞红，“你你你再闹我就不理你了，楚竹生，我不要——”
结果没有意外，他敌不过楚竹生。
阴气捆绑着他的四肢，楚竹生那双向来只爱书写雕刻的双手一点点扒光了他剩下的衣服，勾起肚兜的系带在他的脖子和后腰处打上漂亮的结，做完后就用着一双灰暗的眼眸盯着他看。
就算没有什么表情，洛雪尽也能感受到他由内散发出来的满足和愉悦。
“行、行了吧，真是受不了你。”洛雪尽双臂环抱着自己，他都要羞死了，没想过这羞人的东西居然还会有一天又穿了回来，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剪坏了丢掉。
“不行。”楚竹生抓住洛雪尽要解开的手腕。
洛雪尽以为他又要做别的，正要炸毛，却被拉着到了另一个箱子前，看着他从里面找出那套妥帖珍藏的喜服。
“要穿这个。”楚竹生眼里满是固执，“我想要，和夫人拜堂。”
洛雪尽愣在原地，心口像是被什么击中，阵阵地发疼。
他终于明白过来，楚竹生一系列的反常是为什么。
楚臻故意安排的相配的红白衣服刺激到了他，起初成亲拜堂楚竹生因为病重无法下床，也是让楚臻代替的。
楚竹生生前从来没表现出什么，洛雪尽都不知道，原来他心里存着这样一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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