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直播满上强制性的一小时,洛雪尽一回神发现就立马把直播关了,这时候楚竹生对他的折腾才刚刚开始。
他几次被做晕,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能被吃的地方都被吃肿了,到最后哭得太厉害,一直叫着“夫君”跟他求饶,对方才勉强结束这场算账。
他睡到中午被侍女叫起来,双眼还红着,昏昏沉沉地用完餐又立马回屋休息,没有注意到侍女眼里的担忧加重了。
因为楚竹生的索求无度,洛雪尽觉得自己快死过去了,对楚竹生有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有点生气。
他故意不理对方,把他当作一团空气。
“小雪。”一夜过去,楚竹生发泄后恢复了正常,寸步不离地跟着,无神的眼睛追着洛雪尽,“小雪。”
他似乎不懂自己的夫人为什么不理自己,垂着眼睛,不厌其烦地一声声喊他,期待他给自己回应。
洛雪尽被扰得没办法,也睡不着,把被子一掀有点凶地说:“别叫了,你都不累吗?”
“夫人。”楚竹生的语调明显上扬,轻轻地勾住他一根手指,“我以为,你又看不见我了。”
“……”洛雪尽长长叹出一口气,手指屈起,回勾着他荡了荡,“好了,看得见你的。”
楚竹生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一句话就能让他心软,就算做得再过分他也没办法置太久的气。
“我不生气,我只是想睡觉了。”他埋进楚竹生没有温度的胸膛,猫似的蹭了蹭。
楚竹生愣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轻轻拥着他,小心得像是拥住了一团随时会消散的雾,安静地陪伴着。
上天可能是故意在跟他作对,洛雪尽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下午崔远找上门,又一次点燃了楚竹生的怒火。
那时候他还在睡,迷迷糊糊间听到窗户有异响,身边的楚竹生也坐了起来,黑沉沉的眸子盯着那边。
“怎么了?”洛雪尽揉揉眼睛爬起来,看了楚竹生一眼。
楚竹生没说话,他就自己下床走到窗边,心想这大白日的总不该还有鬼找上门……不对,楚竹生也好好地跟着他,不是没有可能。
洛雪尽将触及窗户的手缩回去,刚后退两步,听到那窗后传来被压低的熟悉的声音。
“是我。”
洛雪尽很是惊讶,没有多想就走过去打开了,看清缩在窗户下面的健壮男人后问:“你怎么来了!也不怕人发现?!”
崔远对着他露出一个笑:“昨天你没来,我担心你,还有你拜托我的事我做好了。”
“你……”洛雪尽正要开口问,忽地想起什么,余光往后侧方一瞥,“你先等我一下。”
然后他把窗户一关,将紧贴着自己的楚竹生拉到屏风后面,小声说:“你乖乖待着这里,好吗?”
被丈夫盯着和情夫私会……这件事他想想就头皮发麻,只能把人赶到这里来。
楚竹生听了没有什么反应,低头注视他,晦暗的眼眸如深渊一般,让人参不透他的想法。
平时还好,这会儿洛雪尽心虚,被他看得有点发毛,眼神飘忽着说:“我就跟那人说两句话,崔远你记得吗?以前在乡下他经常帮我们做事,你认识他的,他……他人挺好的,你走后也帮了我不少忙。”
洛雪尽也不知道楚竹生听没听明白,完了抱着他又软声叫着夫君让他别跑出来,才回到窗边重新把窗户打开。
崔远看他回来就想往里翻。
“诶!”洛雪尽叫住他,手按在他鼓鼓囊囊的胸膛上将他往外推,“你别进来了。”
崔远缩回腿,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着他:“怎么了?”
“我侍女在门口……”说了谎的洛雪尽挠挠脸,“容易被发现。”
崔远:“嗯,好。”
他一向很听洛雪尽的话,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他深信不疑。
前日洛雪尽找他办的事他也好好完成了,告诉他:“知道楚家秘辛的下人要么被封口赶出去了,要么都是嘴严的老人,我唯独能接触到有个之前在前任家主那里点灯的下人,从他嘴里撬出来一点。”
那人纯属是意外偷听到了楚家的秘密,那夜他去给走廊的灯添油,听到屋里的前家主在和楚臻对话。
楚臻在逼问前家主,说自己在后山已经翻到了什么东西,似乎是什么紧要的证据,前家主慌了,虚张声势大发雷霆。
再多再详细的这人不敢多听,就怕被杀人灭口,仓皇逃走,本想把这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但被崔远凑近乎一个不设防,一喝醉就说漏了嘴。
这个信息虽然算不得多重要,但是也很关键。
洛雪尽面色不太好看,看来他必须要去楚臻那里一趟了,有些事还真是怎么躲也躲不掉。
“我知道了,谢谢你。”他很诚挚地和崔远道谢。
“和我客气什么。”崔远隔着窗户对他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颊,“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有什么麻烦事吗?你都可以跟我说,还有你的渴肤病……”
“我没事的。”洛雪尽避开他的手,偷偷往里面扫了一眼,没看到楚竹生出来也不太放心。
要是楚竹生故意隐藏起来,他自己也发现不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寒气越来越足了。
“不用担心我,你快回去吧,别被别人发现了。”
崔远却念念不舍:“我可以亲你一下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