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六年,汉灵帝驾崩于嘉德殿,皇子刘辩继位为帝。汉室熹微,并洲牧,董卓入主京城,篡权夺政。
如今社稷动荡不安,不过戌时,广陵楼周边已经趋于寂静,早已不复灯火通明之景。广陵王凭栏而立,从回程的鸢使身上找到一封密函。启信,只见潦潦的十二字:“秘密入宫相见,十万火急。”
他轻抚鸢使的背脊,小声嘀咕一句:“是不是又长胖了。”旋即翻过勾栏,一跃攀上屋顶,快马加鞭地赶往王宫。
宫里同样是一片寂静黑暗,仅崇德殿中透过窗纸洇出熹微光亮。
广陵王顾不得整理仪态与礼节,用力推开殿门。门内明亮如昼,顷刻间照亮了她的脸。宫内的景致也悉数展现。
“呵,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我?我的广陵王……”屋内的男子斜靠在美人榻上,右手支头,左手握着一盅酒。茂盛的鸦色卷发并未束起,散落在脸侧、指间。这便是当朝天子,刘辩。
刘辩松花色的眸子盯住来人,嘴角微微扬起,语气略有不悦:“广陵王姗姗来迟,真是让我好等。”
广陵王正欲说些什么,刘辩又话锋一转。
“不过,见你踏月而来,又觉得多久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他正了正身形,指着身边空出来的软垫,“来,到我身侧入座。”
广陵王并未奉诏,他站在原地,行了一个姗姗来迟的臣子礼,只道:“陛下用密令召我入宫,而且是十万火急之令,为何?”他一路披星戴月,心里十万火急。殿内的刘辩仍秉着慵懒之资,广陵王却难以卸下严肃。
谁知刘辩竟然回答道:“方才小酌一杯,忽然想见你。天子心事,不是一等一的急事吗?”
广陵王一时无言以对。
刘辩语毕,又亲自替他斟酒。他这才注意到殿内盈着微微酒香。
这是宫中秘藏的红蓼酒。
他正要伸手去接,却被握住了手。刘辩素来败絮其外,广陵王心想他又这样没个正经样子,却发现刘辩宽大的袖袍遮住二人的手腕,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
他垂眸一看,是一个竹筒,又联想到此前的密令,便没有多说什么,默默收进暗袖。
刘辩理了理鬓角的发丝,嗔怪道:“关系到我身家性命的东西,你不好奇?你变了,你不像从前那样在乎我了……”
广陵王仍端着肃然的姿态,恭敬地说:“绣衣楼为天子办事,只办事,不问话。”
然而刘辩自言自语般接下了话,仿佛没有感受到广陵王的客气。
“这不是我的东西,是一个…已故之人的东西。它,”刘辩放下酒盅,轻轻托住自己的下巴,将竹筒的来历和盘托出,“是从张让的尸体上搜到的。”
不久前,宫内发生过一起宫变——刘辩被挟持出宫,其主使者便是中常侍张让。在数日的追捕后,张让畏罪自尽,刘辩被百官接回洛阳。
这也是广陵王收到密令后心急如焚的原因之一。有张让的前车之鉴,对于刘辩在宫中的人身安全,他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接下来我说的事,你绝不可告知第三人。不许告诉那个傅什么的副官,听见没?”
广陵王默然颔首。
“我只和你一个人说。悄悄话,来,附耳过来…”
广陵王这才凑近一点,小声指摘道:“是正经事吗?我可不想听那堆宫女和臣子的小道消息。”
刘辩却突然咬住他的耳朵,湿软的舌探进他的耳孔,暧昧地吮吸。
广陵王发出一声惊呼,正欲发作,却见刘辩目光警觉地打量宫殿的四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东侧的窗纸隐隐透出黑影,难以分辨是树影还是人影。
旋即,刘辩将广陵王推倒在美人榻上,欺身而上。
“算起来,自你上月前往江都探查起,我们已有整整四十三日未曾欢好。”刘辩将手贴上广陵王的唇,温柔地揉搓,“不如趁今日微醺,我们赏一番欢愉。”
身下的美人仍然穿戴整齐,只是领口微微敞开。面颊上多出几片绯红。
刘辩的左手悄悄探进他的唇,右手轻车熟路地解开他的腰封,底下整齐穿戴的衣袍也被轻而易举地褪下,露出最里层的白色裹胸。
刘辩皱了皱眉,埋怨道:“怎么还是裹这么紧?虽然本来也不大,绑太紧总归是对身体不好。”
裹胸被他拆开,底下一对小巧圆润的玉乳跳出来,顶部是两颗桃粉色的茱萸,惹人怜爱。
绣衣楼远近闻名的广陵王,竟是女儿身。这是这世上几乎无人知晓的秘辛,唯有最亲近之人,才得以窥破。
一对鸽乳实在不算大,男人的一只手掌贴上后富余很多。刘辩揉搓几次后便合掌,改用之间掐住一侧乳头,时而蹂躏时而拉扯。
广陵王的嘴里还插着他的两根手指,那两根手指把她的口器当成某种淫具把玩,变换着速度抽插。偶尔那对手指进得过深,直直顶到喉管,使她无法下咽。口涎顺着嘴角流出,延着瓷白的脖颈淌至榻上。
实在是难以忍受这般亵玩,广陵王抬腿夹住刘辩的腰,含着男人肆虐的两根手指,含糊地唤他:“刘辩…刘辩……”
天子终于舍得抽出手指,指尖已经被津液泡得微微发皱,粘连出几缕银丝。
他毫不嫌弃地将手指含进自己的嘴里,将广陵王残留的体液悉数舔尽,才俯首与她对视。
卷曲的发丝落在她的面颊上,微微发痒,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偏过头去,却被刘辩擒住嘴唇。
多年媾合使得二人默契非凡,早已洞悉对方的一切习惯。
刘辩的手终于赦免被抠弄得肿大的乳尖,一路游走着探进亵裤。
贴身处早已滑腻一片。刘辩拨开粘在一起的蚌肉,露出缝隙间探头的一棵肉芽,轻轻用指尖拨动。
广陵王抬手环住他的后背,双腿发力,紧紧夹住他劲瘦的腰肢,低声嘤咛起来。
刘辩放过她的唇,仍旧凑得很近。身下的手指忽然发狠,食指甲缘用力抠过阴蒂头,中指趁乱戳进吐着骚水的花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