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掉的。”
箫墨尧很坦诚，对付这种聪明人，往往真诚才是必杀技。
“你知道我太多秘密。真到那一步，我自有方法不让你离开。除此之外，我不会再为难你。”
箫墨尧顿了顿，随后开口。
“周宴庭一直没放弃打听你，你不想杀了他吗。”
凌瑜眼底浮现出寒意，忍不住握拳。
见此，萧莫尧眼里不由露出几丝笑意，微微俯身，在凌瑜耳侧低声诱哄道：“我，可以帮你。”
凌瑜目光落到远处，箫墨尧也不催他，只是手轻叩着桌面。
良久。
“好。”
箫墨尧得偿所愿的勾勾唇角，其实……他也不是没有私心。
箫墨尧再给凌瑜夹菜也没被拒绝。
只是凌瑜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亲昵的喂过，多少有些不自然。
微微张嘴咬住筷子上的肉片，细细嚼咽。
一个人投喂一个人吃，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却显得异常默契。
凌瑜吃饱了，箫墨尧用方帕擦净他嘴角沾染的油渍。
“殿下…我左手还是能用的。”
察觉到自己的失礼，箫墨尧讪讪收回手。
“现在还不算太晚，累吗，要不要出去逛逛。”
凌瑜点头，来东晋这么久一直被拘着，能见一见外面也不错。
到底是都城，晚上市井还是很繁华，大街小巷都张挂着灯，不少摊贩还做着生意。
凌瑜许久没见过这样的烟火气了，走在箫墨尧身边，心中有些苦涩。
南陵的夜市不比这里的差，他与兄长也常常会去逛逛，只是现在人不在了，他也回不去了。
凌瑜被眼前晃动着的白色糖糕拉回思绪。
“我瞧着你应该是喜欢吃甜的。”
“谢殿下。”
凌瑜接过糖糕浅尝一口，细腻绵软，带着蜂糖的甜润在嘴里化开，心里的苦涩好似被化解掉一些。
一路上箫墨尧都注意着凌瑜，但是他好像对什么都兴致不高。
直到路过一个套圈小贩，凌瑜停顿下来，箫墨尧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最后排有一个狭小的笼子，里面装着一只白净且幼小的兔子，有客人的圈子还时不时砸到周围，大概是被吵闹的声音吓着了，它缩着耳朵在笼子里瑟瑟发抖。
“你喜欢？”
凌瑜并未给出明确回复，“只是觉得可怜，活物其实不该出现在这里。”
“殿下，我们走吧。”
箫墨尧拉住了凌瑜，找老板要了十个圈，凌瑜怔愣的看着箫墨尧随手抛出去，正中那个小笼子，周围响起一片惊呼，毕竟这只兔子放在最远的地方，而且因为笼子碰到了也很难套住。
凌瑜望着箫墨尧的侧脸，这人还真是，要狠的时候够狠，要温柔的时候又心思细腻得足够让人沦陷。
这种人最危险了。
摊位小贩见这俩人都衣着不凡，心下暗自动了心思。
笑眯眯的拿着一个盒子走过来，递给箫墨尧。
箫墨尧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到那个盒子上并未接过，“我要的那只兔子。”
小贩笑盈盈的解释道：“公子误会了，那只兔子不过是套中了就能得彩头的物件。”
凌瑜听到小贩这话，看向他的眼神都带上嫌恶。
箫墨尧嗤笑一声，活腻歪了是吧，敢在他头上动土。
还没来得及发作小贩又虚伪的笑着说：“不过若是这位公子套中了，那就能拿走。”
围观的群众都是一片唏嘘，这不分明就是为难人嘛。
“你是没长眼，看不见他手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