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
见凌瑜并未动作，萧墨尧微微叹气，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把桌子上的食物都试了一遍，这才问道：“这下可放心了？”
凌瑜神情微顿，并未说话，默默端起杯子，暗衬萧墨尧此举用意。
杯中蒸腾的热气将凌瑜面色染红几分，映在萧墨尧眼里只觉此人又添几分俊艳。默默欣赏了一会，萧墨尧这才端起那碗浓稠骨羹，小心吹了吹，舀了一勺递到凌瑜嘴边。
“来。”
凌瑜眉心狠狠一跳，浑身鸡皮疙瘩瞬间炸开，想接过箫墨尧手里的瓷碗，却被躲开。
“……殿下，我自己来就好。”
“你手伤着，我喂你。”
见凌瑜略微僵硬的张嘴，萧莫尧心中暗叹。
看来今天势必要把话说清楚了。
“我们谈谈？”
见眼前人迟疑点头，箫墨尧这才开口。
“之前……确实对你有所误会，我很抱歉。”
“为什么怀疑我？”
他见箫墨尧神色不自然地低眸，神情一敛，心中疑惑更甚。
“去西郊那日我见到你下的行军棋了。”
凌瑜眉头并未舒展。
“就凭这个？”
“嗯。”
“……”
“两年前自沽城那次战役，最后一场是你出的计策。”
他语气笃定，凌瑜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两年之前。
那次东晋将领的打法和平时很不一样。手法诡诈凶悍，用兵大开大合不留后手，明显是已经摸透了父兄的路数。再这么打下去南陵必败。
父亲不得已让他出手，用以巧计脱困，四两拨千斤。
但根本没几个人知道是他的计策，所以。
“那次是你？”
箫墨尧点头，发自内心由衷称赞。
“你真的很厉害。”
“……”
凌瑜不再言语，屋里又陷入了诡异的尴尬。
萧墨尧不自然的轻咳一声。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我能助你复仇。”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却不杀他，他想做什么，或想得到什么。
凌瑜不太熟练的把粥送进嘴里，喝了几口，胃终于暖和些，没那么难受了，他低头搅了搅碗里的粥，不着痕迹的试探。
“你的目的？”
话音刚落，凌瑜自嘲的笑了笑。
“罢了，不重要。”
“我不过一个落难的贱籍奴隶，没什么值得殿下利用的地方。只一点。”
凌瑜神色凝重，抬眸直视萧莫尧，眸中无畏。
“我绝不会做任何于我南陵百姓不利的事。”
箫墨尧低笑：“放心，我没那个打算。”
“我可以先帮你恢复武功算做补偿，至于之后如何，抉择在你，可行？”
听着倒是稳赚不赔。
凌瑜思索片刻。
“你就不怕我恢复武功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