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的话语戛然而止，绿眸在一瞬间错愕地睁大了，一贯沉稳冷静的FBI搜查官难得带上几分惊慌失措，“克托——对不起，我们不做了，别哭好不好，please、”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金发青年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啪嗒啪嗒的，赤井秀一用手胡乱的抹了几把，结果眼泪掉得更快了。
赤井秀一：……
“别难过了，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见到波本了，”黑发男人放软了语气，一遍遍吻过被泪水浸透的漂亮眼睛，哄道：“我们回家好不好？芝麻糖也在等你，我们回家给他开罐头好不好？”
“不是，不是波本、是，是你、你不拒绝我，”克里斯抬起头，漂亮的脸上全是眼泪，他一边抽抽搭搭哭着，一边去摸索赤井秀一脖颈上的项圈，解开后立刻抛的远远的，呜咽道：“我也讨厌这个！”
赤井秀一从善如流：“好的，以后不戴了，然后不行，不可以，我拒绝，地板很硬，很硌，我拒绝。”
“呜、你、你都不对我生气——”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我他妈为什么要对你生气啊，你讲理一点，不应该你对我生气吗？
黑发男人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最终承认道：“你确实让我感觉有点不舒服——只是一点，好吗？一点。而且我很快爽到了，别哭了，我真的爽到了，我不爽会推开你，所以别哭了，克托，拜托，别哭了。”
可他的小丈夫仍然在哭，眼泪滚烫，烫得赤井秀一发疼。
最后赤井秀一坐起来，把克托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无言的紧紧搂着，一直等到怀里的哭泣声渐停才小心翼翼的说：“克托？”
“对不起，”克里斯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
虽然是这么回答的，但赤井秀一其实不知道他知道什么了，而显然的，对方也是这么觉得的——克里斯抹了抹眼睛，解释道：“我没想让你觉得，想要波本活着就得和我发生性关系，虽然我还是很想弄死他……我们现在的关系有点复杂，”
“可我没想让你觉得，你想救人、情报还有合作需要和我发生性关系，你可以拒绝我，可以和我吵架，”金发青年勉强做了个鬼脸，丑巴巴的，“让你不高兴了就对我生气，不要这样。”
赤井秀一做出思考的样子，“所以和你发生性关系不能换情报和合作吗，那我亏啊。”
“……呜、”
赤井秀一：“我开玩笑的不要哭！”
“我觉得好难过，只是想想你会这么觉得，而且是因为我、你才会这么想的，对不起，我没想那样……我好过分啊，对不起，秀一、我没想这样，秀一……不要讨厌我……”
赤井秀一看不见克托的脸，不过从胸口的湿润感来看……在哭。
他伸手揉了揉怀里的金发，忽然想起他把签了字离婚协议给克托的时候，克托也是这么哭的，声音稳定，但眼泪流个不停。
赤井秀一那时把订婚戒指还回去了，是非常贵重的戒指，来自已去世的琼恩夫妇，一枚8.5克拉的粉钻。
但悄悄留下了婚戒，一个不起眼的素圈，把它变成钥匙串上的一个装饰品。
“克托，把手给我。”
——他把戒指从钥匙从取下。
“……昂？”
——他把戒指放在张开的手上。
“向我求婚吧。”
——我爱你。
43.
“如果能再早点遇见你就好了，我想再早点和你谈恋爱结婚。”
“我比你大三岁，再早点认识就是猥亵未成年了。”
“……唔。”
“你这个停顿让我觉得不妙，”赤井秀一以一种微妙的心情问，“我们第一次上床是合法的，对吧？”
他的合法丈夫可爱地眨眨眼睛：“可每个州对性同意的年龄规定都不一样呀。”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饶了我吧。”
44.
之后的事情都按计划进行，没在发生什么突发情况赤井秀一：谢天谢地，樱桃白兰地清理了日本分部与其它分部的联系，伪造了资金链，再把不重要的实验废稿和非核心研究院转移到新的实验基地，之后设计了波本，让他误认朗姆是核心高层，再让他在不经意间得知苏格兰被送进了实验室，即将用于人体实验。
随后，樱桃白兰地挑起了组织与黑帮冲突。
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被切成孤岛的日本分部在械斗中立显不支，本就心急同伴的波本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通知日本公安收网。
至此，红黑大战于表面上降下帷幕。
然而实际上，大斧阔刀切掉除走私外的黑色产业后，霍普制药、阿普利尔生命机械和猎豹安保公司接连在美国上市，诸多势力在经历不知多少次的商定后满意地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原始股。
赤井秀一有时会看见克里斯端着电脑看财务报表，接电话听汇报，和刚同居那时没什么不同，只除了现在的一切都是合法的，可能不完全道德，但确实合法。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赤井秀一想，等工作闲下来一点，他们可以再养第二只猫，或者再养一只狗，他们可以去任何地方。
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长到能过非常非常多的结婚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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