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克里斯贴墙站着，重心在两脚之间来回移动，整个人在左右摇晃，李斯特围观了一会，觉得很像被叫家长了的心虚小孩，所以他提示道：“你知道这件事搞成这样完全是朗姆的责任，你也配合的把他卖了，对吧？”
但克里斯没理他，所以李斯特再接再厉：“而且你可以直接切掉莱伊的双脚和双手，这样他就不能跑掉了。”
这回克里斯倒是理他了，但也只回了一个字：“滚。”
李斯特耸肩，也贴墙站着，“莱伊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洗脑治不好的，最佳结果是那位赤井先生能想起一点模糊的记忆，但他也永远不会是他们记忆中的人了。”
“小克里斯，在这件事上，羽田弟弟，玛丽妈妈，还有赤井搜查官，他们都会永远恨你，每一次他们看见陌生的赤井务武，他们都会更恨你。”
金发青年偏过头，平静道：“我和秀一谈过了，他不恨我。”
于是李斯特问：“那你在紧张什么呢？”
40.
是啊，你在紧张什么呢？
克里斯不知道，但或者他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想，只想将它们抛在脑后，压在无数数字和文件下面。
不过他的情绪低落显然逃不过赤井秀一的眼睛，所以克里斯明显感受到赤井秀一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变多了，不管他去哪都要跟着，而且非要挤着坐一起。
……克里斯得承认，他超喜欢，他也想一直跟秀一贴贴。
但有的时候不行，莱伊到底是人，不是什么真的宠物猫，不可能允许进入某些机密地方，只能被留在楼梯下面。
克里斯：流泪猫猫头.jpg
金发青年脸上的不开心都要具现出来了，赤井秀一好笑的亲亲他，目送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蔫哒哒的，像独守家门的小狗。
真可爱啊，等他回来要好好亲亲抱抱、不过最近克托情绪不好，讨厌分开，很没安全感啊。
唔，发生了吗？
FBI搜查官漫无边际的想着，在回忆里复盘最近发生的每一件事，忽然，他听见了刻意加重的脚步声。
微笑着的金发男人在他面前蹲下，柔声道：“你好呀，小猫咪，我们又见面啦。”
是波本。
……他们上一次见面时，他把苏格兰带走送给樱桃白兰地了。
啧。
41.
克里斯只随意清点了一下资料就直接塞进包里，也不等对方说完，直接扭头就走，步伐也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要小跑起来，然而还是太慢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波本在扯赤井秀一的头发。
樱桃白兰地扬起笑脸：“波本。”
——我要你死。
42.
赤井秀一躲在椅子后面，波本，或者说降谷零，躲在另外一边，他能看见蜿蜒血迹。
樱桃白兰地从平静问好到骤然发难之间连30秒都没有——他微笑，问好，之后举枪，稳定射击，同时拉进距离，清空弹夹，有条不紊的换弹，弹壳叮叮咚咚砸在地板上，硝烟和血味混在一起。
震耳欲聋的枪声里，赤井秀一隐约能听见降谷零在说什么，他听不清，但能猜到在说什么，无外一些推拉与利诱的废话。
但樱桃白兰地永远不可能在乎。
赤井秀一终于扯掉手脚上的皮套，之后猛地扑过去，用力按下枪口，接着挡在樱桃白兰地和降谷零之间，强行阻断视线，但对方只是微微偏头，目光越过他的肩，平静道：“我想把波本的每根骨头都碾成碎片，然后灌了水泥扔进东京湾。”
“别，”赤井秀一低声道，“克托，别这样。”
“波本没伤害我，你看到的可能是角度和光线的影响。”
他继续解释着，捏了捏克托的手腕，想要把枪从克托手里拿走，可那只手稳如磐石，纹丝不动——他被拒绝了。
但降谷零抓住了这个机会，迅速离开，直至此时，樱桃白兰地终于把视线转向他——那目光比冰还要冷，冷得赤井秀一警铃大作。
然后金发青年微笑，收起枪，取出手帕，慢条斯理擦拭手指，等将仅仅染了些烟尘的手指擦干净后，他说道：“秀一，我想和你做爱，现在。”
“好，”赤井秀一说，“可以。”
然后他被推搡到另一个房间，被脱掉衣物，被推倒在地板上，被残留火药温度的手指插进身体。
他尽可能的放松，温驯的任其来回搅动，旋转扩张，把敏感的前列腺送上去，发出代表舒服的喘息与呻吟。
但忽然，体内的手指撤走了，犹带体温的衣服盖上他的身体，金发青年背对他蜷缩起来，闷声说：“对不起。”
……啊。
赤井秀一眨了眨眼，翻身侧躺，拍了拍克托的背，“那转过来过来抱抱我？”
克托确实转过来了，但只是虚虚的拢着他的后背，然后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难过的再次道歉：“对不起。”
……啊。
“我没觉得冒犯，”赤井秀一仔细的斟酌措辞，缓慢道，“我愿意和你做爱，你想在这做也没有关系，想用道具也没有关系，我对性的接受度很高。”
“不是，这不对，我不该这样对你，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不会再有下一次，请原谅我吧，真的对不起……”
“好的，好的，我原谅你，冷静点，克托，呼吸，宝贝，呼吸，”赤井秀一安抚地捏了捏克托的后颈，继续温声道，“你是我的丈夫，对吧？而且还是因为我在不开心，那既然做爱能开心起来的话，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