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人的身影电光火石般闪过我脑际。
恰到好处的项圈，被舔舐的手指，以及男孩压抑不住的呻吟……不不不，南浩歌也在，这要求应该和那个那个无关！但我实在忘不掉那晚上秦可的表演。太污秽了，明明只是逗弄，我却觉着他俩当我面做爱了一样。
尽管我的道德水平也就一般以下，但羞耻感特别严重。调情也好，抚弄也好，这些体验都应该是私人化的。我不能理解在大街上搂抱舌吻的情侣，也不明白这些公开的亲昵行为到底能带来怎样的快感。
也许真的会爽，但我肯定不行。
如果南浩歌要……呵，他不会的。情事上，他比我还计较。在公司我服务完他后，他也总要把影响缩减到最小。他准备干净衣服，又提前泡好湿毛巾，为的就是不被人觉察到端倪。
他越讲究，越显得我肮脏。当秦可和南浩歌站一起，一个沉着内敛，一个随和大方，从脸蛋到举止再到气质，路过狗都要喊声般配。然而这只是他们白日里的模样。
到了夜里，欲望在冒头，有钱人的奢靡也随之释放。我应该是唯一知晓他们秘辛的人了。南浩歌是被我强拉下来的，那秦可呢？他背地里玩那么大，南浩歌都清楚吗？
我觉得不。
如果秦可真背叛了他，以他的骄傲，他一定不会让我和秦可见面，因为我们都不在他的掌控之内，是他兽性大过人性的证明。他就是霸道，可我喜欢他这样。
话说回来，秦可怎么想也不该是0号啊？他玩小男孩玩得那么熟练，一看就没少干过！
他是0.5？0.5偏1？那他和南浩歌在一起这么多年，岂不是委屈死了！
我像是撞破了什么惊天秘密，又懊丧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么直白的答案，我这萎顿的脑子，竟然没早点反应过来。
“好啦，我跟他说就好。你边儿去。”
不晓得南浩歌又跟秦可说了些什么，后者有点生气，一掌把南浩歌推开，兀自往我走来。
“你好啊，我叫秦可。算是你们部长男朋友吧。”他拉着我，温热的指尖按在我冰冷手背上，我想到他用同一根的手指狠狠戳进过男孩的口腔，二者接触的部分马上变得发烫，“你皮肤也很好呢？都不用额外保养化妆，一定很上镜。”
“您，您好——”我讨厌南浩歌以外的碰触，下意识缩回手，等反应过来面前人是谁，心凉了大半，忙道歉说，“不好意思，我不大习惯别人碰我。从小就是。我妈都不怎么能搭我肩膀的，还常抱怨说我不亲她。”
秦可八成没见过卑微成我这样的。他呆住，旋即解释说：“没事儿，是我冒犯了，我应该提前说明的。就最近市里面有个宣传，要通过街拍表达‘爱’的主题，我看你长相气质都挺好的，想邀请你做个模特儿。”
“啊，啊？”我幻听了吗？什么挺好？请我做什么？
“你考虑考虑吧。”秦可诚恳道，“我今天来找南哥，就是想请他公司里出几个人帮我。如果你愿意的话，差不多也就定了。”
“这，真有点突然了——”没人夸我长得好过，秦可这一出，对我而言比捉奸还可怕。我眼神乱晃，正正好与南浩歌对上。我找他干啥呢？帮我拒绝？替我接受？我认不清自己的内心，便希望他能为我指明一个方向。
“想答应就答应吧。”南浩歌开口，事儿就算定了下来。虽然他脸色依旧很差，但看得出来，为了秦可高兴，他愿意我这个情人和秦可多有接触。
“那太好了！就这样说定啦！”秦可高兴极了，搂着南浩歌的脖子亲了一口。
南浩歌笑了。他不常笑，部门里有个“冷门阎王爷”的诨号。然而在秦可面前，一个吻就能让他笑出来。
我尝到了一股腥味儿。原来是口腔在无知无觉中被咬破了。
“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我朝两人鞠躬，直到走过拐角，走进电梯，他们都没再注意我一眼。
我早该认识到这点。从头至尾，只有我是多余的。
事业是，感情也是。
有多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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