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带着笑直到那边两三个员工和自家老板敬酒的间隙。
趁这机会凑近人耳边，语气略微急切，“喝那么急做什么？”
然后又温和的耐心教人，“你不用管他怎么递的，你只管慢慢喝你的。剩下的有我挡着。你小孩子不用管这些。”很是长辈样。
这话听得闻烈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
教完人，又把进来放腰后的公文包借着桌布遮挡塞到人腿上。贴在人耳边小声，“里面有解酒药，刚进来就要给你的，哪知道你这么急，一杯连一杯的灌，我都找不到机会开口了。”
闻烈按照人的吩咐，打开公文包，找出有解酒药标识的药盒，拧下一颗。
眼前桌面适时多出一杯清水。
他顺着看过去，就见人望着那边还在敬酒的几人，似乎有些担心几人结束太快。
见他看过来，笑一笑，做口语，“快点喝。”
他就着那水送服。这时候终于想起来究竟在谁那里听过。因着走神，顿时呛咳起来，没几声忍住，但还是被人发现。
人又凑过来，接过他手中杯子放上桌，一连串问他，“怎么了，是不是难受？头晕么？还是想吐了？”很是关心样。
闻烈本是摇头，摇到一半，忽然停住。
倾靠过来的人面上担心，眼中急切，急着确认他有没有事。
这个节点，他的眼很不由落在对方敞开的衣领间。
沿着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更里一些，绝对不能让外人看见的。
他觉得那杯水似乎不太够。
因为他有些渴了。
赵含见人不动，越发着急，柔眉忧忧耷下，“是不是呛到肺里了？很不舒服？”
他对自己状况浑然不知。
想来这样着急关头，也难得有人生那种不干不净的念头。
闻烈知道人不知道。
他继续停住的动作，摇头。
“没有。”
他眼还在原地，“没有不舒服。”
赵含面上担心就散了些。
“那就好。”
“接下来就不要喝了。”
闻烈刚要摇头。
那边一片兵荒马乱。
赵含看过去，原来是老王喝醉了，在指天挥地的说着什么。
他一时无奈。
好在今天的酒局也算是功成结束。
临时嘱咐那两三个员工把老王送回去。
回头时，见人还不动，他疑惑去找人不动的眼，“看什么这么入迷？回家了。”
话落，那眼忽然撞过来。撞得赵含一顿。
然后很快移开。
对方自自然然站起身来，留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走前不忘捡起公文包提在手中。
赵含坐在椅上未动。
他被那一瞬闯进眼中的躁困住了。
这躁他其实见过几次了。
只是这几次都让他有些难以启齿。
颊上渐渐染上热。
他不是不懂那躁是什么。
他只是不明白，怎么忽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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