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却找不到人。
“嗯？”赵含疑惑时，那边的一个员工小跑过来很是不好意思的告诉他，人被他们老板硬拉着过去了。
“但是您放心，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等老板上车，小闻就能回来了。真是让您见笑。”
“没事。”赵含摆手。“我刚好在这里散散酒气。”
“哎，好，您先在这儿透透气，那我先过去了。”
“好，不着急。”
但其实等待时间还是有些长的。
那人回来时，赵含身上已经彻底凉透。凉得胃有一丝疼。
他笑问人，“怎么被拉走了？”
闻烈不由再次想起对方抓住他袖子不放嘴里直喊着俊哥儿的画面。眉上微拧，摇头，显然不想说话。
这样看，似乎不太高兴样子。赵含摸摸人的挺肩，“没关系，他就是喝醉了，在工作上还是很可靠的，是一个实干实从下面摸爬滚打上来的老总。你不要放在心上。今晚上回去好好休息。”
“这局就算成功结束了。过几天，我亲自送你过去。”
赵含温和的对人笑着，“烈烈这么厉害，快点挣钱养我。”
“好了”他按下手里车钥匙，“送你回去。”说着往车停放地走去。
几步后意识到问题。
他停下来，转过身，望着没动的人。
“怎么不走？”
那人维持原样站住，一双眼沉沉望着他。
“我坐公车。”
说这话的时候，手里还攥着赵含公文包。
赵含有点没明白过来。
那不高兴好像是对他的。
迟疑片刻，他走回去。
“不开心？”
那人仍旧那副冷冷淡淡样，没说话。
这答案已经十分明显。
赵含更困惑了。
脑中回顾种种，没有找出自己一丝缺处。
唯一一丝可能性，又恰恰是最不可能。
想起来酒席末尾那丝躁，他压下骤起的尴尬，循着那一丝极不可能，去理人此时稍乱的衬衣领，“晚班车不好等。”
“这么晚，不安全。”
“我送你回去。”
说话的时候，理领子的手不知怎的缓慢的拢到颈后。
渐渐的，就是一个双手勾住，主动送上去的姿态。
赵含发誓，这是他所能做的极点。
“好不好？”
由衷的说，这实在很难让人抗拒。
即便这并不是闻烈大半夜坐公车的原因所在。
他手绕上去，锢住那两只胡乱点火的腕。
两手被人锢住扯下来的时候，赵含脸上是尚未反应的怔神。
随后那人一直攥着的公文包塞回他手中。
“你的包。”
他不免肃眉，抓住那包，望住自己刚刚摸过的领子。
沉默对峙半晌。
“一定要坐公车么？”
在他望不见的地方。
那双眼顺着他垂落额头发丝，轻轻蹙着的眉，微微垂下的眼，一直下滑，直到落在那仍散开没有扣上的领口。
拒绝并不是真的不想要。
反而是太想要。
闻烈盯着那个点起躁热的禁忌地带。声音都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