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豪掷的一笔，从那以后，许染直播间的观众就变少了。毕竟整个网站的人都传遍了，说许染被某位大老板“包养”，他的直播间成了他与大老板“谈情说爱”的地方，普通观众进去只能看他们调情。
许染看到这个谣言震惊得一整晚都没睡着。
明明他和沈鹤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直播间里他都是按沈鹤翎的要求去做的，毕竟他砸了那么多钱，直播间里有钱的就是大爷，其他人都得靠边站。
许染就觉得沈鹤翎不喜欢他露屁股露大腿，大概觉得辣眼睛吧，所以他每次才穿得严严实实的，才不是什么谈情说爱呢！
再说了，他去做家教的时候，沈鹤翎看到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真要被包养了才不是这样呢！
毕竟上不都是那样写的吗？金主对小金丝雀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的……
许染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拿眼神偷瞄沈鹤翎，然后又在对方看过来时迅速转移视线。
好险，差点就被抓到了！
沈家大宅里，这两人就像玩捉迷藏似的，这溜达那溜达，假装在散步，其实悄悄躲在角落里偷看对方。
晚上回去的时候，许染扭扭捏捏上了沈鹤翎的车。他刚在副驾驶坐好，沈鹤翎就把车门锁死了。
随着咔嗒的一声，许染心里也响起了警报。
沈鹤翎系好安全带，手指点在方向盘上，侧头要笑不笑的看着许染，“下午的时候就想问你了，今天为什么一直偷看我？”
“！！！”
许染身上的毛全炸了，他攥紧安全带，气声微弱，试图狡辩：“我没有啊……”
“那为什么我每次看你，你都把头转向一边？”
许染：“……”
被发现了。
许染脚趾都蜷起来了，他刚想找借口，紧接着他想到，“可是你不看我的话，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难道、难道就不能是你偷看我吗？”
沈鹤翎没有否认，“能啊，因为我确实在看你。”
许染：“啊？”
救命！！！沈鹤翎是什么牌子的直球？打得人这么猝不及防？！
许染羞得脸颊发烫，耳朵都红透了，“……那你为什么要偷看我？”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许染望过去，面露迷茫。
“我什么时候偷看了？”沈鹤翎歪歪头，样子表现得很放松，“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许染：“……”
可恶！
被撩到了！
许染和沈鹤翎对彼此的身份心照不宣，明明都清楚的知道对方是谁，但他们就是互不揭穿，极致拉扯着。
直到有一天，许染先忍不住了，他从沈管家那里要到沈鹤翎的电话号码，鼓足了勇气给沈鹤翎打电话。
他挑的是休息时间，所以电话没响几声对方就接了。
“你好？”隔着听筒，沈鹤翎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导有些失真，但依旧低沉悦耳。
许染的耳朵痒痒的，他微咽唾沫，软软地叫了声沈鹤翎的名字，“沈先生，是我，许染。”
沈鹤翎好像一开始就知道是他，所以并没有很惊讶，反倒轻柔的问他：“怎么了？”
许染正趴在床上，两腿之间夹着枕头，脸埋在被窝里，有些难为情地说：“你……不要在直播间里砸那么多钱了……”
“为什么？”
沈鹤翎好像笑了，许染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飘飘的气音。
许染被这笑声蛊得面红耳赤，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太超过了，而且……你给那么多，他们都说我……说我被你包养了。”
“谁说的？”沈鹤翎反问。
许染很难为情，他不知道直接挑明彼此之间的这层关系是对是错，但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管理员啊，还有很多很多粉丝都在私信我……”
“这样啊，但是我从来不做包养这样的事情。”
许染欲哭无泪，完蛋了，表错情了，沈鹤翎好像对他没有那样的心思。
就在许染想要将话题错开的时候，那边沈鹤翎又说了句让许染心跳加速的话。
沈鹤翎：“我认为，这只是我在追求你的过程中，一种正常的开销。”
许染：“……”
沈鹤翎：“再说了，我给喜欢的人花点钱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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