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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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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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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萧镇却往后一仰,他欣赏了一番沈念的情热之态,而后才低声道:“禄郎既有本事,在此处……想也不难?”

——

夜里风大,冰冷冷的风刮了一阵又一阵,即便白日里仍是燥热,到了夜间也叫人难捱。如此普通的一个夜晚,对漳邺府衙的官差而言却极不寻常,不仅当值的官差已尽数前往南郊,便是原在家中酣睡的诸人也被全部喊出。

官差们驾马行在后头,新来的知府则坐在前头的马车之上,与他同乘的乃是师爷陈升。陈师爷到家不久便被再度唤出,按说该有不满,可他面上却瞧不出半分,反是痛心道:“官爷今夜刚至,不想城中便现命案,实是小人职责未尽!”

沈忆心头想着南郊的命案,也不愿费力与其客套,遂敷衍了几句:“人命关天,其余诸事往后再议,师爷不必再说了。”

“大人说的是,是小人多嘴了。”

沈忆不再回话,他面上虽是一副气定神闲之态,可心内早已慌得要命,便连陆斩也觉出了异样,朝他问道:“你又不是头回见着死人,为何这般慌张?”

沈忆在心内回道:“道长,这案子可是妖邪所做?”

“十有八九,待至现场便知,你便是因此慌乱?”

沈忆袖中的手紧攥成拳,应道:“于道长而言是家常便饭,而我不过是个凡人,如何能不怕?”

陆斩这次回的倒慢,过了片刻才慢悠悠地说道:“你总算有了几分从前模样,看来还是得吓你一吓,不然总见你那副恭谦有礼的模样,也实在无趣。”

沈忆叫他说得心中烦闷,也憋着气不再理他。好在官司紧急,也不待二人再闹别扭,一行人已赶至南郊。

观音庙外早已有人把守,官差们站了两道,将庙中的和尚都圈在中间,众人面上都有些疲惫,想是等候多时。

沈忆见状也不多客套,下了马车便直接问道:“是何人发现尸首?”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沙弥站了出来,眼神慌乱道:“阿弥陀佛,禀告大人,是小僧最先发现的尸首。”

沈忆见他年幼,便放缓了语气,接道:“事无巨细,尽皆道来。”

小和尚回首看了看身后那位闭目念佛的老和尚,这才说道:“回禀大人,小僧是在饭后去挑水时发现的尸首,那尸首就横在我挑水的小路上,我、我见那尸首直挺挺地躺在路上,浑身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实在是吓人,就、就把水桶一扔,跑回庙内去唤师兄们,后来还是慧真师兄去官府报的案。”

他口中的慧真师兄是个年近三旬、面目和善的和尚,就站在为首的老和尚身旁,闻言也颔首道:“阿弥陀佛,慧岸师弟所言不错。”

沈忆又详细问了一阵,除却死者死因有些古怪外,并未觉出此案有甚异常,那为何来禀报的捕头会是那般神色?

他不敢耽搁,回头叫那捕头上前,冲其言道:“本官已至,你且说说这案子有何古怪之处?”

那捕头神色一变,正欲开口,便听那一直闭目念经的老和尚忽然插道:“阿弥陀佛,孙知县告老还乡已有数月,大人新官上任,自然不知此中因果。”

沈忆闻言问道:“老和尚有话要说?”

“贫僧乃是此庙住持,法号静慧。”

“静慧法师既知因果,还望为本官说上一说。”

静慧双目炯炯,身体虽老迈,却是精神矍铄,听了沈忆的话便叹道:“大人有所不知呐,漳邺城曾在四年之前发过一场瘟疫,死者也同如今这般,七窍流血、浑身青紫,咳血而亡。”

沈忆闻言心中一动,追问道:“莫非便是惊动京城的那场瘟疫?”

静慧颔首:“正是。贫僧在四年前,受官府之托,为疫病而死之人念经超度,故而见过死相,正与、与今日发现的尸首一模一样啊!”

沈忆心觉古怪,不由想到:瘟疫虽是棘手,可四年前平息的却快,并未造成甚么大乱,如今卷土重来,难道……真会是妖邪所为?

他想不明白,只好在心内叫了叫陆斩,而那人的回答也是简单:“把陈升叫来问问。”

沈忆一愣,猛然发觉陈升自下车后便躲在最后,自己竟是忘了此人,于是又传陈师爷上前,果见他面色有异,便直问道:“师爷四年前已在官府任职,对这瘟疫一事可是了解?”

陈升白着脸回道:“小人确是知晓。”

“这便好办了。”沈忆微微颔首,同其言道,“既如此,你我不妨前往一看,若尸首果真如住持所言,想必师爷必能认出,到时本官再上报朝廷。”

陈升忙叫道:“不可!此人既染瘟病,恐有传染之嫌,大人万金之躯,不可轻易涉险呐!”

沈忆觉出其话中漏洞,追问道:“适才寺中僧人、官差仵作皆已看过尸首,为何师爷不疑他们染病?”

陈升额上直冒冷汗,眼见不能再瞒下去,只得躬身道:“还请大人移步,下官有要事相禀。”

沈忆不及他想,便已随他走至一旁,而那陈升见周侧无人,竟突的双膝跪地,叩首言道:“下官不疑,是因官差仵作皆已亲历当年恶事,知晓尸变之前不会有险。”

“尸变?”沈忆猛然一惊,他将手覆在金镯上,佯装不解道,“此言何意?”

“大人有所不知,四年前刚发现死者时,因其死状近似中毒而亡,我等并未疑心是瘟疫之症。直至死的人愈来愈多,官府才将那些已下葬的尸体挖了出来,本欲叫仵作重新验尸,却发现了一件顶顶古怪的事!”

陈师爷说至此处,面色已是惨白,却仍是急匆匆说道:“那些尸首,竟然全没了脑袋!”

“你说甚么?”沈忆也是骇然一惊,“怎会有人专门去砍他们的脑袋?”

陈升神色惊惶,摇头道:“不是……不是砍的……那些脑袋,是自己飞走的!”

沈忆听到此处,惊骇之余已然确信此事非人力所为,必定是与妖邪有关,而那陈师爷也接道:“下官所说尸变,便指是此事……若那头颅还在死者肩上,则大人前往一看,倒也无恙,若是……”

沈忆脑中嗡嗡作响,连陈升后面说了甚么也听不清,只是皱眉想到:那小和尚适才描述时不曾说死者丢了脑袋,若是此刻前往,不知来不来得及。

他这念头一闪而过,便听陆斩无情道:“来不及了,我刚刚去看了一眼,那人的脑袋已是不见。”

“甚么!”沈忆不由叫出了声,他快步走至把守的官差跟前,问道:“尔等把守现场,可有擅离一步?”

“小人不曾擅离。”

“那尸首附近可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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