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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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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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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面上一僵,正要发怒,可转念又想:退下便退下,我如今封印已卸一重,有的是本事听你们说话!于是强压怒火,佯作恭敬道:“小人这便下去。”

萧镇见他如此乖觉,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却见沈念朝他挤了个笑,而后转身便走,还将屋门也好生合上。萧镇见状心内稍定,却不料沈念出了屋门便挂下脸来,顾自忿忿道:未说几句便要赶人出去,我倒要听听你们有甚话要关起门来说?

他快步走至屋后,待至无人处便掐诀隐去身形,又暗暗潜回主屋,一进门便听傅希音语气娇羞:“独留大人在此,实是因为此事古怪,我心内甚忧。”

萧镇上前一步,言道:“小姐既肯相告,乃是萧镇之幸。”

傅希音闻言心喜,又见萧镇器宇轩昂、仪表堂堂,面上羞红愈甚,她本就久居闺阁,又因体质特殊,往日里叫爹娘嬷嬷管教甚严,这还是头回与异姓男子这般亲近,一时只顾着看他,竟忘了答话。

好在身侧丫鬟机灵,适时提醒了一句,傅希音这才回神,更是羞得耳面通红。她以帕掩面,朝萧镇软声道:“不瞒大人,我近日来染病昏沉,少有清醒时刻。我往前虽也体弱,但自来了漳邺,身子已好上许多,近日里更同常人无异,是以这病来时我便觉心慌,前夜里就同嬷嬷说了此事。可便也怪,嬷嬷往前最是疼我,偏我此番染病她不甚在意,反是同我说道‘小姐此次染病,乃是天劫将过、福报欲来,虽是凶险,却无大碍,小姐只需好生歇息,其余诸事皆有嬷嬷来办。’”

“我那时无暇他顾,听了嬷嬷的话也是安心,便也未作多想。不料我前夜昏沉而睡,再次醒来已是今晨,再便是听雪芽谈及嬷嬷失踪、府内频发命案之事,我……我心内实是惊惶。”

傅希音言及此处,愁眉未展、珠泪又垂,然萧镇见状却仍是心疑,暗自思忖道:小姐此刻虽有凄愁之意,却未显担忧之情,若是亲近之人失踪,她焦慌之下,或是责备侍从、或是追问去向、或是告官寻人,然她话已絮絮,却仍未显露寻人之意,想是其间另有隐瞒。

心念至此,萧镇斟酌道:“听小姐所说,嬷嬷应是前日夜间便不见了人影。其间小姐一直昏睡未醒,可是如此?”

傅希音微微颔首,小声道:“正是。”

萧镇眉心微皱,又是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萧镇斗胆,敢有一问,还蒙小姐垂答……不知小姐在昏沉之际,梦中可有所见?”

此言甚为冒犯,可萧镇既知府内曾有妖邪作祟,自然不免多想。他心中本不确定,哪知此言一出,便听得傅希音惊呼一声,那人虽知失态,却仍叫雪芽扶着下了主座,匆匆走至萧镇身前,急急问道:“萧大人莫非也通鬼神之事?”

萧镇见状,便知自己猜中七分,又拱手笑道:“略有耳闻,小姐既愿同属下商议此事,还望告知全貌,萧镇也好为小姐分忧。”

傅希音面露纠结,她抬眸望了望萧镇,又咬唇不答。一旁的雪芽见状,心内焦急,忙附耳上前朝傅希音小声说了句话,傅希音这才微微颔首,红着脸朝着萧镇轻声道:“本为私事,不欲烦扰大人,可我左思右想,都觉嬷嬷失踪一事并不简单,这才说来叨扰。”

她说至此处,面上又显羞赧,竟还朝萧镇微微服了服身。萧镇忙又回礼,一来二去,本是相敬之举,落在沈念眼中,反觉其举止亲昵,不由得叫他妒火中烧。他站在二人身旁,心内忿忿道:说话便说话,靠的这般近作甚?

可任由他拈酸泼醋,那两人毕竟不见其面,自然不曾发觉。

傅希音抬目轻扫,又道:“不瞒大人,我自幼体弱,又易沾染阴秽之物,时常卧病在床。好在乳母嬷嬷稍通阴阳之法,曾多次为我作法祈福,这才保得我命。往前我病弱时,她也曾入我梦中,手中掐符念咒来解我病痛,只是这回……这回却极是古怪。往前我入梦时只见周遭混沌难辨,可这回却见自己身处洞府之内,四周仙气缭绕,而嬷嬷便在我身侧,见了我便道‘小姐此回醒来,若见老身不在,切莫声张。老身原为仙山灵草,为报小姐恩情下山而来,今次小姐病痛已解,老奴也需回去复命。多年恩情,今日而结,望小姐好生保重。’”

听她这般说罢,一旁的沈念却嗤笑道:“好不要脸的老货!占了我的洞府不说,临死之前还要邀功,竟说自己是甚么仙山灵草?真也可笑!”

萧镇自听不得他声音,颔首答道:“原是如此。”

他心头仍觉不妥,暗道这兰嬷嬷消失得古怪,恐与府内鲤妖有关。但既听傅希音如此说来,自己也不便多言,便也转言道:“嬷嬷既是凡缘已尽,小姐也莫再伤悲,眼下还是府中之事要紧。”

傅希音不解道:“大人所说是何事也?”

“偏府之内连发命案,小姐千金之躯,恐不宜再留。”

傅希音不料他有此一言,竟是脱口而出道:“大人不欲与我相见乎?”

“正是正是,你还是快些回去罢!”沈念转怒为喜,挨着萧镇不停点头。

而傅希音问罢又觉大胆,慌乱间接道:“虽知大人关切之意,然我迁居于此乃是父亲之命,又怎敢违抗?”

“……是属下唐突,望小姐莫怪。”萧镇闻言不语,斟酌一二乃道,“小姐大病初愈,不该操劳过甚,还是回房歇息为好,属下这便告辞了。”

见他欲走,傅希音面露不舍,然她今日言语已甚为大胆,若再出言留人,恐叫萧镇看轻,她也只得强压不舍,颔首矜持道:“先前命案之事,还烦请大人出面与官衙相商,若有赔付,只管同府内管事儿的说去便罢,我一概应允。”

萧镇一一应过,又朝傅希音行礼告退,便离门而去,沈念自然紧随其后,却不见傅希音立在原处一望再望,又是颦蹙哀婉道:“他从前见我,不似今日这般冷淡。”

雪芽扶着她手安抚道:“萧大人本就是个冷木头,惯是不解风情的,您又何须与他赌气?”

见傅希音仍是怏怏,雪芽双眼一转,又附耳低声道:“哎呀小姐,那顶顶重要之事你怎么不说?若叫萧大人知道了您二人梦中相会一事,定也明晓小姐之心,又哪会同刚才这般?”

傅希音拍了拍丫鬟的嘴,佯怒道:“又在这儿多舌,我定要掌你的嘴!”

“小姐怕羞,命小奴去说便可。”雪芽嘻嘻一笑,又将二指往傅希音眼前一比,“话本中亦有西厢待月、偶成姻缘之说,小姐若有意,小奴自是甘作引线红娘。”

傅希音红着脸作势要打,雪芽又连言“不敢不敢”,主仆二人嬉闹一番,待傅希音发热出汗,这才叫人搀回了暖房。

而那厢萧镇才出了屋门,却是面色凝重,走出数步后,便向周侧侍女问道:“可有见到沈侍卫?便是同我一道来的那人。”

侍女思略一二,颔首道:“那人步履匆匆,好似往东厢去了。”

萧镇谢过,又径自东去,哪料走出不远,便听得身后有人唤道:“仲亭!”

回头一看,正是沈念。

那人小跑上前,气喘吁吁:“你可叫我好找,可是同傅小姐商议作罢?不知你二人说了何事?”

他起先一直缀在萧镇身后,见萧镇出门便寻自己,心内不免得意,待见周侧无人便即刻现出了身,此时明知故问,也是为了不叫萧镇起疑。

那人果也未疑,只将傅希音所说简做概述,继而疑声道:“我恐此事与府内鲤妖有关。禄郎,你既说那妖物叫陆道长所除,不知道长如今何在?”

沈念闻言一顿,心内忙做盘算,思略良久才说道:“道长生性洒脱,不喜俗事牵绊,自那夜除妖过后便径直离去,我也不知其踪迹。”

“这倒也麻烦。”萧镇沉吟道,“既是如此,我先托官府寻人,往后之事……再行商议罢。”

见萧镇听信自己所言,沈念心中总算松了口气,跟在萧镇身后又道:“府内诸事关乎神鬼,想也不得为外人道,仲亭既要禀告官府,可得三思而行。”

萧镇肯首:“此事本就麻烦,官府也不想深究,只是明面上总该有个说法。”

言及此处,他足下忽的一顿,沈念忙唤道:“仲亭?”

却见萧镇面色凝重,双拳攥紧,额上竟还泛起汗珠。沈念见之大奇,捧着他脸道:“仲亭……仲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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