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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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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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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变故来得极快,饶是陆斩也没有防备,他只觉眼前金光一闪,似有甚么利器破风划过,这物件却不是冲他而来,反是擦着他头面往前飞去。

眼见拦截不及,陆斩心中一沉,一时也顾不得隐藏身份,只将腕上金镯匆忙甩出。这镯子细细一圈,平时在他手上甚不起眼,此刻却在夜色中破出一道亮光,只见它霎时胀大数倍,化作瓷盘大小,倒扣似钵盂,直直冲着那异物扑去。

只是陆斩这宝贝金镯还未追到那东西,便听得“噌”的一声,那异物好似撞到甚么,竟是刹那间便隐没不见。

陆斩站在数步开外,自然难瞧明白,他心头疑惑,抬首欲寻那物,却见两个侍卫打扮的人站在廊弯,为首的那个已是拔刀出鞘,喝问道:“何人在此?”

陆斩并未回话,只是略一摆手将金镯收回手中,旋即才抬头看向二人。打头的那个一脸正色,正屏气凝神盯着自己瞧,他身后那个却是面色惨白、形容古怪。

陆斩扫到这人时神情一滞,腕上金镯亦是轻微颤动,他拿手挡住这宝器,倒也不慌不忙,只是缓步走上前来,说道:“在下姓陆名斩,乃是一个游方道士,夜间路过贵府,见府衙之上妖气冲天,我掐指一算,判府内必有祸事,这才冒昧进门一探。”

他这番话说得无根无据,实在难以叫人信服,萧镇听罢冷笑一声,提声喝道:“夜闯府邸,还身着府内衣衫,如何能是道门中人?”

他转眼看了看陆斩身旁那具无头尸首,面色更是难看,又道:“还请阁下莫要轻举妄动,否则——”

陆斩却不理他,他本就脾性不佳,原先装模作样、好言好语了一番,见面前之人非但不领情,还敢厉声质问,便也不愿再装,只是打了个哈切,耸了耸肩道:“既然不信,那本道就先走一步。”

说罢提步欲走,却见面前寒光一闪,竟是萧镇拔刀杀来。陆斩面色一变,忙侧身躲开,旋即开口骂道:“好个自大的凡人!”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他自袖中掏出一枚半掌大小的桃木剑,这剑叫他握在手中轻轻一晃,竟变作了一柄二尺长短的利器,瞧着倒是万分称手。

萧镇见状却是不惊,依旧面不改色道:“此地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位陆道长若是无辜,还请在此稍待片刻,待官差来此,自会有所决断。”

可陆斩已叫他激怒,此刻哪管的许多,提了木剑便朝萧镇刺来,他倒无意伤了凡人,只是想叫眼前这人吃吃苦头。

怎料他划剑数招,却是近不了萧镇周身。

陆斩面色大变,收回宝器连退数步,将那柄宝剑横在胸前,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

他这柄桃木剑是师父所赐,乃是一柄除妖利器,对付寻常凡人更是易如反掌,却怎会败于此人之手?

陆斩面色阴沉,忽然间又想到适才那“噌”的一响,心中大惊道:不对,难不成刚刚那异物不是叫我的金镯打下的?若是如此……眼前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莫非身侧真有天兵神将暗中护佑?

他这厢还暗自猜疑,萧镇却已召来几人围在游廊出口处,提声正告道:“尔等在此切莫松懈,万不可叫其内之人逃离此地!”

“是!”众侍卫皆是高声应和。

陆斩见状不耐地呲了呲牙,转念却也稍作冷静,心内暗道:若是此人真有来头,那我倒也不必隐匿行踪,还不如留在此地,一来可追寻府内妖迹,二来也可好生盯着这个“沈念”,待我找寻时机再来收拾他!

他这般想罢,便也不多解释,只是在游廊横杆上一坐,双目又盯着那具血淋淋的尸首,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萧镇见他老实下来,心中松了口气,刚想上前探查那具血尸,却叫沈念扯住了衣袖,他转身一看,才见沈念面色煞白,瞧着竟较白日里还要虚弱几分。

萧镇心头一惊,忙伸手搀住沈念,二人肉贴肉地挨在一块儿,他才发觉这人浑身轻颤,竟连牙关也抖个不停。

“你怎么抖的这般厉害?”萧镇一时慌乱无策,只得将他抱在怀中,二人走至一旁僻静处,他才开口追问道。

沈念却避而不谈,只是指了指游廊那头的陆斩,低喘道:“仲亭,那人并未胡说,他当真有几分本事……”

萧镇皱眉不悦道:“空口白牙,你怎么也信?”

“……适才你步入廊中时,有一铜钱大小的物件朝你袭来,你可有瞧见?”

萧镇回忆片刻,回道:“我未曾瞧见。”

沈念低咳两声,缓了缓胸中闷痛,又接道:“这道士适才扔出一只金镯,我瞧见上面金光闪闪,应是件不俗宝器,他、他适才该是想要救你。”

那镯子萧镇倒是瞧的清楚,其实那人适才变幻木剑时,萧镇也看了个明白,他心头知晓此人不简单,但他出现的时机实在巧合,又令人不得不疑。

“若他真是好人,则更该留在此地,也好洗刷身上疑点。”

沈念靠在他肩上,轻笑两声,言道:“仲亭做事自有道理,只是我想说的却并非这些。”

他这动作实在亲昵过了头,萧镇心觉有碍,但念他身子虚弱,便也由得他去。

“仲亭,咱们虽未靠近那具尸首,但在拐角处也能瞧的一二……你乍一眼看去,可有觉出甚么不对?”

萧镇沉吟片刻,道:“我先前在官府协事,也曾见过死相凄惨、尸首分离之人,场面不说腥臭恐怖,多半也是混乱不堪。而游廊中这具……我适才转过一圈,除了尸体附近染有血渍,周遭地上甚么痕迹都无有,实在有些诡异的干净。”

沈念气息一晃,又道:“这是其一,二来……傅府虽不比官府,但夜里巡逻的侍卫也不算少,这具尸首是甚么时候、又是如何叫人搬来此地的?还有种种奇诡之处,仲亭只需细想一二,便知其非人力可为……仲亭,你可知我要说些甚么?”

萧镇下颌紧收,皱眉道:“你是说,那陆斩之言尚有可信之处?”

“若非妖邪作祟,天下哪会有这等奇事?那陆斩所言不一定句句属实,可他道傅府内妖气冲天,我却觉此言不虚。仲亭可还记得连山无故疯癫之事?府内怪事连连,我二人不如将他暂留府中,他想除妖,咱们也想知晓真相,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沈念本也是蛇妖所化,现下却要将一来历不明的道士留在府中,倒也并非是他自大之故。一来是他久在镇器之下,虽无性命之忧、却有精竭之患,而此地夜间尤其阴邪,他不知为何胸闷异常,竟连一丝灵力也使不出。若是此时碰上水里那东西,自己毫无胜算不说,或许还得连累仲亭。

二来便是沈念身上有仙家符咒,寻常道士根本发觉不了他的真身,他虽不知眼前之人道行多深,但瞧他模样轻轻,只怕也强不到哪儿去。

其实沈念也未猜错,若非陆斩先遇上了沈忆,觉出他身上妖气轻萦,要是仅凭宝器的指认,恐怕他也不会这般确信沈念就是妖物所化。

只是沈念自然不会知晓其中关窍,也不知道此人就是冲着自己而来,他这时还在心头计较了一番,觉得唯有将陆斩留在府中,才能对付得了那水中的妖邪。

那旁萧镇听了他言,心中也觉有几分道理,于是便答应道:“待明早我通禀小姐,若得她肯首,我再同官府商议一遭,便权且将他留在府中。”

沈念朝他一笑,心里却不赞道:只怕不到明早,事情又要起变故。

“你这病情也是奇怪,怎么到了夜间这般严重?腹内可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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