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吃喝乱逛后,二人大包小包回到饭店,大行床笫之间的苟且之事。
要说这文祖献,叛逆到谁也不服,连自己都不服,两腿都没法走了,还是只顾欢愉。
于是,第二日醒来,文祖献彻底起不来床了,并且感觉腰要断了,眼前也是阵阵发晕,天旋地转。
文祖献往日要强要脸,轻易不肯露出虚弱的一面。邵元麒熟知文祖献本性,见他虚弱的厉害,也不敢乱说话惹他生气。
邵元麒让饭店送来清淡饭菜,小心翼翼地把文祖献搂进怀里喝粥,文祖献在他怀里变成了一团棉花,又软又没分量。
文祖献喘息声极弱地喝了半碗粥,双眼一翻,竟是昏了过去。
邵元麒怀疑自己许久未见小妈,用力过猛,真的把文祖献干坏了。可文祖献死鸭子嘴硬,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自己虚弱的要死——因为挨操变成这副鬼样子,他觉得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邵元麒看着怀里柔弱无骨的小妈,虽然知道小妈不会轻易死掉,但也还是担心。
邵元麒轻手轻脚给文祖献穿上衣服,裹了件厚实的棉外套,他抱着文祖献去了医院。
文祖献在医院打了两瓶葡萄糖后,总算是恢复气息活了过来。他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鼻尖围绕着消毒水的味道,哑然失笑:“真有意思,睡一觉就是了,还来这鬼地方。”
“看看医生,总不会有错。”邵元麒正经说道。
离开医院,文祖献去到大烟馆吸了两口大烟。吸完大烟,他感觉自己重获新生充满活力。
恢复活力的文祖献打算带邵元麒去吃美食逛百货。
邵元麒却把他抗回饭店,扔到床上,让他在好好休息。
鸦片劲头一过,文祖献懒散起来,不再逞强,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休息。
文祖献体力不支,睡得很香,连那张小白脸都睡得粉红。
邵元麒趁机揩油,把文祖献的手握进手心里,一根一根手指捏过去,然后摸进被窝,去揉那两颗柔软的小奶头,他抓住文祖献的脚丫子轻轻的咬,像摆弄布娃娃似的捏遍文祖献全身。
文祖献过了深度睡眠那段期间,察觉到身上一直有人揉捏抚摸,他不满地拧起眉头,半睡半醒间睁开眼睛。
文祖献抓住邵元麒乱摸乱揉的手,轻轻向上一拽,他盯着邵元麒,恼道:“别闹,要不就上来睡觉,要不就把你扔出去。”
邵元麒当真不闹了,乖巧地睡到文祖献身边,文祖献伸手一捞,把大个子邵元麒抱在怀里,时不时地揉揉头发捏捏后背,像哄小孩子似的打发邵元麒。
因为文祖献虚弱成了林黛玉,所以邵元麒在上海多待了几天。期间两人一直住在饭店,邵元麒其实无所谓回家还是住饭店,只要文祖献在身边就好。
直到山东那边的军队一遍遍发来电报,邵元麒迫不得已,只好恋恋不舍地打道回府。
文祖献过了几天生活规律的养生日子,精气神比以前充足许多,那雾蒙蒙的混沌眼眸,也闪出精光,焕发光彩。
邵元麒要走了,文祖献亲自送邵元麒来到火车站。因为不知道邵元麒的地盘到底在哪,所以文祖献也摸不清邵元麒如今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反正总比不过上海就是了。
文祖献小时候在县城长大,吃喝穿戴都不缺,不过大城市生活惯了,再回县城就会觉得哪哪都缺。
所以文祖献为邵元麒准备了一车吃穿用品。
光是洗漱用品和护肤品就有两大箱,邵元麒虽然年轻帅气,但长年累月风吹日晒,皮肤粗糙,文祖献希望邵元麒能好好保养,不要老地太快。
邵元麒的卫兵们蚂蚁搬家似的将装有文祖献心意的箱子一个一个拎进车厢。
文祖献今天在邵元麒的叮嘱下穿地格外保暖,裹了一件十分厚实的棉绒大衣和羊毛围巾。好在他长得高,腿也长,是衣服架子,穿地肥大也不嫌臃肿。
文祖献推了推脸上的墨镜,他站在风口中,嘴里嚼着水果糖从容说道:“我们既然有缘再见,我也就把你当成朋友一般招待。”
邵元麒想笑,心说谁家朋友招待到床上去?
“我春节回来。”邵元麒说道。
文祖献用中指把墨镜往下一推,露出漂亮的桃花眼看向邵元麒,然后又把墨镜推回眼睛上,他双手插兜,持久地咀嚼水果糖,无所谓地说道:“行,你来吧,你个没爹没娘的单身汉,我给你一个地方过年。”
邵元麒调笑:“说你自己?”
文祖献理直气壮:“我有儿子。”
邵元麒低下头在文祖献脸颊上快速亲了一口,然后直起身:“我走了小妈。”
文祖献摆摆手:“走吧走吧。”末了,他摘下墨镜带到邵元麒的脸上:“法国货,送你了。”
墨镜残留着文祖献的温度,邵元麒笑地露出一排白牙,模样像个坏小子,他转身往车厢内走:“过年回来陪你,天冷了多穿点,别人都是大皮袄子,偏你穿地少,不伦不类的。”
文祖献上前踹了一脚邵元麒:“滚吧你!”
邵元麒独自坐在包厢内,火车鸣笛启程,他探头伸出窗外,看见文祖献毫不留恋地走了,凝望着文祖献的背影直到消失,他坐回沙发座上,摘下墨镜在鼻尖嗅了嗅。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