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苦的咱不吃，等着啊潭渊，我去给你煎饼。”
舀半碗面粉，打两个鸡蛋，淋上油，呲啦啦，不一会儿，一张热气腾腾的鸡蛋饼出锅。
严俊智把煎出来的第一张饼立马端出厨房，给人放桌子上，“潭渊，你慢点吃哈，小心烫。”说着扭头往厨房走，边走边说，“锅里还有，你先吃。”
煎了三张，戚潭渊吃了两张，严俊智一张饼两馒头，吃完收拾完严俊智脸上溅上的油顾不得洗就进了书房。
书房桌上一摞练习册，严俊智一本一本看过去，批对错，批完对错从练习册下抽出一本日记本，日记本很厚，几十页，密密麻麻全是字。
萧钧
基础题十道，做了五道，错了五道。
大题三道，没做。
王东
基础题错了两道，声音的传播，物态变化。
大题错了一道，密度。
周巧巧
基础题全对。
大题错了一道，牛顿定律。
林江
全对。
……
练习册一本一本减少，日记本一字一字增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书房门开，戚潭渊走了进来，严俊智丝毫没注意到人，头始终埋在日记本里，练习册翻得哗哗响。
“智”
“嗯？”几个小时了，严俊智的屁股总算离开了凳子，揉揉酸涩的眼睛，按亮手机屏幕，十一点多了。还好，改得差不多了。
？？十一点！
“潭渊，你怎么……怎么还没睡？”
戚潭渊每天要睡够起码九个小时，睡不够就会赖床，不吃饭，不理人，闹小脾气。
“冷”，戚潭渊垂下头，周身气息落寞凄凉，像只等待主人安抚的可怜大狗狗。
是继续批改练习册还是陪人睡觉？严俊智内心纠结不已。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戚潭渊转身出了书房，严俊智突然发现对方没有穿鞋子，打得赤脚。
“潭渊！”
严俊智心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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