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师，没睡好？”教英语的张老师关切地问了一句。
严俊智打着大大的哈欠点头，昨晚从书房出去追着潭渊到卧室，摸了人的脚，冰凉，他心疼坏了，打了热水给人洗脚，抱着人哄睡，他本想等人睡着自己就爬起来去书房的，结果躺了会儿不知不觉也睡着了，再睁眼四点多。
四点多起床忒早，但是他怕一眯眼晚了，练习册还没改完呢，就起来把练习册改完，五点半做饭，做了早餐还有潭渊的中午便当，又洗衣服……
累啊，困啊。
“严老师，你不是就一个班吗，怎么累成这样？”
严俊智又打了个哈欠，“我……哈啊……改作业慢……”
所有人都能看出严俊智睡眠不足，包括萧钧，不过他可不会体谅老师的辛苦，反而变本加厉地在课上作妖。
萧钧折了一桌子纸飞机，往过道扔，往教室后面扔，往讲桌扔。
“喂，萧钧，别玩了。”有男生看不过去劝了一句，萧钧脸一横，冷笑，男生悻悻地不说话了。
第七架纸飞机，挟着呼呼的空调风，冬日的暖阳，划过优美的弧线，精准降落在严俊智的脑袋顶。
严俊智懵了下，他太困了，困得有些反应迟钝。
一个女生唰地站起来，“萧钧，你够了！你不学习可以，能不能不要打扰别人学习，萧钧，请你出去！”
萧钧抱臂背靠身后桌子，脚砰地砸在桌面，大爷似的，“我说周巧巧，你算老几，严俊智都没让我滚出去，你哪来的脸。”
女孩子脸皮薄，被当众辱骂登时气得眼泪都下来了。
“巧巧”，同桌赶忙抽纸递过去，周巧巧没接。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双眼倔强地望着前方。
严俊智揉着太阳穴，低吼，“萧钧！出去！”
萧钧吊儿郎当地站起来，哼着歌走出教室。
下课，萧钧被叫到办公室，严俊智要给他一对一补今天落下的课。
“一对一，严俊智，我妈可只给我交了班课的钱，多的没有。”
一对一随便上几节就能抵得上一寒假班课的费用。
“我不收你钱。”
“哎呦呵”，萧钧上前，没规没矩地拍了拍老师的肩膀，“看不出来啊严老师，活菩萨啊。”
严俊智拂开肩上的手，摊开课本，示意人看书。
“哎呀，免费的不要白不要。”萧钧坐下，依旧坐得大大咧咧，没个学生样儿，眼睛在书上扫了几眼，朝人抬下巴，“看完了，翻书。”
严俊智没翻，给人把知识点讲了一遍，全部讲完，考察记得如何，问一题错一题，问一题错一题，提问了八个知识点，八个全错。
严俊智皱眉，他感觉萧钧挺聪明的啊。
“嘿，严俊智，我听王东说秦倩倩给周巧巧递纸巾她没接，你一递立马接了，啧啧啧。”萧钧笑容暧昧。
“周巧巧好像喜欢你，严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