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顾绝回来，似乎是很累，抱着他蹭着蹭着就进去了。
因为没有放药，顾词虽然很舒服，但他好歹能忍着呻吟声。
顾绝没有得到反馈，抱着他动着动着，忽然停下了。
他从后面抱着顾词，“爸爸，你转过来。”
但顾词没动。
顾绝声音很空茫，“爸爸，你看我一眼，你看我一眼好不好？你要我怎么做？爸爸？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
顾词语气倒平静，只是眉间的刻痕越发明显了。
“你把我关在这里成了你的禁脔，你还想我怎么对你？”
“可是这里什么都有。”
“我想要见人，我想出去，我想工作……”
“除了出去……你可以在这里工作，我就是人，我可以陪你。”
顾词：“不一样。”
顾绝沉默了。
顾词看见顾绝脸上最后一点婴儿肥也消失了，他闭上眼睛，叹气：“你看，你这样咱俩谁讨到好了？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听我讲话呢？”
顾词不理顾绝，顾绝没办法，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竟然又用起了老办法。
两颗药丸往顾词泬里一塞，不出十分钟，顾词就满眼就是顾绝了。
顾绝现在跟吸d似的，无比依赖这药丸。
可能刚做完一轮，随着顾词逐渐从欲望里挣脱，开始冷眼看他，顾绝就重新塞一粒药丸进去……
他沉溺在虚幻里，似乎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短暂地快乐一点。
顾词看顾绝为了跟他做那事，毫无节制，自己也开始吸不知名的气体，一巴掌呼他脸上，“你他妈想死在床上吗？”
“爸爸，不会的，我让你舒服……”
“你神经病！”顾词看他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是真生气了。
每次顾词骂他他都不反驳，自己也认了自己有病。
“顾绝，我们好好谈谈，你放了我，我们先去看医生，我会陪着你一起。”
“骗我。你会把我送进警察局，或者精神病院，像我妈那样关着我。”
“你妈在接受治疗。”
“她出不来的。我进去了也出不来，爸爸到时候肯定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很快就把我忘了。”
“我会跟你一起带你治病，你现在生病了你知道吗？”顾词气急。
顾绝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固执，“我没病。”
顾词咸鱼一样瘫在床上，“顾绝，对不起，是爸爸没考虑好才害你变成这样。我们像之前那样相处好吗？我们出去，你有学习我有工作，我们私下还是很好，变成这样我也认了，我们出去好不好？”
“之前那样……”顾绝讷讷，梦幻地笑了下，很快泡影碎掉，他冷道：“可是爸爸走了啊。”
“对不起。”
顾绝：“……”
“你别糟蹋自己的身体了，你不是说你的骨血和生命都是我的吗？你这样……我也难受。”
“……”
他现在沉默石头一样，叫顾词心肝脾肺都疼。
顾词：“你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毁在这儿。”
顾词瞳孔微微颤了下。
“顾绝，如果你准备一辈子这样下去，你干脆现在就弄死我吧，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你，眼不见为净。”
顾绝拳头捏得发白，目光犹如困兽，“爸爸不能有事。”
“呵。”顾词冷笑。
“爸爸死掉，我也会死。”顾绝说着说着眼睛亮了一瞬，似乎对这个结局并不排斥。
顾词：“……”我们明明都可以好好的，解开锁链的事，为什么首先想到的是死？
“可是爸爸，出去后你会恨我。”
顾词看见实验室新添的昂贵器材，心早就开始慌了。
“你的钱到底哪里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