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极限了！”
额头的汗水流入眼角，陈铮只觉眼睛疼涩，索性闭上眼。明白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恐怕要步牛黑子后尘了。
就在陈铮极力压榨着自己的潜能，感觉自己下一瞬间就要昏倒时，突然听到岳教头的吼叫声。
“休息一柱香！”
“哎哟！”
岳教头话音刚落，学徒们哀嚎着，好似被抽掉筋骨般，陆陆续续瘫坐在地上。
看到众人不堪入目的样子，岳教头面色沉如黑水。
“像什么样子，都给我起来站马步。”
“啊？！”
“不是休息吗，怎么还要站马步？”
“我的腿都快断了……”
一群人叫苦连天，却又慑于岳教头之威，有气无力的从地上站起来，站起了马步。
陈铮反应最快。
还没等他坐下，岳教头的话已出口，然后迅速沉腰坐胯，站起了马步。
对于习惯站马步的众人而言，一柱香过的很快。
“一柱香到了，休息好没有？”
“一柱香哪够，我觉得一天都休息不好。”
听到人群的嘀咕声，岳教头难得没有发火。
“都去练武场滚石球，午饭前不许停。”
“又是午饭前！”
“刚才练功时还说午饭前不许停呢！”
“废什么话，我是教头还是你是教头。再多嘴午饭就不要吃了！”岳教头怒声喝骂道。
岳教头不会无缘无故让学徒们去滚石球，难道与练功有关？
陈铮心里一动，不知怎么就想到练功时观想法中的双臂环抱雪球。
“雪球，石球？”
如此想着，陈铮毫不犹豫的走向练武场。
偌大的练武场，只有几个人在练功。
石球就在兵器架旁边，进入荣生堂都一个月了，该懂的规矩都懂。没得岳教头允许，谁都不敢去动兵器架上武器。
各自找一颗石球，好似玩耍般，推着石球沿着练武场边缘疯一般的滚动起来。
“挺好玩的。”
“确实有点意思！”
“要滚一个时辰呢，怕是比练功还要辛苦！”
还有一个头脑清醒的。
陈铮没有像众人一般疯了般滚着石球跑，不徐不急，双掌紧贴着石球，推动石球滚动。
感受着掌心中石球冰凉的触感，石球每滚一圈，他脑子里就回想一遍手掌推动石球滚动的感觉；同时，对比自己练习混元桩时的感觉，期望从中找到二者的关联。
滚了一个时辰，毛都没感受到。
反倒是胳膊疼，屁股疼，大腿也疼，哪哪儿都疼。
“都停下吧，吃完午饭休息半个时辰，下午接着练功。”
岳教头不知从哪冒出来，冲着众人喊了一声。
刚推石球时，光顾着玩了。等到累的全身酸软时，只想着不要被罚，没注意到岳教头是不是在练武场。
“终于可以吃饭了，我感觉能吃掉半只羊。”
“吹呗！”
学徒们三五一群，两两做伴，一边绊着嘴一边向早上吃饭的小院走去。
“什么味道？怪怪的！”
“有点像熬药的味道？”
确实有一股草药的味道。
方卓死后，方婷没了生活来源，便在药店接了个活儿，就是晾晒草药。陈铮拜入荣生堂，一日三餐管饱，晚饭时他会留一部份，给方婷带回去。
对方婷屋里的草药味儿，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是药膳！”
看到炖肉的大锅灶旁边，竹篓子里残留着药草，陈铮认出其中一味是龙眼肉，补益以心脾，养血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