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梁二姑喊来，给几个公子启蒙这事，今儿就办了。”大夫人发话，二夫人在旁点头，是得办了。
三个公子院里的嬷嬷，每早都呈来污浊不堪的亵裤，但凡懂得睡前撸一把，都不会泄成那样，那样还能睡得好？
……
梁沁搭手垂头，走在往主院小径上。
前头大丫环春香引路，抿着嘴，不时翻白眼瞥路边花草假山，余光稍带扫她，带着刺，刺还不小、不少，生生能把人扎成刺猬那种。
出动大丫环来唤她，不是小事，春香这付明晃晃妒忌表情，迎接她的应该不是什么大坏事儿？什么好事，能让这眼睛向来长脑门的一等大丫环妒忌？
她斜瞥身边刘嬷嬷，姜还是老的辣，刘嬷嬷仍一脸威笑交加，“梁二姑，这边请。”让人越发摸不着底儿。
路上遇见二公子、三公子，两人朝她们这边扫了眼，眼神又瞟了过来，着重看她。
马场踘蹴草坪就在北门边，他们时常见着出门为亡夫烧纸钱的梁二姑，最近梁二姑不出来烧纸钱，倒是常去北门外溪边看蝴蝶。
梁二姑好像不一样了！
具体怎么不一样，他们说不好，但很清确，变好看！大少年对这种好看有天然的敏锐。
早前梁二姑总低着头，让人误以为长着个倒三角脸，脸正经抬起，才发现脸形轮廓甚为姣美。
梁二姑从不抬眼看人，他们甚至不知道，梁二姑原来长着双这么灵动、媚艳的眼？
眼里有和他们相似的探究、欣赏意味。他们看赏探究她，她也在看赏他们？！这寡妇变大胆了。寡妇眼风带勾儿后，勾得他们总想、总看她。
小径上，三人两两远远对视，眼神正面交锋，眸湖里都有神彩划过。
——似有鸟羽掠过大少年的心。
她们走过，两位公子还望着梁二姑的背影，可惜老大不在，第一个发现梁二姑气韵不一样，便是大哥李斯柏，老三李斯季紧着发现走姿也不同，梁二姑双肩不塌垂、不含那个胸了。
胸那个大，浑圆两大坨，追蝴蝶时一颤一颤的。
要知道，若想俏，三分孝，白素衣最称艳媚人；自古，楚楚娇媚素衣人是能销魂吸髓的。闲书读得最好的二公子李斯中说；何况那么大两坨，不知具体长什么样，这他没说。
进花厅前，梁沁整了整衣襟、衣领，确认领子里衬的丝巾纹丝没动，【梁二姑】连脖子上一丝儿肉色都绝不让人见着。
她又僵硬地抿了抿唇，垂头紧颌，让自己的表情更像那个梁二姑。
她21世纪大好青年，梁沁，新交的大学在读小男友，听话、器大活好、持久耐劳，闲时熬夜看小H文、小黄漫手动冲冲，让纸片人陪她，实现精神身体双高潮。
没想去玩个过山车，那玩意儿最高处倒悬，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