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苦和宋如立刻如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伏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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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何事?不知道本教主及一干同道正在关键时刻吗?倘若说不出个原因来,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哼!”
严苦头颅低得更矮了,不敢抬头看一眼归有海。
“教主大人,军营十里外有一位从盛京出来的少年,已经杀了我们十位指挥使了。
我等思忖良久,不敢妄下决定。
这无生会是教主大人的无生会,而我们也只不过是教主大人的忠仆罢了。”
宋如浑厚的声音响起,似乎也故意带上了一丝紧张。
严苦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同僚,他知道这几十年来,除了武力比对方高一点,为人处世与之相比差的远了。
他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后,旋即作惶恐状。
“嗯!说得好!这少年倒是有些东西,待本座去试他一试。”
等到两人抬起头时,归有海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随后两人才大声喘息着,当世神话恐怖如斯!
光是威压就差点令他们两位先天圆满之境的高手失去抵抗之心。
“宋护法,多谢了。”
宋如摆了摆手,他知道严苦的意思。
因为教主没有追究严苦的责任,毕竟无生会现在的一应事务都是严苦负责的。
那十位指挥使也是他下令去…送人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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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光如醉,银汉高泻。
方天做了一只竹笛,轻轻吹奏着,这还是他前世学的本事。
其声呜咽,和着这浓稠的夜色,伴着这江上月影,方天怅然若失。
在他撒光缸里姬如鼎的遗留后,又用手扬了扬,放在江中濯了濯。
最后把大缸也给扔进了江水之中。
“这下你这老头该满意了吧?”
“呵呵呵,少年人好雅兴,不知本座可否参与进来啊?”
黑衣面具人如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闪到了方天的前方。
“哈哈哈,当然可以,只怕有这命近,没这命出啊。”
方天拿出一张手帕,轻轻擦拭着竹笛。
他脸上露出灿烂的招牌笑容。
不知为何,归有海本能地厌恶这张充满笑意的脸。
并不是因为自己成了“无面人”,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抵触。
就好像是同类之间相互排斥一般。
他仅剩的两个眼眶洞中猩红光芒一闪,旋即揭开了自己的面具。
意料中对方的惊讶没有到来,反而十分平静。
方天依旧灿烂的笑着,看向归有海。
“好好好,后生,本座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承蒙关照,方某在此感激不尽。”
不管归有海如何刁难,方天好像依旧都能十分优雅地回复。
这让归有海心中越发不爽,似乎本能地感到暴怒。
“多说无益,像你这般嫩的少年,应该细细品尝才是,只是可惜了,本座还有要事在身。”
归有海贪婪地在虚空嗅了一口,仿佛这样就能把方天的味道吃进肚中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