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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行宿舍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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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之6~小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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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法克格言──

像我,有本名、真名和绰号,但蓝天、蓝调和忧郁的英文就都同一个字,Ga0什麽鬼?复杂和简单,都嘛听别人讲,理他咧?

第二次的中原之约因外宾参访,不得不顺延一个多礼拜。话说回来,那真是个灾难,由於事发突然,暑假期间所有的小助要嘛出国、要嘛人在偏乡最好是有那麽巧啦,剩俺孤家寡人一个,然後系办告诉我隔天会来两台几近满座的游览车共76位新南向的快乐好夥伴,是要bSi谁?

幸亏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薏珊大妹子发动她在系学会中的影响力,不但把本系夏令营队原本预约的中学生参访行程给y生生错开,自己也跳下来帮忙,还抓了两位英文不错的学弟过来协助导览动线的分流,令我感动到老泪纵横,不承她的情都不行。而往後准备室的冰箱有一层逐渐被她蚕食鲸吞成个人专属的私用空间,我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

拉回到新实验的模组测试这件事,其实就目前手边拥有的资源来说,只要将测试过後的数据放在建好的云端里,再请对方下载後帮忙跑几次模拟做b对分析即可;顶多,我是说「顶多」喔,用skypeG0u通一下甚至还不用视讯就绰绰有余了,实在用不着再跑这麽一趟的。

这麽一想的话,不如直接取消b较乾脆,但之前答应对方在先,而对方又盛意拳拳,家昌学弟都打到准备室跟钧杰大学长请安问好了两次一次问Nbar的店咖啡是否还对味?一次技巧X地探问大妹子的近况,我怎也该当一回人中俊杰,认清时务啊!

因此,在我保证必定会把上次那位留着波浪卷、外貌冷YAn的h同学带过去後,听到了一阵不假掩饰的欢呼居然给我开扩音!本系男儿就是那麽可Ai;另一方面,薏珊自己也想去,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俗话说「nV大十八变」,依我看,最新的正解是nV生每隔十八天就会换一个造型。我在T大校门口等她时,由於既设的印象之故,导致直到她拍了我的肩膀我才发现她已来到近前;只见两天前还在的波浪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发型是玉米须,给人冷YAn感的眼线和嘴唇,用眉笔和唇膏修饰,加上有别於前次白衣黑裙的「口试战袍」,今天改以一件无袖的水蓝sE洋装,整T来说,更增添了妩媚的nVX意象。

「怎麽样?」这是她上车的第一句话。

这次不走台1线,走高速公路,由於接国道1号的匝道我常常开错,因此在不能分心之余,用字遣词没法太过讲究,想到什麽就说什麽:「我需要担心被录音吗?」果然,大妹子嘻嘻一笑,伸了伸舌头:「Sorry~还真的忘了。」接着从提袋里掏出手机对它说:「关闭录音。」手机永远b人听话,立即遵照办理:「录音程式已关闭。」

我禁不住嘴角上扬,心想:「这小妮子还真的是…」

「怎麽样?造型如何?」她又问了一次。

我促狭似的叹了一口气:「你这样是b我中原的学弟要绞尽脑汁想个合情合理的藉口邀约下一次耶~你信不信?我们来打赌。」

她挑了一下眉,算是满意这个答覆,又说:「赌什麽?自从姐妹花香J排在我大三那年结束营业後,已经没有什麽可以x1引我了。」说完也夸张的叹了一口气,而我又赞同似的跟在後面「唉」了出来。

我们两人都笑了──怪不得,上次学生会长选举时,还有候选人用找回姐妹花感动的美味当政见哩!

就在回忆零钱投入的叮当声响、以及大块厚实又sU脆的口感时,车子被我准确地开上中山高,而且是南下方向谢天谢地,心情一放松,灵感就来:「这样吧,对方如果跟我约下一次,就我请客;如果只跟你约,就你请客。我们赌一心葱油饼。」

「大助,你就那麽有把握?万一他们都不问呢?」

「不可能。我都敢拿一心跟你赌了…真要如此,算我输。」

「一心葱油饼?好怪的名字?真有那麽好吃?」大妹子这下笑得可是灿烂无b。

「让你从此一心一意、Si心踏地,再也不会三心两意。」

「赌了。」

※※※※※

到了薄膜中心,看到一群西装笔挺、一看就知道是专家学者的人刚好要离去,为首一人我认出是本系的赖教授,当年修课时老赖便是以「敢言」闻名於当世,犹记得他一只眼睛带着眼罩,用独眼龙的凌厉目光向全班扫S,大力抨击校内选举犹如儿戏:理学院的理亏在先、工学院的攻讦自家人不遗余力、设计学院专门设计别人、商学院的只想捞好处却智商堪虞,最後的结论是巴不得把自己另一只眼睛也遮起来,来个眼不见为净…吓得我们这些青年才俊冷汗直流大人的世界既可怕又好笑。

而眼前的赖老师除了头发花白了些,倒是没太多变化,依旧声若洪钟、中气十足;不过,眼罩都拿掉了,想必近年校内选举的风气已大幅改善,应该有令他老人家感到满意才是。

或许是曾被他当过两次的缘故,我在大声向他问好之际,还边用扬起的右手半遮着脸,无奈仍被他「一眼」认了出来,大概是王教授已跟他打过招呼了吧!他朝我点点头,表示已吩咐妥当,要我直接上楼,说完便领着人瑞们离开。

家昌学弟那票人和我们相见欢,大家一回生、二回熟,很快地进入边上工边闲聊的模式,而再过一会儿,连我都感到打不进他们的话题圈了,毕竟青春是既客观又现实的尺规,把每一个世代丈量得一清二楚,想混?没门,而想赖却也赖不掉。

深有同感的我,慢慢地被晾在一边,好在大妹子适时丢了句话头过来:「大助,网格用Extremelyfirafine?」我把这个台阶顺势接下:「这里Extremely跑得动没错,但回我们实验室恐怕行不通,Extra就很够用了,跑一组设定也要3分钟左右;你把我建好的模组叫出来,请家昌他们帮忙测一下槽高、真空度及浓度三个参数各组设定值的排列组合,看有没有跑不出来的奇异点,回去我们再修正。」

「呃~报告大学长,这要不少时间…」

这个讯号释放得有够明显,我还不至於麻木不仁…

「薏珊,接下来就是等结果和记录而已,你留在这边帮忙注意,尽量多学一些,将来一定有帮助,我出去绕绕,顺便找几位朋友…」知情识趣的我再次荣获学弟们赞扬的目光,学长帮你们也只能帮到这里,剩下的得靠你们自己了。

※※※※※

我沿着新中北路踽踽独行,往侧门踱去,刻意忽视道旁对我招手的「不倒翁牛排馆」,却在无意间与那个十九岁的落寞身影并肩。

我出言轻声安慰:「她没来,你一定很失望吧?」他不出声,还打起JiNg神对着马路对面的几位室友强颜欢笑:「走啦!交谊厅的鲔鱼厚片超赞的,今天教务处发薪水,我请客。」

我边回想边露出笑容,竟不自觉地往活动中心的社办走去。社办已经从四楼移到三楼,不变的是里头依旧放着永远打不断的木人桩,以及铁柜中有那套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完结的《第一神拳》,记得以前还有一套《拳儿》和《刃牙》呢!看着墙上布告栏中贴着几张「逐鹿中原」的照片,往事一一浮现…

社办门外是一片平台空地,那是社团的练功场。没错!国术社。像我这种文艺青年居然会加入国术社,而不是共用社办的慈晖社,想到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站在这里,自然而然地就把脚放到nV儿墙上拉筋,脑海中想起入社第一天自我介绍的窘况;身旁那位同伴气凝丹田,朗声喝道:「我到这来,是想和住在心里的大侠聊聊天。」风趣的汉堡师兄说:「你最好确定他在。」同伴说:「铁定在的啦,他是丐帮的头目,很穷啊~所以没钱搬走。」师兄弟们哄堂大笑。而她,郁敏小姑娘,也摀着嘴笑,我又见到她了,在「小而大饺子馆」以外的地方,终於。

──和我一起入社的同伴正是小法克。

小法克,本名萧中志,真名瓦历古.尤g,动辄以《天龙八部》里的萧某自居。这位在「新生」报到後的第五天、同时也是开学後的第一个礼拜天推开了聚贤庄的316号门。

这一开门,只见一位光头圣僧在夕yAn余晖的照映下宝相庄严,令我等众生为之一楞,狮仔尾下意识地将刚拿上台面的r0U片用青江菜盖住;须知我等大专兵下成功岭已然月余,头发正努力成长中,而现在这位彷佛才刚剃度,我下意识地认定他是逃兵,不禁心头为之一凛。

兹巴威开口就说:「欸!这位居士,你来晚了,庄不全已经出院,而且看来一时三刻还Si不了,你要不要过阵子再来超渡他?宿舍大门进来右手边第一间门上打叉叉的就是,谢谢!」这时寝室内的电话响起,我接了起来,刚好是舍监找我。在老许浓浓的乡音中得知,眼前这位师父法号上同下学,是第六位来本寝挂单的施主。

我将消息跟室友们讲,大家惊疑不定:「哪来的野和尚?轰出去。」恐怕是在场多数人的心声,但他手中的住宿通知书却不由得我们不信。既来之,则安之,他当下选了兹巴威当他的邻居,便俐落地一个翻身,直接在往後一年的床位上安身立命。

──这一翻,大家看得目瞪口呆;也就是这一翻,翻出了力行宿舍的生活新标竿。之後他曾无数次地应别人要求表演连老许和汤教官都曾特地过来观摩,即便後来也有不少人练成,但总b不上他的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且让我多说几句,这个实在忍不住。力行宿舍当初的床铺都是上铺,上、下床都得靠梯子,一间寝室八个床位,而每间寝室只有3或4把铁梯,而本寝得天独厚,不知何故当初阿甘学长交接给我时就只有两道梯子,因此我跟狮仔尾基於私心,订定其中一把必须固定放在我或他床边的寝规,以确保优先上下床的特权一方面也是由於我们的床位最靠里边、较不影响动线之故。

未料这位身轻如燕的大师竟别开蹊径,让大夥儿开了眼界。在一片「安可」声中,他示意观众肃静,先翻下床来大家又是「哗」地一声赞叹,然後分解动作、详加讲解。

只见他站立在床下,背对床的侧边,像是成功岭班长反手拉单杠一样将身T拉离地面,随後一挺腰,整个人倒挂金钩似地一翻ShAnG,下床则依样画葫芦,将次序反过来C作。怎麽看都是帅!

当下喇叭峰和兹巴威就试了一下,喇叭峰有机会,却在快成功时膝盖撞到床缘而失败,另一位则在空中展示了五、六回意义不明的「简谐运动」後而终告放弃;新生表示身T发肤受之父母,做这事儿根本不知所谓,而正、副室长则自重身分,表示身为士农工商之首理应韬光养晦、藏锋於拙。

这个翻身上下铺的高难度TC动作,本寝除了小法克外,最後只有喇叭峰和拉玛控勉强及格。总之,狮仔尾当晚即以「庆祝室友身负绝世武功,没有什麽b沙茶猪r0U锅更适合的了」为由,做为合理开伙的名目。

由於已经开学,力行的住宿生几乎都已回笼,因此这一锅吃得断断续续,就在第四次跳电当下,大家才勉强吃到七分饱;此时,寝室房门传来一阵心照不宣的撞击节奏,然後便被「碰」地一声推开,撞门的攻城槌乃是一根拐杖,不请自来的乱入者当然是庄不全。

他老兄一进门便是发出「呵~呵~呵~」的笑声,熟门熟路地将绑在吊扇上垂下的手电筒拧亮,自顾自旁若无人地拉来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说:「我就知道。基本上,只要有新同学来,这里肯定有美味的锅底可以嚐鲜。别这样嘛~对待残疾人士要温柔点,呵呵~我可不是空手来喔…」说完一扬手,一罐两公升的芬达已经放在食台上,还冰的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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