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总觉得玄。
叶鹿竹没回答，她让沈念自己发信息问问题。
沈念不说话，无声抵抗她的提议。
叶鹿竹看了眼钟表，现在是九点二十一分。
对于九点下晚自习的学生来说，这个时间点刚好可以处理一点私事。
叶鹿竹拿出皮带挥了挥，“当天的作业最好当天写完。”
沈念立马掏出手机给仅有的几个联系人发消息。
她等了十几分钟，没有人回复。
她低着头不说话，整个人丧丧的。
直到快十点的时候，一个视频通话突然拨了过来。
叶鹿竹只看了一眼。
视频那头是个长得文雅干净的男生。
他的眼睛很明亮，看了就让人心生好感，是个聪明人的长相。
男生先是和叶鹿竹打了声招呼，然后让沈念拍题。
这道让沈念冥思苦想的题在男生的讲解下变得十分简单。
两个孩子全程没有多余的话，只有男生一遍一遍的解释。
这一天，在叶鹿竹的监督和男生的帮助下，沈念写作业写到凌晨三点。
直到三点的钟声响起，沈念才合上最后一科作业。
她和男生互道晚安之后，转身看向叶鹿竹。
叶鹿竹困得打了个哈欠，“行，收拾收拾去睡觉。明天六点半起床给我做个早餐再去上学。”
沈念一下子从凳子上蹦起来：“家里没有保姆的话不应该是你给我做吗？为什么是我给你做早餐！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干过活！”
叶鹿竹：“那你现在干也不晚。”
这事儿没得商量。
沈念又气又怕，乒里乓啷甩手甩脚就回了房间。
她进了门又很快出来，梗着脖子对叶鹿竹说：“我不喜欢房间里的装修，我要换。”
叶鹿竹微笑：“考试考进班上前十，你想换成什么样子就换成什么样子。”
沈念：……
一班的前十，就是整个景州七中高一学子当中的前十。
而刚刚结束的这一次考试，沈念的名次排全年级倒数第二。
下一次考试在一个月后。
整个景州七中高二年级理科班一共有1400人，沈念如果想考进前十，必须超过一千三百多名学生。
沈念盯着叶鹿竹：“你疯了吗？”
叶鹿竹：“事在人为。”
这一出又给沈念气得够呛。
房子的隔音不算好，系统晚上还能听见沈念气得锤墙的声音。
*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沈念从床上起身，用自己支付宝余额的钱点了一份外卖。
然后，她带着怒气哐哐哐的敲叶鹿竹的门。
叶鹿竹开门后，沈念立马往餐桌边上走，不咸不淡地说：“吃早餐。”
叶鹿竹往桌上一看，桌上摆的几个塑料盒子里，饿了么的标签都没撕干净。
她也没说什么，洗漱之后坐在桌边吃了早餐。
七点，叶鹿竹开车送沈念去上学。
这回她没跟着去学校。
“下午我再来，早上你自己一个人乖一点。有什么事就给我发信息，我看到会回复你。别再像昨天一样一言不合就和人动手。”
沈念哼了一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叶鹿竹从车里拿了一个小礼品盒给沈念，“这个送给昨晚的男生，和人说声谢谢。”
沈念炸了，“这玩意儿我要是送了，到时候全班都以为我在追许闲乘了！我不送！”
叶鹿竹淡淡地看着她。
沈念还是不干。
叶鹿竹道：“他帮你帮到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