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点了点头，查觉到不对，又死命摇了摇了头。
她向前走了一步，唐煜向后退了一步，她又向前走了一步，唐煜整个人退到墙壁上贴住。
方雨菲噗嗤一声笑了，“我是有点醉，可如果我不喝酒，我一个女孩子，能直接说这样的话吗？”
她抬起头直视着唐煜的眼睛，伸出手指戳了戳唐煜的胸口，轻声道，“难道要我直接说，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表白，所以等了这么久这么久，可就算我这么主动亲了你之后，你还是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后融入哗啦啦的水声中，可那些字句落在唐煜的耳朵里，却像惊雷一般，将他整个生命都点亮了。
原来她一直跟他是一样的，原来她一直在等着他。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掌帖在自己心口上，水顺着他们两人的手掌往下流动，方雨菲完全可以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声。
“我是个很笨的人，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在那一夜，我伤害到你，所以我告诉我自己，我会用一生一世来守护你，所以我从不敢奢求些什么。”
唐煜看着方雨菲，漆黑如墨般的眸子里有着点点星光在转动，“现在你告诉我这一切，我都恍如在梦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花洒开始喷出热水，不一会儿，整个浴室雾气腾腾，将两人身形掩盖住。
方雨菲笑了，她微侧着头，轻声道，“你就说……你爱不爱我？”
唐煜看着他，默默地点头，“当然……”
方雨菲看到他认真的模样，笑着将双臂圈住他的脖颈，笑着道，“那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唐煜伸手抱住她的腰，想了想，方道，“不记得了……”
方雨菲瞪了他一眼，唐璇笑着接着道，“还记得大叔吗？”
“嗯？”
“那时你和阿璇一起来看我和大叔，有时阿璇工作忙，你就代替她来，有一次大叔不舒服，你跑前跑后买药，第二天还不放心跑来看，非要带大叔去看病，医院里护士嫌他脏，你气不过跟她们理论，从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个女孩子走进了我的心底……”
方雨菲皱了皱鼻尖，“原来你都记得。”
唐煜深深地看着她，那份笑意爬进眼底，“你的一举手一投足，一眸一笑，我都记得，当时，我没奢望过你会喜欢上我，我想着能这样看着你就好了……”
他的话声未落，方雨菲己吻上他的面颊。
她垂下头，低声道，“我是个孤儿，从没有人这样把我放在心上，现在我知道了，原来住在一个人的心上，是这么的安全，这么的温软……我真的很高兴……”
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眼角里沁出来，和温热的水珠混合和一起，唐煜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俯下身，吻掉她眼角的水珠。
“别哭……”
“你傻啊，我是高兴的……”
一句话未说完，唐煜己吻住她的唇，两人脑袋轰一声响，水声喧杂声似乎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