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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清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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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清如许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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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知宜退开半分,很淡地弯了弯嘴角:“就要狼。”

梁徽也弯起嘴角,神色有些纵容,低头开始编:“看来威武猛兽才入得了清规的眼。”上回做雪雕他点了豹子,现下又要狼,实在不太像他食草的性子。

梁徽动作很快,小苍狼活灵活现,祝知宜看看梁徽,又看看草编,沉吟:“挺像的。”

獠牙尖尖,耳朵也尖。

梁徽哪儿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马上又变出一只羊,也学他的样子,沉吟:“挺像的。”

祝知宜:“……”

作者有话说:

桃花流水鳜鱼肥引自张志和的《渔歌子》

第20章 小羊与狼

嫩青色的小羊和碧翠色苍狼在梁徽骨节分明的大手里紧紧相贴,梁徽竟还要狼牵着羊,排排坐好。

“……”祝知宜看不过眼,“皇上是九五之尊也不能违背遵循天地之道自然之律吧。”狼同羊怎可相生安好。

“万一这只狼看这羊顺眼呢。”

祝知宜辩驳:“弱肉强食乃本性。”

“真正厉害的狼能控制自己的本性。”

“……皇上高兴就好。”

梁徽轻笑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倾身,将那头小狼系在祝知宜的袖襟上。

傅苏远远望过来,皇上低头的时候侧脸很温柔,长睫垂覆,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笑意,虽然很淡,但傅苏的心还是不由得被灼烧了一瞬。

祝知宜挣了一下,嘟囔:“这成何体统。”

梁徽按住他,靠近,低语:“出了禁城天地之大,君后若是再绷着,下边的人更不敢玩了,清规就当与军臣同乐吧。”

祝知宜觉得有理,又觉只自己一人戴颇为失仪,便对始作俑者道:“那皇上当以身作则。”

梁徽大大方方:“清规帮朕系。”

祝知宜去系他袖子,梁徽一避,指了指自己心胸前的斜襟:“系这儿。”

正中心口的位置。

祝知宜无法,只得微微倾身靠近他。

梁徽看着青碧细柳绕在他修长白指之间,呼吸沉了些,两人贴得近,他微一偏头嘴唇就要碰到对方耳尖,从远处望像是两人在耳鬓厮磨地亲昵。

祝知宜专注却不得要领,梁徽温声耐心教他:“细茎和叶绑在一处。”

“不用这么小心,它很结实。”

“对,就这样,打个死结。”

温热的吐息像滚烫水汽钻进耳郭,祝知宜嫌他叨絮,下意识微嗔地瞪他一眼。

梁徽一怔,笑了,鲜少见祝知宜这样生动,仿若眉间那点观音痣都变得灵动。

祝知宜系好,顺手抚平刚刚被自己抓起的一点褶皱,轻轻拍了一下他胸口:“好了。”

手掌心的温热直直传进梁徽心口,梁徽忽然圈住那只纤细的手腕,拿开,不让人发现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

他今日着了紫金云纹袍,斜襟那处盘着九角龙蟒,腾云驾雾,威凛不可侵,系上了那小柳编仿佛是这九天真龙龙头顶着这碧色小羊扶风直上,有些滑稽,也有些可爱,梁徽暗自欣赏,大悦。

“清规,若谁先卸下谁便输了。”

“……好吧。”

两人一同往回行,甫一回头发现傅苏在不远处静静望过来,不知站了多久。

祝知宜鲜活面容重新变得端庄淡然,道:“臣先回车上了。”

梁徽想拉住人,祝知宜走得快,跟缕烟似的飘走,连衣袖都没让摸到。 梁徽只好朝傅苏点点头,温和但疏离,等了几秒对方不说话,他便先开口:“君容感觉好些了么?”

傅苏眼角微红,目光痴缠依恋,浓重的埋怨想藏又藏不好,他从没见过梁徽那样神采奕奕的笑模样,还带着几分少年贪玩的稚气、一点不防设。对着他,又变回了高高在上的天子。

“皇上不是只知陪君后么?”还管他感觉好不好。

行途中他水土不服,已连日发烧,命人禀了数次,皇上只命人断断续续送了好些珍补奇参,人却一直在君后的轿车中寸步不离,难不成真喜欢上了这个毫无情趣的古板?

梁徽脸上那点和祝知宜玩要时余留的温情笑意彻底褪去,面色仍是平静的,只漆黑眼眸无端摄人,淡声警告:“傅君容,自重。”

后宫君妃善妒是大忌,傅苏被那君威气场震得一凛,这才是他熟悉的、皇上寻常的样子,他憋了几秒,在对方越来越冷硬的目光中低声请罪:“皇上恕罪。”

领军的傅褐在队伍当头远远看过来,无声地叹了口气。

雁行山茂屹巍峨,古木参天,山麓一马平川,坦原开阔,赛马向来是是木兰春猎的重头戏,宗族世家较量、君臣切磋比试,拔得头筹者能得圣上御赐亲赏。

这是当今圣上登基后的第一回 木兰围猎,谁都想一展身手谋个好前程,王公大臣世家公子皆跃跃欲试,且今年还来了属国别部王公使臣,气氛更是激烈热闹。

马背上长大的胡勒烈颜兴致勃勃摩拳擦掌,牵出他那头棕血宝马,介绍这北陆汗血之王日疾万里,驹驰过隙,话是对大家说的,眼是看着座上君后的。

祝知宜有点兴趣,刚要伸手摸一摸,只听梁徽轻嘲一笑:“汗血之王?烈颜王子怕是还未见过中原雪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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