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假的，也不会有人知晓她们姐妹的事情才是。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丫头真的是阿蛮。
燕九霄站在云凰身边，对于丫头的身份他已经调查过，从小到大都是个孤女，对她好的大叔也在前段时间去世，相对来说身份很是简单普通。
不像是被人杀手之内的。
“阿妩，你应当可以治好她的病。”
云凰顿了顿，朝燕九霄瞥了眼，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嗯，的确可以治，只是……”
她害怕丫头记起来后将她给忘了，根本不知道她是谁，更不会认她做阿姐。
突地，她触及到燕九霄的眸子，眼神瞬间暗沉下来，低着头若有所思的道：“你是想让我将她的病治好吗？”
“阿妩，你心中也是这般想的吧。”
云凰沉默许久，将脸枕在燕九霄的手掌上，担忧的道：“若她记起来了，却没记起我，该如何？”
那样丫头肯定会走吧。
从她身边离开，若真是如此那还不如让她就这样单纯留在她身边，云凰知道这种想法过于自私自利，可她没办法控制，她想到丫头若是阿蛮要离开她的话就觉得害怕。
千年前阿蛮为了她赴死，千年后她想补偿她。
燕九霄拂过她的脸，定定的道：“阿妩，你应当明白选择应当由着她自己，而不是我们。”
云凰明白这个理，闭着眼想了会便道：“嗯。”
治疗丫头的病并不难，她是脑袋的中有块黑色的淤血，将淤血清除掉便能恢复记忆，在治疗过程中丫头倒是很配合，即便很疼她都能忍下来。
丫头坐在温水内，伸手抓过云凰的手，紧张的转过身道：“阿姐，你说明天我就会想起以前的事，也会变得聪明，那你说……会不会有意外，我会不会死？”
她这是害怕，她能察觉到今日的治疗不同前几日。
云凰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松，别过头问道：“你还不相信我？”
“没有……”
丫头摇了摇头，她相信云凰，只不过是害怕而已。
冬霜在边上安抚道：“丫头你就放心吧，姑娘肯定能治好你，明日你就能记起自己是谁，来自哪了。”
“嗯。”丫头缩回手，闭着眼靠在浴桶边缘，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察觉不到疼痛，渐渐昏沉下去，或许是因为药物的原因，她睡得很沉。
梦里正在发生斑驳陆离的事情，有些她认识和不认识的人在疯狂叫嚣。
还有熟悉的云凰。
惧怕、茫然又恨意深深的自己，梦里她看见云凰就直接扑过去叫着阿姐，云凰会很温和的对她说话，对她极好，可后来她的世界就没有云凰这个人。
再后来，她好像进入了光怪陆离的世界，里面很黑，除了和云凰的记忆就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她在里面徘徊了不知道多少年，一直走不出去。
她从害怕到疯狂再到最后的绝望，不知今夕何夕，到了最后才看见有光束在远处闪烁，她急忙走过去。
“……”
两日后，冬霜有些担忧的朝里头看了眼，发现丫头还没醒，这才看向云凰道：“姑娘，她怎么还没醒，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云凰停下动作，往里头看了看，这才冷静的道：“她只是睡在了自己的梦中，什么时候醒要看她自己。”
醒肯定是会醒来的，只不过需要时间而已。
“姑娘，奴婢去看看她。”
云凰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冬霜估摸了下心思就朝里头走去，到了里面才发现丫头居然满头打开，唇角也隐约颤着，就连脸色都变得雪白。
只是一眼，冬霜就心惊不已：“姑娘，丫头好像生病了！”
闻言，云凰猛地起身进了屋子。
伸手摸过丫头额头，并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手脚略显冰凉，云凰心中紧了紧，立即让冬霜端了温水进来，之后就脱了鞋袜将丫头抱入怀中。
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丫头似乎也察觉到身边有她的存在，无意识的将手抓的紧紧的。
“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丫头突地从梦中醒过来，满身都是大汗，她连忙看向身边的人，之后钻入云凰的怀中，紧紧的抱着她，眼神多数都是惊恐不安。
她将云凰抱得很紧，整个人都隐约发颤。
最后喃喃道：“阿姐……”
云凰浑身僵了僵，心中多了几分惊喜又带着颤意，她不知道这个人是阿蛮还是丫头，带着试探：“我在这，我会在这里陪你，你别怕。”
“我是阿蛮。”
云凰猛地将阿蛮紧紧的抱入怀中，手指都隐隐约约发着颤，她真的重新碰上阿蛮了。
“砰——”
两人还没来得及多说多余的话，外面就有重物落地声。
冬霜也从外边进来，声音不是平日里的冷静：“姑娘，有人杀过来了，王爷和侍卫他们已经过去迎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