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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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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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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世平:呜呜呜他?的肉肉!他?的肉汤!比公社食堂的肥肉片还要勾人肚里馋虫的肉肉和肉汤啊!

两人怨念的小眼神太过明显,惹来众人的哈哈大笑,就在两人没奈何,只能?一边闻着香味儿,一边吭哧吭哧地含泪做俯卧撑时,一大口汤美滋滋下肚的陆朝民,笑着向?邵振洲说起这二?人的“黑历史”来。

“振洲你不知道,这俩货,再加上?刘天贵那几个皮痒痒的,做这种?操蛋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上?回,五队那个杨广福,就被他?们?一顿好耍!”

“那姓杨的小痞子,也是个满嘴油滑厉害的,亲都没结呢,也不晓得拉了哪个队的姑娘,放电影时,躲在人家坝场的柴草堆儿后头偷亲嘴,这几个臭下子跳出去坏人家美事儿也就罢了,还咕噜噜对着人家小两口唱骚歌,什么‘想哥哥你就来,只要月亮不出来,相思树下亲个嘴,看你敢来不敢来’,啧!”

邵振洲听罢,一脸无语地看着还在流着口水含着眼泪吭哧吭哧做俯卧撑的两个苦逼货——这俩,估摸着以后比他?还要受月老不待见,是万年的光棍命吧?

吃得肚儿滚圆心满意足的夏居南,是被邵振洲送回来的,邵振洲手里,还提着一个手提的铝饭盒,虽然盖着盖子,那阵阵扑鼻的香味,挡都挡不住。

满脸疑惑的夏居雪眨了眨眼睛,视线停留了那个饭盒上?,脑子里一团问号——邵振洲,不会是在她拒绝后,还把那蛇汤给她拿过来了吧?

不是她矫情,而是她真的真的不敢喝啊!

第32章 领证

夏居雪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睛, 紧紧地盯着那散发着香味的饭盒,有?一种小松鼠般的警觉和可爱,看得邵振洲的眼睛里不由泛起粼粼波光。

“这是西红柿鸡蛋汤, 部队的军汤一号,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邵振洲当兵十年,在部队里喝的最多?的汤, 就是白菜清汤和西红柿鸡蛋汤。

前者说白了,就是炒完菜后, 趁着锅里还有?些油珠, 直接烧开了水再把几片菜叶丢进去, 和洗锅水差不多?, 后者却是实打?实的有?西红柿有?鸡蛋, 再撒上几撮小葱, 色香味俱全, 当之无愧的部队汤中之首。

夏居南也在一边拼命地帮腔点赞:“是邵大哥亲手做的,我还给他烧火了呢, 我刚刚还先尝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好喝得不得了!”

夏居雪:……

男人?不久前才信誓旦旦地说,让她稍后尝尝他的手艺,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回想?这段时间以来,邵振洲对她做的桩桩件件, 夏居雪只觉得一股难言的微妙感还是从心底涌起, 心里暖烘烘的。

“谢谢!”姑娘唇角弯弯,笑?得温柔。

饭盒交接间, 像是老天爷故意的那般,两人?的手指无意间擦过对方的,刷地激起一阵强烈的异样感,就像被烫住了一般,空气里,似乎也升起了一股隐隐约约的暧昧气味……

夏居雪的心儿猛地一跳,下意识地迅速撤回了手,邵振洲的眸光,则是黯了黯。

这碰触的时间虽然非常短暂,那种畅快的颤栗感,还是快速掠过邵振洲的周身?,他的视线不由再次扫过两人?刚刚接触的手,莫名升出一种想?把姑娘的小手再次抓起来,紧紧握在掌里的冲动……

至于夏居雪,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耳根发烫,脸染红霞,盈白的月光下,那张带着几分胭脂色的小脸就像一颗挂在枝头的熟透红杏,诱人?狠狠地去咬一口……

“咳——”

猝然察觉到自己生?出来了什?么鬼念头的邵振洲,下意识地掩饰性假假咳了一声,然后,主动打?破了空气间的暧昧气氛,温声叮嘱夏居雪。

“那我就先回去了,汤你趁热喝,喝完早点睡,每天还要上工。”

夏居雪抿着唇,点了点头:“嗯!”

乡村的夜,晚风习习,原本高高挂在天幕中央的明月,已?逐渐西沉,夜色已?深。

以往这个时间段,夏居雪早和大多?数社员一样,早早躺下休息了,但今晚,知青点屋里的煤油灯还在幽幽地亮着,给夜色增添了些许生?气。

随意用木头打?成的简易饭桌上,小桶样的手提饭盒,被打?开了盖子,红的西红柿,白的蛋白,黄的蛋黄,翠的小葱,红黄相?间,翠白相?衬,色泽鲜艳,还没有?尝,一阵甜甜的柔柔的有?些温暖的醇香味儿,便断断续续地飘进了夏居雪的肺腑中……

而另一旁的夏居南,早已?哒哒哒地跑去把碗和勺子拿了过来,塞到夏居雪的手里,迫不及待地催促了起来。

“姐姐快喝,邵大哥说了,今晚我们享了口福,也不能落下姐姐,所以特?意给姐姐也做了这锅汤,然后我才知道,邵大哥这么厉害,还会做饭呢,嘻嘻嘻!”

夏居雪也不由地粲然一笑?,摸了摸弟弟的脑袋瓜子,声音清亮如水。

“好,小南再去把自己的碗拿过来,我们一起喝!”

知青点里,姐弟俩其乐融融,而走?在回家?路上的邵振洲,抬头看了一眼东天边上的月亮,仿佛又看到了姑娘那张娇羞的嫩脸,然后,莫名地就想?到了部队里对男女军人?谈恋爱的那条规定。

“不得到黑暗的犄角旮旯。”

彼时,还是光棍汉的邵振洲,对这条规定感触不深,这会儿,总算有?了几分切身?体会。

身?为“钢铁洪流”中的一人?,纪律性自不用说,但面?对爱情的火花时,有?时候,再是钢筋铁骨的大男人?,也难免有?些蠢蠢欲动,月亮光下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黑暗的犄角旮旯了,咳咳咳!

然后,邵振洲在今天晚上,第二次想?到了他的结婚审批材料,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天才能邮寄过来……

*

部队政审虽然严格,但只要对方不是什?么地富反坏右,直系亲属中也没有?判刑的,组织经过调查,都会盖戳同意。

而邵振洲心心念念的这份材料,再经过了一道道程序后,终于跨越千山万水而来,此时,月湾队的麦地田里,整片整片的麦子一日黄似一日,十里麦浪十里香。

邵长弓在和几个队干部及老把式们在一番商量后,在某天出工时郑重宣布:“再过几天,麦子就要开镰了,都说蚕老一时,麦熟一晌,还是老样子,所有?人?的镰刀,都给准备起来,明天开始,先把石头坳那边靠近村头的六亩田割了,打?麦场!”

邵长弓嘴里所谓“打?麦场”,是割麦前的准备工作,就是选一块大小合适且特?别平整的麦田,先把那里的麦子收割了,腾出空地来,再用锄头、耙子把翻土、推平,泼上水打?湿场面?,再撒上一些碎麦秆,待水完全渗入后,再用碌碡反复碾压,直到麦场完全平整瓷实。

然后,整个生?产队“过麦”期间收的麦子,都会被拉到这块整饬出来的专属麦场上,垛成麦垛,等待打?场。

五月开镰割麦,算是“三夏”“三抢”中的重要工作之一,从县里到大队,各级管理部门都非常重视,年年都会提前对各项工作进行安排部署,而这天,刚从大队开完会回来的邵长弓,就捏着邵振洲的那封部队来信。

此时的邵振洲,正和队里几个壮劳力在石头坳那片麦地里,合力拉着碌碡,“吱吱吱”地平场地,这也是门力气活和技术活,需要不停地来回浇水、晒干和压实一个星期左右,以保证场面?平整、瓷实,否则打?场时麦子嵌进土里,损失就大了。

老话说,“麦熟天,爷儿如焰”,这两天,天气又干又热,头顶上火焰般的日头,炙烤着邵振洲他们,虽然他们都戴着草帽,依然被烤得满面?通红,汗流浃背,满脸喜色的邵长弓,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随即,扯着嗓门朝邵振洲大声招呼起来。

“振洲,你的信!部队来的!”

正在炎炎烈日下挥汗如雨的邵振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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