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拨开顾小上搂着自己脖颈的手，嗔怪地拧她鼻子，“把大夫吓跑了，你这个磨人JiNg。”
顾小上却盯着她那被吻的乱七八糟的口红，痴痴傻笑。
大概是真傻了。
还挺可Ai的，叶司心想，和平日里嘴y喜欢讨打的那副样子不同，这副呆呆的表情萌的让人心生怜Ai之意。
“N糖宝贝，我去找大夫，你乖乖的不许哭，OK？”
“那你还回来吗？”
“当然，或早或晚。你睡吧，睡醒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顾小上很配合地点了点头，一副安静乖巧的模样攥着被角，待叶司出去后便缩进被子里呼呼大睡。
她做噩梦了。
有人把她困在b仄拥挤的电梯箱里，从身后掐着她的脖子恶魔低语，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怎么都醒不过来。
“易感期么，Alpha的易感期原来是昏昏yu睡么？”
“你一定是磕了药吧。”
修长的手指在喉骨处轻轻按压，外力施加的异物感让她憋气，她抬了抬腿，却重如铁铅。
“真弱啊，怎么会有你这么弱的Alpha。”嘲讽的声音尖酸又刻薄，让她无端联想到一张苍白的脸，那双像月亮一般的眼总是含着冰冷的笑意，唇角微微上扬，颌骨却是异常凌厉……
她蹬了蹬腿，忽然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嗨。”
入眼的高级真皮沙发空空如也，耳边却传来清晰的人声，顾小上僵了一瞬，扭头去瞧，“咚”的一声从床另一边掉了下去。
天已经亮了，但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叶司不是去找医生吗？为什么还没回来？她被激出一身冷汗，大脑也也一片空白。
“床不舒服么？”顾渊站起身，隔着病床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还是说，小深就喜欢冷冰冰的地板。”
“……”
“瞧你，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我有那么可怕？”
“……你别过来！”她惊叫着用手撑着地板，大腿根肌r0U生理X地颤了两下。
顾渊耸了耸肩，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柔声道：“院长亲自找我，说我的妹妹夜半就诊，我担心得睡不着觉，饿着肚子来看你。”她看着顾小上惊吓过度的表情，直觉失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虽然没吃早饭，也不至于吃你吧。”
“……”顾小上x口起伏很大，细汗顺着她的额角滴进领口，半晌才强迫自己发出正常的声音，“……你看到了，看、完了……还留在这……”
“需要我帮你找么？”顾渊轻笑着打断，顾小上背着的一只手猛地僵住，心如擂鼓。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蠢狗。”
“……你闭嘴！你闭嘴！”顾小上像被触发了机关，突然从地上弹起，嘶吼着扑向顾渊，然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向墙上撞去，直把身形高于自己的瘦削Alpha狠狠地怼到了墙面，“你不是！你是魔鬼！！”
“……”原本苍白的面容瞬间涨红。
顾小上像疯了一样，抬起一条腿猛击顾渊小腹，千钧一发之际被挡下。那人手肘抬起猛击自己下颌骨，她反应不及，被生生击退，捂着嘴弓着腰低低地Y痛。
“蠢狗。”顾渊b近她，单手掐着她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怎么，六年前躺在病床上脱光衣服打滚时怎么不见你喊我魔鬼啊？你忘了么？忘了自己怎么求我的了？怎么低声下气跪在地上求我c你的啊？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啊？”
“……不是！你闭嘴！！”顾小上摇着头尖叫，用手使劲掰她的手腕。
她病了，她一定是病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难堪的碎片在回忆中闪现？顾渊在胡说八道，她根本什么都不懂，她刚分化成Alpha，是哪个杀千刀的人刺破了她原本完好的腺T？让她像发情的Omega一样抱着高瘦nV人的腿哀求……她只是被损坏了腺T，只是不能感知Omega的信息素，并不是赤身lu0T地在顾渊面前打滚，她还未成年，她早都忘记了，从来就没有过这回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高洁得很，根本没为她的哀求而动摇半分，就算有这件事，那张脸也是冷冷清清净润如瑕的，并不是白冽如x1血鬼般令人血Ye骤凉。
“怎么不是？怎么不是？！”顾渊掰正她的头，g着Y冷的微笑继续刺激她：“救你的人是我，看清楚，是魔鬼救了你。”
“啊啊……！”顾小上撒疯似的尖叫一声，试图打断顾渊的恶语。
“就算是你又怎么样？！你想救的人根本不是我！你派人杀我！你派人杀我！你……%@”她舌头又麻又僵，舌根颤抖着呜咽了一下，然后便说不出半句话了。
“呵。”顾渊愣了一下，松开手掏出纸巾擦拭手指，然后折叠起来擦了擦顾小上唇角流出的口水，“连舌头都看不下去，不想帮你了。”
“……”顾小上喉咙滚了两下，眼眶骤然变成猩红。
她失语了，她被顾渊刺激到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她可真是个笑话。
顾渊指尖挑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声音满是戏谑和嘲讽，“关上嘴巴，不然你梦中情人见到你这副样子，非得夺门而去不可。”
“哦我忘了，她可宝贝你了。”Y郁的Alpha敛起笑容，眯着眼似是思考，“真是奇了，那么优秀的Omega都入不了她叶大小姐的眼，偏就一个残废了的Alpha把她迷得神魂颠倒的。”
“……”
“一定是继承了你狐狸JiNg母亲的小狐狸JiNg。”她转而轻笑，眼里透着一点诡异的亮光，“妖而不媚，该夸你有副亦A亦O的上等皮囊。”
“……”顾小上听不得顾渊辱骂自己的Omega母亲，同样地，任何一个人都听不得这种侮辱又饱含X暗示意味的亵渎。
她抬起手yu在那g净的脸上狠扇一巴掌，被轻而易举地截住。
冰冷的指尖在她手腕内侧轻扫摩挲，顾渊笑意渐浓，声调莫名上扬了几分，带得眉眼以奇怪的方式颤了一下，“你说，她要是看到你被魔鬼……”
顾小上微怔，有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里猛地闪过。
“那样她还会喜欢你么？小深要不要猜猜看，你高傲的梦中情人到底喜欢你什么？”
“！！！”
疯了吗？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