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挣扎无果，甚至无法发出恐惧的尖叫，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就连裤子也湿了，顺着裤管流下一滩水……
大概是知道挣扎也没有用，那人终于放弃了挣扎，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
再看陈志才，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飞溅的血点打到他的脸上的时候，他的表情都非常专注，仿佛那些血点就是普通的水滴。
如果他打磨掉的不是人的手指的话，会面会非常和谐。
短短一分钟，那人的食指就消失了，彻底消失，甚至连肉渣、骨头渣都找不到。
我把手机放远一点，脑门上已经渗出了密密的汗珠，隔着手机屏幕我都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跟不要说被打磨掉手指的那个人了。
这还不算完。
陈志才关掉无齿锯，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医药箱，很认真地给对方消毒、上药、包扎。做完这一切，他甚至还关切地说了一句，“休息一下，我去照顾别人，等下是你的中指。”
等下是你的中指！！
听到这句话，我几乎下意识地要把手机扔出去，但还是忍住了。
默默地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我问郭兴：“陈志才做这些的时候，你在场吗？”
“没有。今天晚上我跟踪陈志才，但是却跟丢了，后来是陈志才主动找的我，给我传了这个视频，让我带给你。”
我沉默一下，“这个视频，你看完了吗？”
郭兴摇头，“没有，我看不下去。”
我又问：“那陈志才有没有说别的？”
“没有，他只说把视频给你。”
我犹豫一下，终于还是把手机拿回来，不去看手机里的画面，直接把进度条拖到最后几分钟，我有幸看到了刚才那个被打磨掉食指的人的下场：整个右手已经没有一根手指，只剩下一块肉掌，但并没有任何血肉模糊的样子，反而很干净，因为陈志才很认真地把血洗掉了，还用纱布包扎好了。唯一不和谐的就是，那人已经没有任何动静，就这么瘫坐在椅子上，眼神里全是灰暗。
我敢打赌，就算陈志才这个时候解开绳子，那人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因为他已经崩溃了。
此时的陈志才脸上和衣服上全都是血，原本是血点，只是因为血点太多，已经完全盖住了他的脸。
他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甚至不去擦脸上的血，而是就这样冲着镜头再次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陈志才的报复，从挤出笑脸开始，也在笑脸这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