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来吧，为我而战
破防了！
虽然依旧表现的云淡风轻，但许时还是能从面前的圣女小姐眼中捕捉到名为慌乱的情绪。
可不咋的？如果不慌她也不会直接问出来了，不打自招了属于是。
“圣女殿下，你们……在说什么？”
听着两人没头没脑的对话，秦一言难免有些疑惑。
「天理」是什么？「监察者」又是什么？
她对这些当然不甚了解，但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
哪怕是刚才许时带人打上门来，她都没有产生过类似的情绪。
“……你为什么会知道？”
圣女小姐对她的问话充耳不闻，依旧机械般的重复着这个问题。
“很难么？”
许时笑了，看向了一旁的夏可安，“我不知道你们「监察者」之间有没有通过气，同样的方式居然能让我成功两次。”
哪怕现在，她也能感觉到，圣女殿下对自己和对别人是有所不同的。
“而这些人里，貌似也就你的嫌疑最大。”
许时当然也不吝解答，松了松领口从容道。
“为教廷而战！”
然后，一击命中。
硬要说的话，程古剑没准也算？但许时早就将他放在了“主角成长路上的boss”这样的位置，就算算进来，也是可能性比较低的那个。
“圣女殿下，您……”
“你……似乎有所动摇呢。”
但这些年教皇老迈隐居幕后，大多事务便都是圣女来负责，教皇只会在重大事情上出现，比如讨伐海神，拉拢许时，包括最近最近的和猫猫教决一死战之类。
可怜的傻徒弟被小师姐和坏师傅玩弄于股掌之间.mp4
就算可以理解这是为了保密，这份隐瞒也未必只是针对自己，但她还是有点不开心。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靠着老阿姨堪称bug的预言能力呗。
不然的话，他/她又要如何在不惊动“主角”的情况下引导对方监视对方呢？
不过一下揪出了圣女小姐倒是真的，因为她的确在许时心里嫌疑最大，第一个查的肯定也是她。
……不对。
许时不是因为要当好人才告诉他们真相的，他的目的是把教廷的人全图光。
「恶念熵增」悄无声息的影响下，在场那些心智不坚的杂鱼甚至已经有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只不过，圣女殿下她……
这么一看，显然还是神神秘秘戴着个面纱的圣女小姐嫌疑最大。
傻徒弟默默腹诽，您老人家还有那种东西？
而她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为什么之前师傅一定不同意要和教廷合作，虽说她也不太了解「天理」是什么，但从其他人一脸凝重的表情就能猜到，两方之间绝对有着不小的矛盾。
见过光明的人哪会愿意回到黑暗中去？谁也不想自己的头顶永远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相比之下，教廷这边就没那么好受了。
所以，当真相大白于眼前时，她们反而坚定了不少。
毕竟她都没怎么和许时接触过，所谓暴露更是无从谈起。
似乎内心深处有什么崩塌了一般。
选在这个节点爆出猛料当然是为了动摇对方的军心，而他最擅长的恰好就是这个。
没错，找出混迹在人群中「天理」内鬼的过程其实和他说出来的还是有点出入的。
她自己是个孤儿，自然珍重这份来之不易的情感，直到现在，对她来说最宝贵的记忆恐怕就是小时候的圣女殿下扯着自己的衣角，懵懂的叫自己“姐姐”的时光。
“不可能！”
再加上后宫的可能性更大这么一条，男性朋友们还可以再往后排排，进一步缩小了这个范围。
“……为教廷而战！”
圣女小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暖中带着冰冷，“那就让我帮你一把，好么？”
最破防的当然是秦一言，毕竟她陪伴圣女小姐的时间最久，小时候她是服侍对方的修女，如今则是她手中最锋利的剑。
以前他只觉得是教皇年老，如今哪还能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解释实在是有些苍白无力，毕竟刚才是她自己不打自招承认了下来，不是许时在这里单方面动摇军心。
他凭什么？
“至于什么时候……我说是讨伐海神的时候你信不信啊？”
唔，这下有不得不清除教廷的理由了呢。
所以说，真相其实应该是……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其他人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个盲点。
但这还不算完。
只是他所做的那些决定，似乎也更像是对圣女小姐“建议”的一种总结延续，颇有种一唱一和的感觉。
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
一般来说，教廷的两位领袖侧重是有所不同的，圣女更多是精神领袖，教皇则更侧重于拍板做决定。
“还得是你们的教皇大人心如磐石，你看看，我说了这么多，他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哎。”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圣女小姐接受，惊慌的怪叫起来，显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失态。
总而言之，他/她必须是这片试验田上“主角”身边的人，未必要有多亲近，但绝对要有关系。
看得出来，短时间内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容易说服自己的。
所以，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对方身上居然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还是这种在似乎并不光彩的秘密。
“一言？”
被许时夸夸，白发御姐却也不怎么开心，只是冷漠的盯着眼前的圣女小姐。
这个核心是不会变的，难道还要反水不成？
算计一个人，总比算计一群人要简单些的。
到底是跟着许时学艺的，她第一个就反应过来，事情绝不是师傅说的那么简单。
五选一总是要简单些的，而其中枫与玲两姐妹被他收了徒弟，东方晓蠢萌且有自己的野心，至于秦一言，如果不是她来找许时跳脸，许老板还真不好直接将她摆在傻妞这个位置上。
除去正常的主仆关系外，两人间也有类似于亲人的羁绊。
毕竟他和许时间的矛盾无法调和，他只想让许时死。
她的表情都有点狰狞。
恍惚间，她突然感到自己的思绪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