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第一次谎言
这个问题终究没有答案，因为白厄也不知道在没事的情况下自己时候才会回来。
清晨的阳光下车队整备完毕，正待出发。
潘森的情况刻不容缓，一个三阶的灵能者哪怕在整个城市来看也是一个重要的战略性人才，在和城市通讯后城市高层决定要让车队即时返航。
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弄到大半夜，在稳住潘森身体情况的前提下时间已经来到了第二天下午，再出发的话夜晚就得在野外度过，远不如第二天清晨出发用一整个白天直接冲回城市的稳妥。
所以此刻，已然是第三天的清晨。
来时的车队上带上了不少医务人员、技术人员以及换防人员，回去的路上车上就已经空旷了许多，甚至还丢下了两辆车供留守在基地的人员随时使用。
雅利安倚在门口，向着阳光下一脚踩着车门边上准备上车的那个身影远远地伸出手小心地招着，用只有自己附近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道别。
“再见~”
“再见就当面说啊，喜欢就去表白啊……”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从雅利安的身后走至平行。
艾瑞克部长双手抱胸，看着那支正在做着最后准备的车队，嘴里对着身边的女孩说道：“你们年轻人做事怎么这么墨迹？这个时代有今天没明天，非要等到一时的后悔成为永远的遗憾才知道后悔么？”
但只要有的地方爆，那就有办法。
第一次撒谎，就是对城市里的高层撒谎。
可如果在潘森之后又出现了一次，那么在今天为什么又不出现了呢？
潘森来，就是为了捕捉那个常人不可捉摸的虚拟世界的。
雅利安的记忆力很好。
“确定一下。”基地那边的人带有命令式的语气响起，“按照你们之前给出的数据与规律分析，被潘森打断了偷取算力资源行为的虚拟世界缺乏足够的能量支持它的运转，昨天它不可能一整天都没现身才对。如果一直没有现身，我们就要考虑这个小东西是否被潘森的行为‘吓’到了从而彻底逃逸。”
引擎启动，车身轻微颤抖。
守在门口看着茂盛丛林里一路被惊飞的怪异飞鸟，艾瑞克部长叹了口气缓步往回走。
从昨天开始，白厄就已经感知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吸力在对自己的身体起着作用。
来到艾瑞克看不见的角落，将身体紧紧贴在墙壁上的雅利安大口大口的喘息。
“嘟~嘟~嘟~”挂断了通讯，艾瑞克部长来到了雅利安的身边，“怎么了，刚才怎么走神了？”
“嗯~”
嗤笑一声，艾瑞克部长摇了摇头，就站在原地，目送着所有人上了车子。
无主的时候去机房偷吃，有主了难道就能不吃饭了？
那张笑脸依旧如此温暖，但出现的地点未免太过于巧合。
确定了白厄同样与虚拟世界搭上了关系后，原本到了嘴边的“还出现了一次”便硬生生被咽了下去。
中控台内拥有一切信息的历史记录，哪怕被问道，也可以随时查询。
【……晚间20:17:18时c4区主机群运转效率降低4%，持续15分18秒。】
“目前……”艾瑞克部长语气迟疑，用疑问的眼神看向一边正操作中控台的自己助手，嘴里继续对着耳麦里回道：“应该没有……”
回城！
“好。”雅利安点点头，轻易地翻出了系统日志的面板。
“知道了。”那边的声音瞬间回道，同时给出指示，“继续保持监控，如果有再次出现的话，务必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更别说潘森大人都倒了，他们即便是发现了那个小偷再来偷算力资源，又能做些什么呢？
【……晚间19:31:02时f1区主机群运转效率降低11%，持续17分23秒。】
打了它们除了收获一堆可能是冶炼好的钢铁外，便一无是处。
‘出来走走啊……大人的事情我又帮不上忙，不如过来看看机房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收获更多的同时总是在负担更多。
待在基地，成天管饭？
那自己还要不要发展了？基地与外界隔绝，为了一个虚拟世界，直接把自己困死在那？
不可能。
所以为什么白厄会巧合的出现在c4区？
所以时间……为什么也完全吻合？
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城市科研院信息部老大的贴身助手，雅利安的智商放在整个城市都是排得上号的。
“艾瑞克部长，昨天的通讯简短，我们还有不少情况没有了解，今天想问你们了解清楚。”
有意在隐瞒？
在隐瞒什么？
雅利安的脑海中瞬间闪过白厄来到基地内几天的行动轨迹……由于特别关注，所以尤为清楚。
“不用！”雅利安一甩马尾，转身就跑。
这可是城市里的大人点名要的东西。
“嗡~”
“目前还没发现。”
……
“怎么了？”看着略有些发呆模样的雅利安侧脸，还戴着耳机等待着答案的艾瑞克部长疑惑地问道。
储物空间，或者说虚拟世界。
“明白。”
“啊？”
白厄已经带走了它？
脑海中如同直觉式地闪现出那天傍晚时独自在主机旁发呆的身影。
“事情发生在前天？”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恐怕再难以获取到有关于虚拟世界的消息了。
“没有。”
如同一个透明气袋似的虚拟世界如同一个吸力逐渐加大的洞穴，从一开始的若有若无到强度足够锁定来源，白厄也大致猜到了这东西在“索要”什么。
未知，才是最令人心慌的。
上次攻打智械堡垒的时候，不就收获了一堆么？
打了它们以后，掉落最珍贵的东西就要数它们的智能核心、算力资源这些东西，可偏偏这些东西人类没办法直接利用，甚至就连智械生产出来的车辆器具等，因为没有预留驾驶位的原因，人类都没办法直接利用。
“嗯，你说。”
知道自己的答案不能令对方满意，但艾瑞克部长也不敢直接把话说死，于是紧跟着解释，“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在关心潘森大人的身体，这里无人看守。”
智械这玩意一贯没什么人愿意碰，因为这玩意肉少麻烦大。
“簌~”
数次的疑神疑鬼之后，白厄终于锁定了源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