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锤炼
灵能的世界难以拥有精准的时间观念，沉浸于打磨自身灵能属性的白厄浑然没有察觉到外界的时间流逝感。
仿佛就只在下一个瞬间，“嘀嘀嘀”的蜂鸣提示声再次在不远处响起。
一同传来的，还有助手小姐的惊呼，“又来了！”
白厄几乎同时和潘森来到了助手小姐的身边，潘森率先出口问道：“在哪里？”
片刻的锁定后，助手小姐报出了具体的位置，“f4。”
“走！”
“哎哎哎~”被提着后领脖子吊在半空中的助手小姐无力地扑腾着四肢，“下次能不能用好一点的姿势……”
声音渐渐飘远，白厄紧随其后，一个翻身跨越栏杆追随而去。
依旧是4*4的方阵，赶到现场的白厄这次学乖了，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启自己的灵觉感官。
散播于整片空间的“搜查”灵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致的地点，似乎因为上一次的受惊而藏在边角偷偷摸摸吸取着算力资源的“虚拟世界”自然也无所遁形。
虽然眼珠转向了自己，但瞳孔中没有神光。
【你正在支付战斗经验辅助你的灵能属性定义……】
潘森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眼，“嗯。”
‘麻烦了……’
哪怕虚拟世界暂时不会出现，潘森也不打算去休息。
更远一点的，是基地原有的守卫战士，以及此次随同而来负责维护主机群的信息部技术人员。
如果存在这么一个“人”，那么对方一定很擅长于隐藏伪装。
只有当白厄跟随在部长的身后走近潘森的身边，才从他的口中听到了轻声的呢喃，“我没失误……”
……
“大人……”白厄看了眼时间，谨慎地出声，“或许是因为……它吃饱了？”
宁愿耗费更多的心思与灵能，也必须要保证绝对不能失误。
让艾瑞克部长和助手小姐都去休息，万一虚拟世界突然出现，潘森也不想失去那少有的机会。
“是么？”
可“虚拟世界”毕竟是出自于和互联网同源的东西，本质上只是一种对于外界信息变化的标准化应对。
白厄站在原地，却双眼发直。
白厄轻易就猜测出了他的心思。
潘森心中轻叹。
短时间内大幅度强化的灵能让自己变得敏感，是那个高深晦暗的超层次空间正在试图让自己的性格中多上“多疑”的成分？
潘森盘腿而坐，闭目调息。
只是一瞬间，那面吸收一切的黑镜再次遁入虚空，不见踪影。
当稳定下来之后，虚拟世界基本上都是一天出现一次。
混沌的未来在眼前模糊不清，就连期许都无法定论。
在自己的周围，好似总有另一个可以扰动灵能的源头存在。
“不用。”一直沉默旁观的白厄忽而出声，“部长，雅利安，你们都去休息，这里我在。”
再次锁定目标，这次的潘森显得更加小心了许多。
时间流逝不知几何，白厄偶尔分心像是操控机甲那样操纵自己的身体四处活动，然而直至最后，也只是等到了来自于艾瑞克部长在远处的小心询问。
按照之前的日志记录来看，每隔一段时间靠近“进食”一次的虚拟世界一次也只需要偷取两三分钟的时间。
‘或许这就是拒绝吧……呜呜呜~’
“时间不早了……快一点了。”
艾瑞克部长在一天的等待时间内，已经通过向助手小姐请教从而几乎熟悉了整个中控台的功能，如今，这两人就是这个基地内唯二可以快速在虚拟世界出现后迅速确定出现位置的人。
“虚拟世界”究竟有没有一个类似于人的意志还在两说，如果是如同人一般的思维，遭遇了两次被捕捉的风险后自然会寻找其他的出路。
失败不可怕，找到原因才重要。
“不用。”潘森的身体动也没动，直接摆了摆手，“你们去休息，我在这里看着……”
单对单打不打得过还要另说，更别说甚至“暗中”袭击这一点都很难做到，一旦暴露，自己将与整个城市为敌。
然而……
“吃饱了……”潘森虚着眼睛，念叨着这个字眼。
为了一个不知道功用的玩意所需要冒出的风险太大，白厄几乎肯定自己不愿意走到那一步。
“大人……要不，我们先去休息吧？”
“吧唧吧唧~”
“你？”潘森有些疑惑。
一心三用真的让人相当难受，哪怕有机械心智的存在，也让他在对于自身灵能的锤炼上进度减缓了不少。
眼睛眨巴了两下，白厄的脸上露出一抹标准的微笑，“在想事情。”
【当前定义完成度：32.2％】
“大概……真的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虚拟世界对于人类来说一片未知，他首先得确保自己的准备万无一失才行。
变了……什么都变了……
眼睛僵硬的转动，直视向了下方的助手小姐，白厄的声音平静的一字一句响起，“现在呢？”
但……能够成为强者的人，谁不是从无数枯燥而又重复的训练以及大量的实战中蹚出来的？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在自己一次次尝试的期间，将那个“虚拟世界”给吓跑。
【你正在支付战斗经验辅助你的灵能属性定义……】
助手小姐的视线在两者之间转来转去，总觉得这两人看起来都怪怪的。
……
既然确定了不是自己的问题，那就解决出现的问题就好。
灵能会被对方警觉并刻意避开，那就用最原始的方式来监控一切。
观察总是有迹可循，对方刻意绕开灵能的维度“观察”自己，那么就用另外的形式来监控身边的一切。
没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