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书出来时，只身一人。
身后，再不见绿菊。
众人伸长脖子往里看去，秦氏再也忍不住了，连忙问道，“大小姐，为什么只有你一人出来了？绿菊呢？”
“莫不是，你，你竟是杀了她？！”
秦氏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她故意，将杀人的罪名推到了盛锦书头上。
李氏眼神冰冷的瞥了她一眼，秦氏便忙闭上了嘴，脸色讪讪的笑了笑，“我也只是没有瞧见绿菊，所以问了一句。”
“她只剩一口气了。”
盛锦书面色淡淡，“她说出幕后主使后，便撞墙自尽了。”
“这会子，还留有一口气在。”
“皇后娘娘你们若是想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便进去问问她吧。否则等会子她尸体都凉了，可就再问不出来了。”
“什么？！撞墙自尽？！”
赵露敏震惊极了！
不过，见李皇后脸色不怎么好看，她也不顾明长璟在场了。
第一时间，站出来质疑盛锦书，“盛锦书，方才绿菊还好好的呢。怎么跟着你进了一趟偏殿，就撞墙自尽了？”
“方才，她可与你说了什么？可交代了那幕后指使是谁？”
“可是你逼迫绿菊自尽？！”
一连好几个问题问出来，赵露敏的语气带着几分急迫。
似乎是要迫不及待，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卸到盛锦书头上。
“四公主如此激动做什么？”
盛锦书轻笑，“方才我与绿菊说了什么，四公主怎么会如此担心？莫不是因为，你是心虚了？”
“心虚？本公主心虚什么？”
赵露敏好笑的看着她。
今日之事，本就与她毫无干系。
她之所以站出来出头，不过是为了讨好李皇后罢了。
心虚与她不沾边好吗？！
于是，赵露敏挺胸抬头，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模样，“倒是你，不是说绿菊主动交代，幕后主使是谁吗？”
“本公主倒是想知道，今日是你与绿菊自导自演、只为了吸引所有人目光的一出戏呢？”
“还是当真因为，是你逼死了绿菊？”
秦氏眼角余光小心翼翼的看向李皇后。
见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分明也是对盛锦书不满意……
她也鼓足勇气站了出来，“大小姐，虽说平日里你在府中独大也就罢了！但这里是皇宫，可不是我们相府啊！”
“万事，该是皇后娘娘做主才是。”
一番话，给盛锦书定了“目无王法、草菅人命”的大罪。
若还有外人在场，定觉得不可思议。
但眼下，只有盛锦书几人在场。
李氏与明长璟、容子玥他们，都了解盛锦书是什么性子。
也知道她在相府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而不是秦氏所说的这般……什么“在府中独大”等浑话。
“秦姨娘，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吗？”
盛锦书轻描淡写的瞥了她一眼。
今日秦氏可是草率了。
恨不得早日除掉她，便不顾“贤良淑德”的后娘名声。
今日，竟是被逼得露出了真面目！
秦氏一噎，面红耳赤的后退了一步，“大小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也是想着人家绿菊，是一条无辜的性命啊。”
李氏听不下去了。
从前还觉得，秦氏是个大气的，有相府主母的气派。
直到后来，盛锦书与明长璟定下婚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