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锦书不以为然。
丢人现眼？
并不存在。
前两日与赵翎修的“八卦”，就已经算是毁了她的脸面。虽后来明长璟有意挽回、替她平反，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谣言虽已经被平息，但到底存在过！
所以如今的盛锦书，可不在乎这劳什子脸面！
若她要任人笑话，也绝对不会让秦氏她们好过！
她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厮，“说，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倒地的门，安静的如同本就倒在地上，没有半点违和。只剩空洞的门口、昏暗的灯光，以及面色冰冷的女子。
“本小姐就不信了，单是你们两个狗奴才，敢这般以下犯上？”
见两名小厮踌躇着，相视一眼不敢答话，盛锦书勾着唇，“到底是有人幕后指使，还是你们当真敢，可得想好了再回话！”
两名小厮面面相觑，额头上已经浸出了一层薄汗。
他们家大小姐，素来性情暴戾。
但后来，似乎好转了几日。
今晚瞧着，怎么又开始动怒了？！
不过，这位大小姐素来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若是稍加隐瞒含糊其辞过去……凭着她自个儿这个愚蠢劲儿，竟是猜不透吧？！
小厮们心下打好了主意。
正欲开口，哪知盛锦书已经率先冷笑出声。
“你们可得想好了再回话！若是无人指使，你们便是以下犯上，藐视本小姐，到时候直接拖下去打断双腿、扔出去发卖。”
她抬了抬下巴，小脸上一片冰凉，“若是有人指使……”
“此事便与你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本小姐素来是有一说一讲讲道理，只会寻幕后指使的过错，与你们无关！”
此话一出，两名小厮到嘴边的话，又忍不住咽了回去。
到底，是小命更加重要！
倒也不用盛锦书继续威胁恐吓，只方才简短几句话，两名小厮便已经如实招来。
听说，竟是二夫人吩咐他们这么做……就连站在一旁的马车夫也狠狠吃了一惊，下意识说道，“这怎么可能？！”
二夫人对大小姐，不是极好的吗？
不是，当做亲生女儿看待、比对二小姐还要好吗？！
今晚，怎么会下这样的吩咐？！
见马车夫脸色一惊，身后看热闹的、其他府中的下人，似乎也在低声谈论。
盛锦书眼中，不动声色的闪过一丝阴鸷。
她冷喝一声，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小厮，“你这个狗奴才！简直是狗胆包天！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污蔑秦姨娘？！”
这一脚正中心窝。
倒地的小厮一脸痛苦，躺在地上哼唧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另外一名小厮被吓得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解释，“大小姐，此事千真万确啊！小的万万不敢说谎！的确是二夫人……”
话还没说完，便见盛锦书气得跺脚。
“来人啊！将这两个胆大包天、胆敢污蔑秦姨娘的狗奴才，拖下去乱棍打死！”
乍一听，盛锦书似乎是在，“竭力”替秦氏说话、维持公道。
但仔细一看，似乎又不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