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良久，时间来到下午，几位领导总算都搞定得差不多了，人事那边也表示出松口迹象。
许璟一身轻松地回到工位继续工作，没想到下班时间一到，还有个硬茬在等着她。
费汇文手里握着文件，不阴不阳地开了口：“某些人是心比天高啊，银行都看不上眼了，准备去哪里高就？”
许璟看了他一眼，费汇文正憋着劲，浑身崩得紧紧的，像是要和谁打一仗。
许璟勾唇笑了笑，没理他。除了敲击键盘和整理钱款的簌簌声，后台办公室安静得过分，好像涌动着暗流的平静海面。
陈霜投过来关切的目光，许璟回以无所谓的耸肩。
费汇文大概是一直在偷瞄着这边，一看她这样，火噌地就上来了。把手里东西一摔，指着许璟的鼻子就骂了开：“以前我要当新人里的第一，你天天不服气，处处要跟我争跟我抢。那既然你没打算在这儿久待，你一开始跟我作什么对！”
许璟没像他那样吼，语调平静却坚定：“我以前做的事都是在争取自己的正当权益，没别的意思。现在要走也是前几天才决定的，我离职无可厚非，也祝你日后步步高升。”
说完，许璟拿着客户单起身进了主管办公室，冯丽阳看见她，打趣道：“这么快就结束战斗了？以你们俩这炮仗性格我以为还得再来几个回合。”
许璟一脸苦笑：“别逗我了，我才没闲心理他，还得准备叁面和四面，压力太大了。”
许璟以为冯丽阳会说些指点的话，没想到她一脸追忆，忽然提及一件旧事：“你刚入职的时候，有一次他们议论我，说我是个不生蛋的老巫婆，你是不是没跟着他们一起说？”
“啊？”许璟愣了，如实回答：“我不记得了。”
“我当时就在休息室，全听见了。”冯丽阳笑道：“一般人刚来，都会想极力融入新环境，为了加入话题而说些违心的话，你既没那么想，也没同流合污，真是让我对你有些刮目相看。”
“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许璟一直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当下也没有站出来斥责他们。想到这里，她难免面薄，上前抱住了冯丽阳：“冯主管，我真是舍不得你。”
冯丽阳笑着低叫：“你别把我的妆弄花了，你又不是明天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