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饭的地点定在一家茶餐厅里，夏如初到时，服务员已经在上菜了。
这些菜色都是比较精美的，看着很是可口。
“你要喝什么饮料？自己点。”
顾沐雨将单子递给了她，夏如初看了一眼，随口就要了一杯咖啡。
这茶餐厅的环境还不错，虽然没有音乐，但是人少，安静。
“如初，几个月不见，你竟然瘦的这么厉害？”
顾沐雨在她一进来时，那视线就黏在她身上撤不开了。
知道她四月份出了车祸，昏迷了十多天才醒，那时候也一直见不到她的面。
后来听说她醒了，一直想要看望她一下，但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找不到人。
“还好。”夏如初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我听说你昏迷了十多天，一直想来看你，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我很好。”她回答了一句。
“小夏，顾姐怎么感觉你客套了？也和顾姐生疏了？”顾沐雨望着她，脸上的笑意也僵了僵。
从前的夏如初，不是这样的。
他们一直很亲密，和亲姐妹一样，可是现在……
夏如初抿着唇，喝着咖啡，也不回话。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
顾沐雨想找个话题缓解一下气氛，想了想便开口说到。
“小夏，那几个大货车的司机已经抓住了，他们三个好像都喝了酒，这次事故，据说是意外。”
“意外？”
夏如初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那双晶亮的眸子看着她，道：“顾姐，你觉得是意外吗？”
第995章 他签字了
顾沐雨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虽然她的确很想说，可能就是个意外，然而还是缄默不语。
三个司机同时喝酒？同时从不同的方向开过来，还恰好的堵住了所有的路口，真的只是意外吗？
恐怕连她都无法说服自己。
夏如初见她神色不太自然，也只是勾了勾唇角，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
“小夏，你头发什么时候剪短了？”过了一会，这顾沐雨还是转移了话题。
现在的夏如初，最吸睛的就是那一头齐耳短发，现在她的头发很短，比起五六年前在x疆初见她的时候头发还要短很多。
那时候她是一头齐肩短发，虽然作风有些老成的味道，但是整个人依旧显得很稚嫩、青涩，可能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
而现在，她的短发显得整个人气势都冷冽了些，还有种孤傲清冷的感觉。
“前段时剪的。”她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顾姐问你一件事情，你和沐寻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顾姐怎么这么问？”
夏如初笑看着她，这指尖却是一顿。
自从非洲回来，约莫也有一个星期了，在这一个星期内，她忙的都是李振朋和帮会内的事情，住的都是酒店，完全没有放空下来去关注其余的消息。
但是之前在非洲时和他所说的话，她却不曾忘记过。
在听见他愿意转业，甚至为了她可以放弃他的理想时，夏如初觉得，这辈子爱过这个男人，也就够了。
只是，她不愿意让他这样委屈自己，他身上负有重任，得去做他该做的，转业回来，国家就失去一员猛将，不值得。
于公，她是希望他能去追逐自己的梦想，而于私，她始终无法从失去孩子的伤痛中走出来。
她是怨他的，可到底舍不得他抛弃那么多年的成就。
夏如初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曾经杜瑜说过，她和顾沐寻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根本就不适合。
一昧的强求，到最后也是伤人伤己。
现在的这种切肤之痛，她算是体会了个真切。
“他回来后，什么话也不说话，第二天就又归队了。”
顾沐雨瞧见她这风轻云淡的神色，略有些发愁的叹了一声，“上次在边境一待就是的半年，那边的日子天天风餐露宿的，好不容易可以休个假了，结果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夏如初沉默着，也不说话。
“小夏，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沐寻是不是闹别扭了？”顾沐雨继续追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