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
小女孩冷兮兮的瞄了他一眼，随手把扑克牌丢在桌子上，招呼都不打转身就走，直接从天台跃下消失不见。
“真没礼貌！”
“你说谁？”从天台上跳下去的身影，嗖地一声又蹿上来了。
“你是鬼啊……”
凌霄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两步赶紧摇头：“我说李贺，跟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吧你？”
小女孩满脸鄙夷的盯着他，好像在说‘有种你怎么不敢承认’，看了几秒钟又消失不见了。
帮师兄背了黑锅的李贺也不在意，赶紧把小女孩丢下的牌递给凌霄：“师兄！我好不容易抓了一把好牌，你来玩！”
怎么玩？
他除了认识这玩意是扑克牌，对各种玩法完全不了解。
幸好四人斗地主规则简单，凌霄的领悟力还算不错，经过一番讲解大致明白了——这把李贺是地主。
“三连飞机，有人要吗？”李贺嚣张无比。
“炸。”凌霄丢炸弹。
“你怎么又有炸？”
李贺这把牌非常好，他压根不认为有输的可能，谁知碰到凌霄这个煞星，竟然不停丢炸弹。
他哪来这么多炸弹啊？
沈暮云都快忍不住大笑了，李贺和沈霓裳看不出端倪，已经是星品三阶的她却能看出来——凌霄一直在偷牌。
结果可想而知，李贺最终还是输了。
“来！继续！”凌霄觉得斗地主很好玩，先前郁闷的心情抛诸脑后，准备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
“急什么？”
沈霓裳嘿嘿怪笑盯着李贺，问道：“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原来还有惩罚措施的，凌霄精神头更足了，他对二小姐的整人手段深有体会，看来李贺要倒霉了。
“什么是真心话大冒险？”他小声问道。
“就是……”
沈暮云这边耐着性子解释，李贺那边已经选择了大冒险：以二小姐的刁钻性格，要是选择真心话的话，天知道她会问出什么要命的问题？反倒是大冒险大家有言在先，不能选太让人丢脸的动作。
看到他选大冒险，沈霓裳一副没劲的样子，说道：“学个鸡叫吧。”
“这还不简单？喔喔喔……”李贺觉得这个太容易了。
“我是说母鸡。”沈霓裳哼道。
“咯咯咯……”
“错了！”
“怎么可能错了？”
李贺立马据理力争，急道：“母鸡难道不是这样叫的？要不然你学个给我看看？”
二小姐心思电转，嘿嘿笑道：“如果我证明你是错的，你就必须接受我指定的惩罚，怎么样？”
“好！”
“母鸡应该是这样叫的——帅哥，过来玩啊。”沈霓裳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
“你……”
李贺彻底呆滞在当场，随即垂头丧气无言以对：好像母鸡还真是这么叫的，输得一败涂地啊。
沈暮云俏脸微红，随即板着脸呵斥道：“霓裳！你胡说什么啊？女孩子家有你这样的吗？”
“为什么母鸡会那样叫？”凌霄疑惑不解。
“别问了……”沈暮云脸红。
“李贺。”
“不准说！”
眼看沈暮云不给自己解释，凌霄把目光转向李贺，结果沈暮云也不准李贺说。
沈霓裳嘿嘿一笑，说道：“李贺，刚才说好了的……你要接受我指定的惩罚，准备好了吗？”
看到二小姐眼神里的阴险狡诈，李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一把拉起凌霄就跑：“对了！我找师兄有点事，先走了……下次再玩！”
本来以为李贺拉自己走，是为逃脱惩罚找借口，没想到他竟然还真有事。
参加法道大会？
不是吧？
沈暮云的修为已经达到星品三阶，她去参加法道大会还说得过去，李贺连修道门槛都没摸着，他过去有什么意思？
凌霄没有立刻拒绝，而是死死盯着李贺的眼睛：“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
“师兄，你问吧。”李贺神情郑重起来。
“你修道是为了什么？”
目光如电的盯着李贺，凌霄冷声道：“别以为我是傻子。你家里那些人，不就是想通过你进入修道界，建立庞大的关系网吗？你呢？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修道又是为了什么？”
李贺沉默了片刻，然后直视着凌霄的眼睛：“我跟家里的想法不一样，我对仕途完全没兴趣。说实话，一开始想着有了那些神奇能力，我可以纵横天下无人匹敌，到哪里都能横着走，各种美女主动投怀送抱……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我依然想纵横天下，同时也想用自己的能力，做点有意义的事——每次看到受害者千恩万谢，我心里就好羡慕。不是羡慕被人感恩戴德，而是那种特殊的成就感，那种用实力和鲜血换来的荣耀！”